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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155节

      第155章 古墓神佛(六)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围在作战组几位领导暂时落脚的房间里。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蓝璇在里面打上沐浴露拼命洗刷着自己的后背和脖子,以及所有碰过死尸的地方。
    “别给我把沐浴液霍霍完了, 我就带了一瓶!”成纱提高声音朝浴室里喊道。
    蓝璇崩溃的应了一声, 手上继续挤了一大股沐浴液往身上搓, 老村子洗澡的地方条件不好,但是她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热水冲刷过全身,她这时候才有精力定下神来思考,白天在雪山的时候, 是什么时候眼花把尸体的面容看错的呢?
    “幻觉。”冯元驹肯定的说。
    那具死状惨烈的眼球尸体此时就躺在堂屋的地上, 冯元驹, 成纱, 安迪, 还有小季并排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众人一齐将目光落在尸身中七横八树长出来的眼球上,各自心里都升起疑虑。
    “我觉得是你们一连挖了几天的土, 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这个人的体型和傅云差不多, 所以你们看岔了。”冯元驹解释道:“作战组当时救援的时候出动了多少高科技仪器检测加人力挖掘都没找到,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小姑娘,能找到才有鬼了。”
    “收拾收拾早点洗洗睡吧,今晚都去成纱屋子里打地铺。”
    成纱瞥了他一眼:“你还蛮会安排房间的。”
    “她们俩但凡是个小伙子,我都愿意把我的房间分出来。”冯元驹摊手道:“问题她俩不是啊, 行, 散会吧,让冉怀宸他几个进来把地上这个入殓了。”
    就在这时, 堂屋的门帘被掀开了。
    “老冯?”沈题一身带着污血的白大褂,侧身冲屋内同事们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看向冯元驹:“你找我?”
    冯元驹刚反应过来似的:“啊……是,你那边忙完了?”
    “刚忙完。”沈题一边将外衣脱了扔在火盆里烧掉,一边走进屋洗手:“死伤惨重,太平间要放不下了,明天你得给我派人手过去帮忙掩埋尸体。”
    冯元驹一怔:“尸体不应该火化后交给家属吗?”
    沈题擦手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后疲倦的回头笑了笑:“眼球病情的传染性太强了,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一家死的。”
    “他们没有家属了。”
    冯元驹咳嗽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求助性的望向成纱。
    成纱心领神会,开口温声道:“小沈,你最近要不要休个假?”
    沈题甩干手上最后一颗水珠,心平气和的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调整一下心情,多照顾一下家里的老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和同事们讲。”成纱很关切的对她道。
    沈题笑了笑:“成副,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家里的事了?”
    屋内众人缄默不语,一个赛一个的安静,只有冯元驹低声劝道:“节哀,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母亲原本就有心脏病,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不怪顾先生的,再说我没有可以照料的老人了,一个月前父亲就喝了百草枯随她去了。”沈题安静的立在屋子里,神情看不出太多伤感,嘴唇因为过分疲惫而苍白,半抿着的时候,有些麻木的意味。
    屋里一片寂静,隔了很长时间,角落里的小季发出了一声很小的抽泣声。
    沈题很平静的转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工作。”
    她转身掀开帘子走了。
    蓝璇正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她环顾四周,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凝重的气氛,于是就悄无声息的在安迪身侧坐下了。
    冯元驹看着有点精神恍惚,他抬手抵了一下额头,对蓝璇道:“你待会儿来一下我房间,有事找你。”
    蓝璇神情尴尬:“朋友,这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两分钟。”冯元驹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于是众人纷纷散去,抬回来的死尸躺在,成纱和安迪在地上铺床等蓝璇回来。
    蓝璇倒是不怕冯元驹,反正他们俩性别不一样,性向大概率也不一样,托傅云的面子当年在一中跳楼的案子里保过她,对蓝璇来说,冯元驹勉强算个靠谱且别扭的长辈。
    “怎么了?”她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窗,一脸疑虑道:“神神秘秘的。”
    冯元驹开门见山:“顾祺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的投资人,两个月前已经遇难,我们怀疑村子现在的疫情,跟他有关。”
    蓝璇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是我想的那个顾祺吗?”
    冯元驹没有否认。
    蓝璇:“……”
    “不是,老天!”蓝璇抱头崩溃道:“这世界这么小的吗!我都已经逃到阴阳两界之间了,为什么还是从她的阴影里跳不出来!?”
    “沈题的事刚才成纱已经大致跟你说了,现在这里有两个人跟顾进哲能扯上关系,一个是我,一个是你,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傅云和陈时越也插手了一中的事。”冯元驹沉吟道:“怎么就这么巧,把我们几个全部聚集在这儿了呢?”
    蓝璇脸色很苍白,任谁时隔半年再重遇梦魇也不会太好受的,她想了想问道:“你跟顾祺她爸,什么渊源?”
    “我们家老爷子这两年跟他来往很密切,道上互相帮衬,经济上一起到处搞公益事业,据说是给后代积福。”冯元驹苦笑一声,对此没做评价。
    “你怀疑这个眼球疫情,以及我出现在这里,还有傅云的死,都是有人提前计划好了的?”蓝璇难以置信道:“那这盘棋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安家,冯家,410,樊老太太……这是把灵异道上几大家族势力全都网进去了,挨个清算总账,谁有这么大能耐?”
    蓝璇注视着冯元驹,警告道:“提前说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走,我要找到老板。”
    “我没说一定要让你走。”冯元驹淡淡道:“但是我有愧于傅云,410的人,我会尽力保住。”
    ……
    “你看,人们总喜欢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情圣,然后选择性忽略自己本质上是一个多么混账的……混球。”
    监控画面模糊不清,陈时越伏在地上,无比震惊的瞪着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
    沈题伸手一扒棺材板,轻轻巧巧的从里面脱身出来,再跳到地面上。
    陈时越觉得这姑娘还挺有演恐怖片的天赋。
    不过陈时越这时候没力气,手一松,就将铁铲丢在地上,紧接着后退一步坐在地上休息。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沈题问道:“就准备在这里一直找下去?”
    “嗯。”陈时越简短的答道。
    “如果找不到傅云,你打算怎么办?”沈题支着下颌问他。
    “就待在这里,就好了。”陈时越动了动嘴唇,他自始至终回答的都格外麻木,仿佛被头顶的邪神雕塑附身了一般。
    “你可真没出息啊。”沈题感慨。
    “傅云都死了,你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找到那些偏听偏信的高层,那些当年在校董会为难他的老东西,还有这么多年所有给他使过绊子的人……然后把他们一道送下去,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沈题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闪动着狡黠而狂热的光芒。
    陈时越原本黯淡的目光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慢慢亮起,他拧过半边脖颈,面无表情的看向沈题,手指轻微的痉挛却暴露了他波澜狂起的内心。
    “灵异学院上任校长魏南山,冯元驹的本家,安颜欣一伙,侯家父子已经死了不算,还有冯老爷子的合作伙伴,顾进哲一家……”
    沈题神情略显癫狂的伸出手指头给他细数:“你不知道他们官商相护,这些年统治灵异届说一不二,就连弄出人命,也可以轻飘飘的盖过去!”
    她急促的喘息着,咬牙切齿:“傅云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时越镇静的望着她:“姑娘,你是和他们哪家有仇?”
    沈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匆忙的用笑容掩饰了片刻,又恢复到原先清澈见底的神情,真诚的望着陈时越:“我是看这世道不公。”
    陈时越:“……”
    “冤有头债有主,仇怨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自己来比较解气。”陈时越再次握起铁锹,形容很委婉的拒绝了她。
    沈题安静了一小会儿,突然笃定道:“其实你不爱傅云。”
    陈时越:“……”
    “或者说,没有那么爱,否则你现在不会不敢为他搏一次命的。”沈题盯着他道:“他没跟你讲过太多冯元驹的事情吧?”
    陈时越的动作成功的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一瞬。
    沈题兴致很好的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冯元驹房间里的监控画面,陈时越一怔:“你……”
    “你怎么给男同事的房间里装摄像头?”
    沈题匪夷所思:“当然是有别的用处了,不然呢?我喜欢看裸男?”
    她顿了顿,点评道:“不过冯组长确实身材不错就是了。”
    陈时越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我对傅云有愧,所以410的人,我会尽力保住。”监控画面里循环播放着冯元驹的声音,沈题给他放了几遍过后,紧接着按下暂停键:“人活着的时候想尽办法刁难,偶尔施舍一点上位者的权势美其名曰给他摆平事端,事实上一旦接受施舍的人有试图挣脱或者不受他控制,冯元驹就会毫不留情的把那人碾到最底处。”
    “你没见过冯元驹年轻时候的行事作风吧?”沈题微笑着打了个响指。
    陈时越骤然膝盖一弯,重重跪地,眼前仿佛有血水冲顶,轰然冲刷着他的神识,陈时越痛苦的捂着额头倒在地上,喘息着被拖入了沈题的记忆中。
    2013年冬,灵异学院咖啡店内。
    沈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可可热饮,灵异学院的大学生和全国各地大部分高校的学生一样,除了学业内容有所不同外,学习模式是差不多的。
    比如此时的医学专业学生沈题,她刚灰头土脸的从实验室出来,图书馆没有空余座位了,只能匆匆找了个咖啡店,火速掏出电脑,把刚才的实验数据打成报告。
    咖啡厅里很嘈杂,尽管沈题已经足够全神贯注了,但隔壁桌的只言片语还是能清晰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冯大公子,你说魏校长扣那谁毕业证的事,你听说了吗?”
    “谁啊?”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眉眼锋利,抬眼间的气势透出一股冷峻的桀骜,可能跟他从头到脚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也有关系。
    “啧。”那男生明显一副小跟班的模样,神情里的谄媚劲遮都遮不住:“就……傅云啊。”
    “去!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的候呈玮随手在他背上掴了一掌:“不知道‘傅云’这两个字在老冯这儿是禁忌吗?”
    沈题被吵得有点不耐烦,不由得转头瞪了他们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沈题虽然不刷学校论坛,但是也都认识隔壁一桌几个年轻人的脸,冯家,候家,顾家,还有其他几个灵异界叫得上名号的权势家族公子,其余几个围在他们身边的,大概就是少爷们的捧哏和跟班了。
    “你说那姓傅的也是,谁不知道他自己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精力来跟咱校长掰扯毕业证的事,他是真不清楚自家在道上得罪了多少人吗……”
    “从前还有冯公子护着他,他怎得这样不识好歹?”另一人靠在冯元驹身侧忿忿道。
    冯元驹握着咖啡的杯盏,神情阴鹜,看不出在想什么。
    门外忽地刮进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周遭很明显的寂静了一瞬。
    沈题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安静温和的点单声音:“你好,生酪拿铁,加份奶盖。”
    “全糖,正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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