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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不当继室(双重生) 第30节

      两位皇子的头七刚过,就有大臣参奏, 恳请皇上追究皇后在两位皇子溺亡事件上的失职之罪。
    还有一些臣子则飞速选边站, 因着皇子溺亡案蹊跷离奇,毫无人为痕迹,便一口咬定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需要用龙子凤孙、未来储君的身份来震慑一切邪祟,恳请皇上早日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固国本、以安民心。
    当然, 也有保守精明或是谨慎观望的, 这部分占比更多。在京城, 但凡接触过三位皇子的都知晓,二皇子是三位皇子之中各方面的资质都最差的那一位, 若二皇子真要成为储君, 恐怕难堪重任。故而这部分人开始建议皇上充盈后宫, 选秀女进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多添皇嗣。
    宁惠帝还处于失去骨肉至亲的悲痛之中, 却又不得不面对朝堂纷扰的声音。
    这三种声音他都不想理会,却必须则一以堵悠悠众口。
    追责皇后的建议自然是别有用心之人的企图, 对宁惠帝来说是无稽之谈。在刚出事时, 看着被捞出来,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的儿子, 重击之下他心神失守,下令将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暂时看了管起来。
    事后, 他虽心情依旧沉痛, 但神志清醒, 他知此事绝不会是皇后所为,她已自觉子嗣,这些年对三个皇子一视同仁,尽心教养,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此事于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至于立太子,三个皇儿都在世时他都无法抉择哪一位更优秀些,这些年来的观察,其实哪一个继承大统他都不放心。
    二皇子文不成武不就,最大的爱好是斗蛐蛐;三皇子武艺不错,但空有一身蛮力再无其他长处;四皇子性子最好,温和知礼,课业也都不错,就是太过怯懦自卑,难堪大任。
    宁惠帝本想在这几年着力培养一下四皇子,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兴许能挑起宁朝的大梁,只可惜……人去不可遏,此事再想无益,徒增悲戚。
    若是桓姝没有绝了生育,他和阿姝的孩子必定是出类拔萃的,只可惜……阿姝太过聪慧,知晓她身后有桓家,他必定无法容许她孕育龙嗣。
    其实对于充盈后宫之事,他亦是抗拒的。
    在遇到桓姝之前,他也是后宫美人无数,享尽世间极乐,但自从遇到桓姝,他才体会到一往情深,一心只够许一人而已。
    除了桓姝入宫之前在行宫的那次意外,他被丽嫔,也就是四皇子的生母刻意设计,神志不清之下错把她认成桓姝行了荒唐之事,自那以后,他再未碰过桓姝以外的任何一个女子。
    那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没有丽嫔那样千方百计想要爬上龙床的女子,可他都不为所动,他不想。桓姝向来大度,但他们两心相知,他知她会伤心,他不愿她伤心。
    这时,太监总管常泰来报,“皇上,皇后求见。”
    宁惠帝表情复杂,他隐约知晓她会说什么,心痛之余又觉什么东西正离自己远去,怅然若失。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请皇后进来吧。”
    桓姝一如既往的素雅打扮,放在他以往的后宫,连婢女衣着的华丽程度都够不上。
    他偏偏就爱她的清雅,她的气质卓绝,六宫粉黛在她面前成了庸脂俗粉,他再无心流连。
    桓姝一进御书房便款款跪下,腰背挺得笔直。
    四目相对,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
    “阿姝,起来吧,朕不愿。”宁惠帝声音苦涩。
    桓姝轻笑着叹了一口气,“皇上知道,在遇到您之前,阿姝是桓家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不是不愿嫁,是无人可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阿姝此生已圆满,再无所求。”
    “阿姝……”宁惠帝声音凝滞,他看着她浅笑嫣然,心中莫名抽痛。
    “皇上,臣妾自决定进宫时起就很清楚要面对什么。皇上偏爱于我,给予我的已经足够,可皇上并非臣妾一人的皇上,在其位自当谋其政,您有您的责任,不该为臣妾致天下苍生于不顾。如此,臣妾也再难安心。”
    桓姝停顿了片刻,笑容渐渐淡去,“若皇上心中过不去,觉得亏欠臣妾,那臣妾便求皇上一事,不论今后如何,请皇上善待桓家,如此可好?”
    “阿姝……”宁惠帝此刻无法直视她的眼眸,他抬头望天,许久才轻声道:“朕知晓了,你回去吧。”
    “多谢皇上,选秀之事,还请皇上准予臣妾操办。”
    常太监极有眼色地小跑几步扶起皇后,桓姝借力站起,姿态依旧高雅。
    “好。”宁惠帝终究应了一声。
    桓姝朝他的背影展颜一笑,轻声告退。
    ……
    选秀旨意一出,京城各家炸开了锅。
    京城五品以上官员之家未定有亲事、年满十五岁的女眷都要上报,供朝廷选拔,这范围属实不小。
    当今圣上虽正值壮年,但独宠桓皇后,说句不怕掉头的话,此番入宫的秀女实则就是为生育皇嗣而去,无情无爱无宠,且还要看能不能怀得上,就算怀上了龙子,也不一定就能得了大位,宫中求生艰险,一切难说。真心爱护心疼女儿的人家断然不会让女儿入选,故而纷纷急着定亲。
    诚然,追名逐利、贪恋权势的也大有人在,他们自然是盯着皇嗣去的。皇后没有子嗣,往后自家女儿若是生下皇子继承大统,那便是最大赢家,一切荣华富贵都值得搏上一搏。
    宋家此刻属于苦恼的那一波。好巧不巧的,年前宋彦铭升了官,如今是正五品的工部郎中,宋时禧退了亲,年龄也相符。
    而宋时祺的年龄有些尴尬,她三月及笄,圣旨此时下达照理她是不符合要求的,但选秀上报录入的时间到四月截止,若是此时不报,到时查下来被问责就麻烦大了。
    正值宋家人急成一团之时,霍轩亲自带了媒婆上门提亲,并当众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宋彦铭因着上次霍轩在“捉奸”事件上的援手,对霍轩观感极好,自是乐得成全;姨母这处也是早早看好霍小将军的家世人品,觉得是宋时禧的良配。
    这事若是宋时禧真心愿嫁,自是天大的喜事。
    因着与赵家亲事的前车之鉴,为防姐姐一切听命于父亲,明明不喜欢却不懂拒绝,凡事逆来顺受的态度,宋时祺连同姨母与姐姐彻夜长谈了一番,逼着姐姐说出自己真实心意才罢了手。
    原来姐姐与霍轩早在宫里就多次接触,细节姐姐不好意思说,但她早已芳心暗许就对了。两家很快商定好了亲事,把一应礼数走完,婚期不急,等眼下这事过了再定。
    宋时禧的亲事定下了,一家人又开始为宋时祺发愁,姨母虽看好江谦,但定亲并非儿戏,此两人刚开始了解,并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能因躲避选秀,为了定亲而定亲。
    为此宋时禧特地进宫求见皇后娘娘,想为妹妹求个情,然而连去几次皇后都未召见,直到三月末宋时祺快行及笄礼时宫里才传了口谕过来,只有两个字:安心。
    宋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姨母直高兴地连去崇福寺烧了一个月的香。
    ……
    走完定亲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拿到庚帖之后,霍轩总算是安了心,晚上找桓翊喝酒庆祝。
    这些时日桓翊都在京城,因选秀一事京城各家的忙乱他定是知晓的,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此事,忙着处理了族中几个打着皇后名头行不义之事的桓氏族人,又将花重金训练的一批精锐护卫送进西南剿匪队伍中。
    “我就不明白,你又不入仕为官,为何偏偏对剿匪之事如此上心,耗费精力、财力不说,一点捞不着好,谁人知晓你做了这么多好事?”两杯玉堂春下肚,霍轩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桓翊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朝霍轩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
    他能如何说?他不愿失去他这位挚友,他不愿他年纪轻轻、壮志未酬时憋屈惨死。他不愿大宁朝腹背受敌,民不聊生。他希望所有有情人能在太平盛世之中携手一生。
    他今日是真的高兴,他最珍视的兄弟还活着,有了携手共度余生之人,这是较之前世天翻地覆的改变,他愿意为此奔波劳累、机关算尽。
    霍轩见他喝闷酒,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其实几年前他就有感觉,桓翊经历了他无法知晓之事,他突然就变了,虽然还是那副能迷倒万千怀春少女的皮囊,但整个人给他感觉深沉苍老了许多。
    “这两个月京城喜事连连,最好的时候,你为何不去提亲?”霍轩躲过桓翊手中的酒杯,唤小厮换了酒碗。
    桓翊来者不拒,接了斟满酒的大碗,一饮而尽。
    “没到时候。”
    霍轩闻言不由“嗤”了一声,“何事才到时候?等到她有了心上人?还是入了你姑父的后宫?”
    桓翊脸色铁青,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喝完酒碗里的最后一滴酒,将碗倒扣在桌上,缓缓起身,“放心,姑母不会选她。不喝了,再次恭喜!告辞!”
    他挥了挥手,脚步略有些虚浮地朝外走去。
    今年的春日迟迟不来,整个三月雨雪不断,走出酒楼,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桓翊抬了一会儿头才扶着走上前来的墨三离去。
    前世手上一堆烂摊子,他殚精竭虑、疲于奔命,一人独撑毫无助力,一时的“为自己任性”一回,在一切事情都在朝坏的方向发展之时贸然娶了她,是他一生的悔与痛。
    这一世他要为她徒手造海,让海阔,凭鱼跃。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路追更的小可爱,我会继续努力!
    第36章 暗招
    ◎还请姑母恕罪,郎怀往后只为她活。◎
    这些时日, 看着京城各家热闹非凡,宋氏族老宋志业坐不住了。
    他思虑再三,最终决定去到宋氏最年长的族老宋志才府上寻求助力。
    宋志才的府邸位于南楼巷, 这原本是宋彦铭和宋彦钧兄弟父辈的产业, 二十年前那场瘟疫过后,以宋志才和宋志业为首的十大宋氏族老联合起来,以孤儿寡母难以维系产业, 宗族代为照看为由,谋夺了南楼巷宋家的产业。
    领头的这老兄弟俩自然获益最大,宋志才得了这宅子, 宋志业则把宋家的商铺收入囊中。
    宋志才过了六十大寿之后便隐退家中含饴弄孙, 再不理会族务了, 但是宋志业知道,他手中还是有不少不为人知的资源的。
    老管家殷勤地将宋志业引进后花园, 就见宋志才正躺在一张竹编摇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
    “嘿哟志才兄真是心平气定, 稳如泰山呐!”宋志业扯出一个笑容, 在老管家递过来的圆凳上落座。
    宋志才斜瞥了他一眼, 不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酸味, 他冷笑一声的同时带出一连串带着浓痰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咔……呕……”
    宋志业面露嫌恶,整个身子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等他咳完才恢复如常。
    宋志才咳舒服了才清了清嗓子道:“说吧, 什么事急成这样?”
    被戳中心事的宋志业有些难堪,不过既然打定了注意是来求助的, 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什么都瞒不过志才兄啊, 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也不兜圈子了, 便是最近选秀之事。”
    “你是指宋彦铭那二丫头?”
    “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宋志业闻言心下稍定, 如此大事,这老狐狸定然一清二楚,之前是他多虑了。
    “不好办,听说他家大丫头进宫求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这点小忙对皇后来说是举手之劳,那二丫头八成会落选。”宋志才声音低沉,浑浊的眼睛看不出目光所到何处。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这是天载难逢的机会,那二丫头不仅符合选秀资格,且机敏聪慧,样貌也是生得极好,连崇福寺高僧都说她福泽深厚。若她能顺利进宫,必能得皇上看中,届时生个龙子凤孙,不论她与咱们族里关系亲疏远近,咱们宋家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天子外家了!”
    宋志业说得激动,将下人端上来的茶一饮而尽,再次开口语调已平复不少,带了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志才兄你也知晓,你我两家的儿孙都资质平平,放眼族内也没几个有出息的,这偌大家业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咱们一把老骨头说什么也得搏上一搏啊。”
    宋志才半眯缝着眼,干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摇椅的扶手,好一会儿才问道:“贤弟打算如何做?”
    宋志业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特意压低了声音,“若是要做必定要办得万无一失,宋家二丫头的名字报上去不难,难的是如何绕过皇后这一道,直接递到皇上面前。”
    “嗯……”宋志才沉吟许久,久到宋志业以为他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正准备告辞时,才幽幽开口,“老夫有一招暗手,养了好些年,本是危机关头保命用的,不过……都这把年纪了,生死无惧,左右再不动用浪费了,便拿出来给子孙铺铺路吧……”
    ……
    皇宫,御书房。
    常太监捧了最后一摞奏折递到宁惠帝手边,偷偷瞧了一眼他的神色,很快退回原来站着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一旁。
    这些日子皇上心情有些阴晴不定,不过按照常太监多年来的经验以及皇上今日批阅奏折的速度来看,此时应是大晴天。
    前几日宋家那位族老找到他,托他将工部郎中宋大人家二小姐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常太监松弛的嘴角不由朝下撇了撇。
    这二十多年他确实没少收那老头子的“孝敬”,不过自己爱财,却不是不知轻重,好在皇上一向对宋彦铭极为欣赏,趁皇上高兴顺势提一句倒是不难。
    约摸半刻钟后,宁惠帝批完奏折,常太监示意徒弟将奏折搬下去,他则亲自端上一碗老参汤,“皇上辛苦。”
    “嗯,今日还好,那宋彦铭倒真是放哪里都能用得上的人才!今日又替朕解决了一大难题,京城那几处淤积了十多年的河道竟被他疏通了,今夏涝季朕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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