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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58

      「喂。」她开口。
    是居侑湳。
    「应仁,今天可以来看看阿公吗?他醒了。」
    居应仁放下手机。
    要去吗?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十年前经歷过许多不堪回想的记忆,可再怎么讲,对方都是自己的长辈,她身上留着他们的血液。
    居应仁咬牙,儘管她见到他们,心情不会太好。
    「应仁…?」走进病房,居金亿唤道。
    「阿公。」居应仁无视在场的其他人,逕自走近。
    「你回来了。」居金亿伸手,居应仁握住。
    与她记忆中的阿公不一样了。
    「长大了、长大了。」居金亿笑着。
    「和阿育长得好像。」阿育、居育,居应仁的父亲。
    居应仁没有说话。
    「叩叩」病房门被拉开。
    两位护士走进。
    「阿伯,我们要帮您进行检查囉,请家属们在外稍等。」护士说道。
    「应仁,我们想和你说说话。」居侑湳说道。
    他们和居应仁来到医院附近一间日式料理店,居侑湳订了包厢。
    「想给你看一些东西。」居侑湳开口,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居应仁。
    是居育的遗书。
    她拆开,信封被保存得很好,里头的字是列印出来,居应仁甚至怀疑这是出于他人之手。
    但很快的,她便打消掉这个念头。
    『爸爸说,你已经很好、很优秀了。』她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告诉过她。
    居育一直都是个不善言词的父亲,如同台湾眾多父亲一样,他不会表达爱,总是以行动代替一切。
    「我不求应仁未来有好、多远大的成就。」
    「应仁已经很乖、很懂事了,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她记得,当她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只有父亲觉得她是好的。
    「为什么现在才拿给我?」居应仁问。
    看着前方一男一女。
    「你没有回来拿。」居宥说道。
    居宥,居应仁的叔叔。
    「是谁把我拒于门外。」居应仁冷笑。
    居宥没有回答。
    「这份合约,给你看看。」居侑湳拿出合约书,递给居应仁。
    是请她与他们共同支付居金亿的医疗费。
    「凭什么?」居应仁将合约书放下。
    「你是她的孙女,我们负担不起的费用,你帮忙支付非常合理吧?」居宥说道。
    「孙女?原来你们有把我当家人啊。」居应仁点了点头,又拿起合约。
    「当然,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家人,虽然你不愿意回来,但是你身上流着我们家族的血,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啊」居侑湳说到一半,忽然惊叫。
    「居应仁!你在做什么?」居宥站起身,警戒心大作。
    玻璃杯碎在居应仁右手里。
    「我身上流着你们的血。」居应仁把玩着手上最大片的玻璃。
    「我记得啊,怎么会忘记呢。」她轻笑。
    「每天早上醒来,照着镜子,这张与居育极其相似的脸,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是居家的人。」
    「我是居家的人,被居家流放在外的人。」手中那片玻璃,终究沾满了鲜血。
    「你们说,那天晚上,是谁拉下的铁门?」
    二人面面相覷,谁也没有开口。
    「谁啊?」居应仁看着他们,听见自己的语调带有几分笑意。
    「是…居宥。」居侑湳开口。
    「我…我只是…」居宥看着眼前十九岁的少女,明明只是个青少年,此际他却惊恐得只想逃跑。
    「叔叔,让我进去。」居应仁说道。
    「让我进去。」
    「居宥,你知道我在外面待了多久吗?」
    「我…」居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跟我说,家里没有人能够照顾我。」居应仁继续说道。
    「okay,我可以理解,所以我走了。」
    「然后,不再回去。」
    「叔叔,你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吗?」
    「拉开那道铁门,让我,进去。」居应仁挑眉。
    「可、可以,当然、我、我们很欢迎你。」居宥只觉得自己快吓出尿来了。
    「姑姑,可以让我进去吗?」居应仁望向居侑湳。
    只见对方呆愣的看着自己。
    「姑姑?」居应仁唤道。
    居宥用手肘顶了下居侑湳,她才终于从惊吓中稍微回神。
    「可、可以,我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样啊。」居应仁又看了看那份合约书。
    「对了,十年前你们拿了那么多财產,都花完啦?」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真是可惜,我爸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都还没碰到,就先被流掉了,我连钱的味道都没来得及闻到呢。」
    「还有啊,这份合约,我不想签。」居应仁将合约书丢到桌上。
    「这怎么行!」居宥激动道。
    「嗯?怎么不行?」居应仁挑眉。
    居宥缩了一下。
    「因、因为你有义务。」他说道。
    「对,你有义务要承担,你是我们家的人。」
    「对齁,我差点忘了。」居应仁失笑。
    「因为我流着居家的血嘛。」她笑着,站起身。
    对面二人见她站起身子,也跟着站起。
    他们始终盯着居应仁右手握着的玻璃碎片。
    居应仁此际已经神智模糊,就怕她一个失心,拿着玻璃片就往他们身上挥去。
    「别这么紧张嘛,再怎么说,我也都是你们的晚辈。」居应仁看着他们。
    「我起身你们就跟着起身,这怎么好意思呢?坐下吧。」
    二人不为所动。
    居应仁压低了嗓音,「坐下。」
    二人才一屁股坐上木椅。
    「小时后,我很胆小,怕生怕黑又怕痛。」居应仁说道。
    「多亏了你们,让我只能寄住在外婆家,〝练练胆量〞。」她说着。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我身上的血…」居应仁看着左手前臂,体脂肪本就很低,外加情绪使她血管扩张,那一根根血管鲜明的彷彿在指引着居应仁。
    她握紧拳头,青筋更加明显。
    「喜欢我的血,那送你们啊,反正我是不怎么想要。」居应仁说着,右手那锐利得如同刀片一般的玻璃,划开她左手前臂。
    鲜血溅出。
    她放下刀片,伸手拿了另一玻璃杯,让鲜血缓缓流入杯中。
    「这杯送你们。」居应仁说,将装有自己鲜血的杯子放在桌上。
    拿起合约,擦了擦满手鲜红。
    「走囉。」她说,套上外套,离开包厢。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点半。
    她打开家门,记得家里已经剩下自己一人。
    「你终于回来了。」一道女嗓响起。
    居应仁愣然,不是单笖茗。
    「柯芸涵…?」她瞪大双眼。
    「你是不是忘记我今天要来你家读书?」柯芸涵一语不满。
    「抱歉…我…」居应仁说着,柯芸涵又道。
    「我上来的时候发现门没锁,所以就进来了,有好多东西被搬走,发生什么事?」
    「苡茗和芷静离开了,她应该…不,她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所以离开了。」居应仁努力勾起唇角。
    「应仁…」柯芸涵看着对方的表情,比哭还要悲伤。
    「没事啦,又不是世界末日。」居应仁扯扯唇角。
    「你不是要读会计吗?」
    「其实可以明天。」柯芸涵知道此际有更重要的事情。
    「放心啦,没事的,我很好。」
    「谁没有失恋过呢?」居应仁失笑。
    柯芸涵有些尷尬,毕竟自己曾经让居应仁伤透心。
    「小事小事。」她说着,欲脱下外套。
    动作到一半,右手掌伤口磨擦到布料,让她紧紧皱眉。
    一举一动皆被柯芸涵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了?」她问,抚上对方手臂。
    居应仁往内缩。
    「没有,觉得有点冷,还是穿着外套吧。」她说,外套是纯黑风衣。
    稍早她去药局买了纱布暂时止住了血,应该不会露出马脚。
    「右手,我看。」柯芸涵伸出手。
    「干嘛?别这样,我会害羞。」居应仁将右手背到身后。
    柯芸涵瞇起双眼。
    居应仁傻笑。
    下秒,她看见左手臂的血低落至地板。
    她暗叫不妙。
    正想说些什么打发柯芸涵离开,可已经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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