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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48节

      第062章
    院子中这会儿日光已经兴盛起来了, 瞧着处处都要晃人,沈瑞眨了眨眼躲避了一下,却又下意识皱起了眉。
    他轻轻打了个哈欠, 若是说困倦倒也未必见得,更多的是不耐烦,好似沈钏海这个问题平白浪费了他的时间似的。
    鸦青色的睫毛上沾上了一点湿润, 却好似飞鸟掠过湖面时带走的丁点儿水汽, 像坚韧的外壳被撬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露出里面软嫩的果肉。
    即便是要沈钏海来看, 也仍然不得不承认即便沈瑞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哪一个,但面容却是完全继承了他同萧瑜兰的优点。
    叫他很难不想到方一进中都就凭这那张脸出了风头的江寻鹤,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同那经世之才叠合在一处, 叫人心神摇晃。
    而他这混账儿子, 即便长出一副神祇的面容来, 也要被他那浑身的纨绔姿态给糟践了。
    同为中都的世家子弟, 陆思衡和白琢就是玉面郎君,独沈瑞一个, 说破了天去,也不过是长得好看的纨绔。
    “你可知那楚泓是楚老夫人的幼子,自小就是更受些宠爱的,你今日这般行事, 难不成楚家会轻拿轻放不成?”
    沈瑞漫不经心地看着沈钏海,等着他将心中的担忧发泄殆尽了, 才懒着语调道:“自然是知道的, 若非是从小受宠爱的幼子, 也不会现如今生出这般大胆荒谬的混账心思来。”
    “至于楚家,这中都城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呢, 楚泓意.淫我这件事估摸着这会儿已经随着他在南风馆被几个小倌玩了一整夜的事传遍整个中都了。”
    沈瑞懒散地往上扯了扯领口的衣料,将露出的皮肉遮盖住了,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现□□虚得厉害,得知了此事气急攻心吐了血,这会儿正昏迷不醒。休说楚家要同我追究发落,他们只怕还要松了东西来上门赔罪才好。”
    沈钏海闻言紧紧地合了合眼,又猛吸了一口语气,才没将自己气晕过去,他怒声道:“这消息都是能够捂住便捂住了,你可倒好还要传出去,那楚泓自然是丢了脸面,难不成你就有什么好处可以得?”
    他转头环视了眼四周,确定没什么可以传出消息的疏漏,才凑近了沈瑞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消息一传出去,你就永远同楚泓那蠢货还有男色剥离不开了,即便你老子死了之后你接掌了沈家,那些人表面上畏惧你,背后也还是要说你不过是个被男人看中意.淫的货色。”
    沈瑞嗤笑一声,他微挑着眉看向沈钏海:“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为这天下的持刀人,谁能说?谁又敢说?若是割了舌头压不住的,就割了脖子,这世上总有叫人畏惧的法子,他们怕死,我便偏要做着人世间的恶鬼。”
    沈瑞唇角轻轻勾起,露出满满的恶意,好似已经在用獠牙利齿咬断了谁的脖颈,可那投射而出的目光中却含带着一层悲悯。
    今日是他来承受这些东西,旁人知晓他心性,也未必不知道楚泓所遭受的便是出自于他之手,心中自然有所畏惧,生怕自己成了第二个。
    但从前这些个名声都是由着管湘君自己一肩挑着的,半点不能说——行商之人稍一欠动,只怕带来的就是生意上的大阻碍。
    她执掌楚家,是幸事,却也是弊病,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瞧着。
    她只能任由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和肮脏龌龊的流言附着于一身,却半句也辩驳不得。
    沈瑞自觉不算是个什么善人,于他这里万般物件儿都得明码标价,图个高兴才好,但即便是不为着同管湘君的这般结盟,也委实是觉着楚泓这般人着实没什么存活于世上的必要。
    这种肮脏玩意儿,活着也只会把米吃贵。
    沈钏海默声看着他,好似从来不曾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子一般,眼中情绪复杂,说不清是惊诧还是疑虑。
    他恍然发觉自己这些年对沈瑞的认知全是披着一层金玉壳子的,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好金玉的纨绔,虽不着调,但总归还没有谋财害命、欺男霸女,算不得无药可救。
    现下看来,却全是狗屁。
    根本就是这满中都内数出来的最大的那个黑心的,原以为他对那江寻鹤不过是一时的色令智昏,现下看起来那江寻鹤才是最可怜的。
    沈瑞好似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了似的,半搭着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父亲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了,与其在这为这些没缘由的事情担忧,不防好好算计算从朝堂上的那些事,多为我助益才好。”
    沈钏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过两天又是月初,你不要忘记去你母亲那里。”
    他若是不说,沈瑞倒当真把这一茬给忘干净了,他略一挑眉促狭地笑了一声:“府中的工匠可将那凉亭支好了?”
    他当时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沈钏海不知晓才是奇怪,他闻言深感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你现下生着病,倒是比从前更能折腾。”
    沈瑞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似笑非笑道:“从前?这府中当真有人知晓我从前时哪般模样不成?”
    沈钏海和萧瑜兰对他的了解只怕还没有陆思衡多些,见过他前后两般做派,陆思衡尚且有几分猜测,但沈钏海却从没有过疑虑,当真是他这扮相太真了些吗?
    沈钏海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面色顿时沉重了几分:“倘若府中没人在意你,你以为你还能在中都横行这么些年吗?”
    大约他自己也未曾发觉,他在说这话时面上有些遮掩不住的施舍感,好似沈瑞是一只多好打发的狗,只要给根骨头就合该处处遂意。
    沈瑞忽然觉出些没意思来,他抬了抬眼睛看向沈钏海,眼中的狡黠好似凭空发觉了沈钏海的什么小辫子般。
    “我这些年的横行,父亲当真半点也不曾推动?”
    沈钏海的唇角猛地绷直了,沈瑞弯了弯眼睛,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我便是当真有了什么欠妥的,也是同父亲一路货色,没什么分别。”
    他说这话时,面色坦荡得好似完全没把自己带进去一样。
    他同沈钏海,一个大哥,一个二哥,谁也别埋怨谁。
    说完也全不顾及沈钏海的想法,转身就走了出去,沈瑞在沈钏海看不见的地方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再等一会儿满院子的人都要知晓他在江寻鹤房前辈亲爹捉.奸了。
    走出去了十几米远,才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转头道:“父亲日后没事还是不要随便来我的院子了。”
    沈钏海顿时面色一黑,这整个沈家都是他的,现下却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不成?
    还不等他质问出口,便听见沈瑞笑眯眯道:“不然若是恰巧碰见了我同江太傅白.日.宣.淫,只怕依着父亲的身子却是瞧不得这般淫.秽之事。”
    沈钏海还没问出口的话顿时又被他咽了回去,甚至硬是生出了些白日里撞见鬼的感受来,晦气得不行。
    瞬息之间,别说沈瑞到底有没有和江寻鹤睡了,就是明日又给楚泓找了一百个男人,他也根本不想过问半句。
    沈瑞见得了逞,眼睛更弯了几分,抱着自己的枕头晃晃悠悠地出了江寻鹤的这片儿地界。
    春珰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物价儿等着他了,见他回来了,便小声道:“公子,徐丹已经传消息回来了。”
    沈瑞擦了脸漱了口,正坐在椅子上任由春珂给他束头发,闻言轻笑了一声道:“说说吧。”
    春珰将传消息的信纸展开念到:“今晨文武大臣下朝时,趁着街上人多,便借机将楚泓裸着身子抛了出去,大臣百姓皆在,是如何也抵赖不得的。”
    “楚家那边也是反应极快,很快便将人带走了,但那一身的痕迹现下应当满中都无人不知晓了。公子命徐丹放出的消息也已经在茶肆酒馆中散播了出去,现下无人不之下楚泓是因着心中怀着对公子那般的心思才主动去了南风馆寻乐子。”
    说道结尾时,春珰下意识皱起了眉,她一抬眼便同沈瑞在铜镜中对上了目光,沈瑞看着她的神情,难得生出些兴致来。
    “皱着一张脸做什么?这等有趣的事情够爷高兴三天的,你倒是凑到跟前儿来扫兴。”
    虽是在说春珰扫兴,但从眉眼间的笑意便可看出不过是随口唬人罢了,并没有半点要动怒的意思。
    春珰抿了抿唇道:“公子这般,只怕两败俱伤。”
    沈瑞哼笑了一声道:“你当这世上真有既要还要的事情?打蛇打七寸,若因着一时顾忌错了过去,便早晚要被毒死。”
    春珰抿紧了唇没再说话,心中却仍有疑虑,楚泓即便有些小手脚,但对公子而言根本无伤大雅,即便由着他作乱,他也不敢真的犯到公子头上来。既然如此,又谈何打蛇七寸。
    沈瑞看出了她的心思,却也毫不在意地合上了眼,他这一棍子,是替管湘君打的,只有将楚泓打疼了,才知道收敛。
    只是,即便如此,想来管湘君在楚家也要吃些苦头了。
    但这就不是他要忧心的了,若是连这点善后的处置不妥当,他才当真要考虑与她的结盟到底划不划算。
    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管湘君自己是个商人,他却也未必不是。做到现下这般地步,他的诚意已经足够了,现下要做的就是静候管湘君付出的筹码。
    第063章
    楚宅内倒不如平日里商客往来的热闹景象, 大门紧闭着,就连府门前挂着的两盏素纱的灯笼也叫人瞧出了几分凄惨荒凉的意思来。
    楚家对待丫鬟小厮不如中都城内其他世家严苛,稍有差错便要将人打杀了, 因而下人主子之间的关系也要更融洽些,平日里也是嬉笑着过去。
    但今日却是个个敛声屏气,垂着眼紧盯着面前的青砖, 若是无人征召, 便连头也不敢抬,紧缩着身子如鹌鹑一般。
    三房的房门紧闭着, 是不是传出来瓷器被打砸的声响,清脆的碎裂声沿着窗缝门缝透出来,传入众人耳朵中, 激起一阵阵战栗。
    突然间, 一阵巨大的叫嚷声传出来,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惹得门外的丫鬟小厮更将头压低了几分,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去。
    但总归还是有胆子大的, 仗着人多又没心思一个个盯着他们,便趁着侧过头的功夫小心抬着眼去瞧热闹。
    结果一抬眼正对上三房的姨娘拿着丝绢擦着脸上的眼泪,鼻子眼睛都哭红了,瞧着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难怪平日里三爷对他最是上心。
    还不等小丫鬟们在心中八卦出个结果,便瞧见一碗汤药猛地砸了出来, 众人见状下意识低头躲避, 只有背对着屋子的姨娘元香凝不知道, 任由着那碗滚烫的的汤药砸在了她的背上。
    瓷碗不堪重负,在女人娇美的背上碎裂开, 瓷片划破了皮肉,还不待反应,那滚烫的药汁就又将伤口覆盖了上去。
    元香凝惊慌之下“啊”地一声喊了出来,两边守着的丫鬟俩忙上去擦拭,但这一声却惊动了屋中的楚泓,他嘶哑着声音怒骂道:“滚出去!你个贱人,老子还没死呢,号什么!”
    元香凝心中对他畏惧居多,又知晓现下不同往日,依着楚泓现在的样子,自己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就是打杀、发卖了,也没人会为她出头。
    因而在楚泓喊完之后,立刻惊慌地用帕子捂住了嘴,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生怕再惹得楚泓动了怒气。
    一群人正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时候,楚泓的正经夫人叶梅芸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踏进了院子,她更是羞辱得不敢抬头,却又不得不福了福身子请安道:“给夫人问安。”
    叶梅芸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轻轻皱起眉道:“怎么了这是?”
    她连忙道:“劳夫人关心,妾无碍。”
    叶梅芸并不得楚泓的喜爱,但却又偏宠她,因而平日里或直接或间接的没少给叶梅芸难堪,就连外面的人都说,叶梅芸正头娘子做得也不过是个虚名。
    现下若是她知晓了自己被三爷厌弃,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手段等着自己的。
    自以为想清楚了的元香凝自然是半个字都不想透露,只巴不得叶梅芸赶紧放她走,不要再纠缠。
    叶梅芸见她不肯说实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她眉眼生得英气,现下瞧起来很是叫人心惊。
    她随手指了个婆子道:“你来。”
    被指到的婆子紧紧地合了合眼,一副好生倒霉的样子,她偷偷转头看向元香凝,接收着她的颜色。
    却不防叶梅芸身边的丫鬟冷笑了一声,警告道:“嬷嬷最好是想清楚了,夫人的手段你是知晓的。”
    那嬷嬷顿时慌了神,中都之内谁人不晓那叶梅芸在闺之时便掌管了管家钥匙,叶家那些个妖邪不断的妾室丫鬟待到她出嫁之时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连现在已经出嫁多少年了,娘家的账册还要月月拿来给她过目,依着她一个外嫁女的身份,休说中都之内,就是满汴朝也是独一份的。
    更别说,现下三爷被折腾成了那样,能活到几日还不知晓呢,只怕就算好了之后,也不见得还有心思宠幸元姨娘,再依着夫人的强势,这三房往后是谁的天下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嬷嬷立刻心中做出了阵营的抉择,半点不看元香凝的目光,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方才姨娘进了屋子,三爷动了怒,将汤药砸在了姨娘背上。”
    她这话说得微妙,院子中谁不知晓楚泓之所以会动怒是因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嬷嬷说得却好像是元香凝将人惹生气了似的。
    她说完这话后,立刻抬起头看向叶梅芸,一副求赏赐的模样。
    却不料叶梅芸根本不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元香凝身上:“平日里也就罢了,现下倒还有胆子往前凑?”
    元香凝本就心慌委屈,听闻叶梅芸这话,顿时便以为是在嘲讽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没将泪水流出来,只是哀哀道:“老爷待妾恩重如山,妾自然是要照顾老爷的。”
    叶梅芸看着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心中却更动怒几分,嗤笑一声道:“恩重如山?你倒是会给他脸上贴金。”
    元香凝迷茫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毕竟府中人人知晓当时她被赌鬼哥哥卖到了青楼里,是楚泓将她赎买出来的。
    她半是报恩半是为自己寻个依傍,才给楚泓做了妾室。
    但叶梅芸的话却好似这其中另有隐情似的,她看向叶梅芸鼓起勇气小声道:“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但叶梅芸显然不想同她在这话上纠缠,只吩咐道:“去寻女医来给她瞧瞧,别留了疤。”
    元香凝身后的丫鬟连声应下,自是没有不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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