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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39节

      第051章
    江寻鹤闻言心中一惊, 气息顿时急促了几分,胸腔中如擂鼓震动,好似有一簇火苗蹦着欢儿似的一点点舔舐着他的脏器, 直至将那一处烧成冷白色的灰烬才好甘心般。
    沈瑞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撒开手向后褪退去,重新倚靠在床榻的软垫上。
    仿佛方才那般都不过是一时兴起的逗弄吧了, 时时刻刻皆可抽身。
    他懒散地合上了眼, 遮住了眼中艳丽的神采,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才发作起来, 额外彰显出几分病气。
    他虽喝了水,可双唇仍是干裂得厉害,气息也较常人比起来稍弱了些。
    江寻鹤垂眼看了许久, 最后缓缓松开手掌, 露出被掐捏出红痕的白皙手腕, 红梅落雪似的叫人惊心动魄。
    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原是他自己守不住心神,迫切地想要牵扯着谁一并沦亡。
    若非如此, 也不会此刻死生全在沈靖云一念之间。
    沈瑞似有所察般,缓缓掀开点眼皮瞧了瞧自己防备放开的手腕,好似崭新的白绢被冷硬地印上了一个个鲜红的章子般,这狗东西就差在上面添上落款署名了。
    他哼笑了一声道:“太傅, 这世上永无分明的真假虚实,因果而已。”
    江寻鹤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自是知晓眼前人千万般的恶劣, 专爱掐着人的命脉嬉笑逗趣儿, 他伸出手将沈瑞手腕上的红痕半遮了遮,淡淡道:“阿瑞所言极是。”
    无所谓他梦境中究竟何般, 他自有法子让沈瑞清醒时眼前全是自己。
    那些个虚实难辨,也总有一一掰扯剔除的时候。
    ——
    沈瑞昏倒一事闹得鸡飞狗跳的,在宫中已经传开了消息,萧明锦被皇后叫去提点了一番,等到匆匆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沈瑞已经一脚踏出东宫大门了。
    萧明锦连忙凑过去扯着沈瑞的袖子前后左右来回瞧,好像要比方才离开的太医还明白些似的。
    他撅着嘴有些埋怨似的:“表哥怎得也不多休息一会儿,若是回了府中再不舒服可怎么是好?”
    “府中的仆役们若是笨手笨脚,照顾得不及时,表哥岂不是要白白受罪?不如表哥今日便宿在东宫,待明日好些了再回去?”
    萧明锦口中说着是沈家那些个仆役,可眼睛却滴溜溜地看着江寻鹤。
    沈瑞被他几句话晃得险些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回了府就无人在意的小可怜。
    他撸了一把萧明锦圆滚滚的脑袋,懒声道:“长点心吧,我算外男,留宿宫中?殿下倒是嫌我死的慢了。”
    萧明锦自己也知晓这并不合礼法,不过是他信中惦记着沈瑞的身子,又被方才他那一昏给吓着了,现下别说留宿一晚了,恨不得叫沈瑞在东宫长住才好。
    他别别扭扭地哼唧了一声,随后又小心叮嘱着:“那你回去了可要好好休息,父皇已经下旨许你十天可不来宫中听学……”
    萧明锦话还没说完,沈瑞便一挑眉笑道:“哟,还因祸得福了。”
    萧明锦自己已经因为沈瑞好久都不能进宫陪自己这件事伤心了好久,不过是母后细细交代了他,若是表哥在宫中出了什么差错只怕难以交代,他才勉强同意的。
    现下说与沈瑞听,自然是想看表哥也舍不得他自己的样子,再好好与他亲切贴贴,抚慰自己的坏心情。
    谁知还没等话说完,沈瑞就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脚上甚至还往外迈了一步,瞧着分明是恨不得现下就冲出宫的样子。
    他瞪圆了眼睛竭力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与伤心,却被沈瑞一把遮住了眼睛,不容置疑地说道:“瞧瞧,殿下都在为臣高兴呢。”
    萧明锦被沈瑞遮盖在手掌下的眼睛顿时瞪的更大了,他刚想开口反驳,那手掌便好似有所察觉般往下一滑,顺势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
    沈瑞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撇开头轻笑了一声,随后在小太监谴责的注视下妥协道:“虽是因祸得福,但唯有一样不好,只怕许久不能同殿下见面了。”
    手下人的挣扎幅度稍稍小了一些,沈瑞慢条斯理地加上了必杀的一句:“我一定会时时想念殿下的。”
    萧明锦彻底放弃挣扎了,沈瑞试探着松开手,果然没再迎来什么语言上的痛击。
    被放开的萧明锦委屈巴巴地看了眼沈瑞,但到底没说什么。
    可恶啊,他分明知晓沈瑞就是在随口哄骗他,但他根本拒绝不了来自表哥的想念。
    萧明锦在心底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面上却是故作威严地转头看向江寻鹤:“太傅现下住在表哥院子里,又与表哥荣辱一体,便劳烦太傅好好照料表哥了,孤怕下人行事毛躁,还要太傅多多上心,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他紧紧盯着江寻鹤,将他毫末的情绪都仔细分辨个清楚。
    萧明锦尚且还没忘记之前那意味不明的一眼,此人绝非善辈,还是表哥太天真了些,竟让寒门出身成了他的保护色。
    沈瑞闻言倒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两人,沈府的仆役自然行事间多有规矩束缚,绝不会同萧明锦所言那般毛躁,可见不过是个折辱江寻鹤的由头罢了。
    但让沈瑞疑虑的是萧明锦这莫名生起恶意,缘由不明,发作起来倒是唬人得厉害。
    萧明锦自然感受到了沈瑞的目光,他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表哥该不会觉得他这话说得过分了吧,谁知不过片刻,沈瑞便将目光收了回去,萧明锦顿时松了一口气。
    沈瑞自然不会出言干预,甚至心中还生出些隐秘的亢奋,就如这般,最好使得他孤立无援、举步维艰,最后只能依附于自己才是最好。
    萧明锦见沈瑞没有开口,顿时气焰更嚣张了几分,紧盯着江寻鹤,好像生怕他翻出什么浪花似的。
    江寻鹤却仿佛半点没有察觉,他轻笑了一声合着手应下:“殿下放心,臣定当尽心竭力。”
    萧明锦一拳打下去却没落到实处,不免有些意兴阑珊,更不要说他总觉得江寻鹤方才那语调中夹带了些炫耀的意思。
    炫耀什么?炫耀他能表哥一起,自己却不能不成?
    萧明锦冷笑一声,简直是笑话,自己又不是什么奶娃娃,即便舍不得表哥,难不成还能被他炫耀到不成?
    片刻后,又忽然泄气,根本没办法忽视这种贴脸炫耀啊!
    萧明锦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一会儿等表哥走了他就命人将太医院的老头全都送到沈府去,好叫表哥早些回来。
    沈瑞看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知道他心中是揣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主意,却也没有出言干涉。
    这些日子里,他早就摸清了萧明锦的性格,虽然熊了一点,但到底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坏事。
    于是他只是随手拨了下萧明锦头上束着的发髻:“走了,下次进宫给殿下带宫外的好玩的。”
    萧明锦紧忙护住自己的发髻,表哥近些日子越发爱撸他的头发,将发丝都弄散乱了。
    沈瑞见状愉悦地笑起来,他对小孩子和各种带毛的宠物都不算太喜欢,但是萧明锦不同,他储君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现下若不趁着人还小摸两把,待到日后登基了就彻底没机会了。
    “臣告退。”
    江寻鹤合手辞别后便跟在沈瑞身后出了东宫,只留下萧明锦一个站在那,好不凄惨。
    萧明锦看着两人的背影,越发觉着心中怪异,好像他的忌惮和不舍都是假的,表哥只是短暂地在乎了他一下,只有孤单才是长长久久留给他的。
    小太监见他始终盯着外面一动不动,便小声提醒道:“殿下,起风了,回宫吧。”
    萧明锦瘪了瘪嘴,哦,还有小太监也是长久留给他的。
    ——
    沈瑞惦记着出宫不单是因为外男不好留宿,毕竟东宫和后宫之间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更何况,他到底是在宫中晕倒的,即便留宿养病,明帝也没法计较。
    但是宫外的情景显然是容不得他留在宫中消磨,陆思衡既然已经发现了这次行商后有他的手笔,旁人也未必察觉不到。
    陆思衡倒是还估计着陆家的名声,大约不会在沈瑞这次“胡闹”中插上一手,但监视探听显然是少不了。
    更别说其他人却未必有他这般在意家族的名声,毕竟金银才是摆在面前的真实利益。
    中都城内的世家们大都是仰仗着旁支和其余小家族的供养,除却那些个门户大些的,剩下的只不过固执地沾着个好名目罢了吗,实则生活却未必过得宽裕。
    只不过一直顾忌着汴朝对行商的态度才不敢妄动罢了,现下沈瑞忽然投了钱,他们只怕也消停不得了。
    沈瑞倚靠在软垫上,听着马车行进间的声响,手指轻佻地拨动了下腰间的青玉佩,直至撞出了一点清脆的声响才算止歇。
    他翘了翘唇角,来都来了,不带点礼物,只怕不合适吧?
    马车在元楼前稳稳停下,沈瑞起身道:“太傅且先回府吧。”
    说罢,不待江寻鹤答话便出了马车。
    江寻鹤合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沈瑞踩在石砖上,脚凳被扯开,脚步声逐渐远去混进一片喧闹之中……
    再多的便听不清了。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心中却开始盘算着沈瑞夜里难眠一事,他方才瞧见了沈瑞眼下的青色,显然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否则也不至体虚昏倒。
    他曾在古书上瞧见一道安神的方子,原是因着祖母年岁大了睡不安稳所寻的,现下却起了另一层用处。
    他叫住了车夫道:“先不回府,去善济堂。”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重新开始行驶,轧过一块又一块的石砖。
    另一边,沈瑞上了楼,在门扇前站定,抬手轻敲了两下,听着里面的那声“进来”勾起了唇角。
    第052章
    沈瑞推开门扇走进去, 同管湘君对上了目光,他轻笑了一声:“劳烦管夫人久等了。”
    管湘君取出一只干净的茶盏为他斟茶,闻言轻声道:“沈公子在东宫晕倒一事这会儿顾忌已经在世家之内传遍了。”
    沈瑞略一挑眉, 眼底生出些晦暗来,面上却仍是带着笑:“消息倒是灵通。”
    他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儿,管湘君将茶盏递给他, 意味不明道:“沈公子,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沈瑞对上她的目光,二人之间未说明的深意好似全在这一眼之间, 沈瑞勾了勾唇角,似有深意道:“确是如此。”
    说到底东宫和商船并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沈公子传来的信妾身已经看过了,陆公子虽未必会插上一脚, 但这中都城中不乏搏命逐利者, 此次行商只怕波澜不平。”
    沈瑞轻轻吹散了指尖上沾着的一粒小水珠, 懒声道:“能发觉些消息的, 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这样最有意思。”
    “来都来了, 哪能空手呢?”
    管湘君轻啜了一口茶笑道:“公子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只是这其中关窍公子预备如何?”
    “老话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既然愿意给爷的本钱添上一笔,且乌州又多精巧物件儿, 何故不带着他们玩?”
    沈瑞伸出两根手指道:“乌州那边声势最好再大些才好,诓来的人越多, 我们越大赚。至于江东, 可暗中再添两艘船。”
    沈瑞原本掏出的老婆本儿应用上也算是够用, 可到底不能孤注一掷,现下平白多了这么多冤大头上赶着掏钱, 倒是更充盈了几分。
    沈瑞轻轻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些势在必得的光芒,此番回来,只怕中都城内的粮商可以大洗牌了。
    管湘君倒是心中也有些应对的法子,不过楚家在中都之内气势并不算兴盛,行事之间也难免多有顾忌,因而有些法子虽好,却不可用。
    但沈瑞现下明晃晃地说出来,便是意味着可以作为管湘君行事的依仗,毕竟着里头最大的本金来源还是沈瑞,他逃脱不了这其中的关系牵扯。
    管湘君轻笑了一声,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应承道:“妾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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