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脑咸鱼在八零 第44节
没等到陶娇杏把新原料搞出来, 迦楼集团那边就把电话打到了宋红琴那儿,拜托宋红琴给陶娇杏带一个消息——法兰西的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知名奢侈品牌梵宝格想与‘娇杏’合作生产面向全球顶级权贵与贵妇的奢华日化品。
这通电话是裴丽嘉扬打给宋红琴的,纵使他心里千不情万不愿, 也还是打了电话。
梵宝格可是在清朝的时候就传入了华夏, 作为顶级贡品送给了宫里的贵人, 后来清朝的国门被打开之后,法兰西的强盗们后悔那梵宝格的东西太贵重, 又从皇宫里抢了回去, 摆在了他们的博物馆中。
梵宝格主动寻求上门的合作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裴扬心里再想把这个机会留给‘美仕’, 也是有那个心, 没那个胆。他知道,就算梵宝格把机会给了‘美仕’, ‘美仕’也配不上梵宝格。
就算‘美仕’是他的品牌,他也没有那样的自信。更何况,自信过了头, 就是自大。
宋红琴满腔激动地来找陶娇杏,将梵宝格希望联合生产一套面向全球权贵的最顶级日化产品的消息传达给了陶娇杏。
陶娇杏心里也有些激动, 梵宝格不梵宝格的, 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顶奢’这俩字。
谁不知道‘顶奢’背后意味着超乎想象的利润?
一本万利都是严重低估,可能成本价只需要百元, 最终能卖出百万千万。
不过陶娇杏心里还有些顾虑, 她问宋红琴, “梵宝格说想怎么合作?需要我去一趟法兰西?我这孩子还小……”
宋红琴语气里满是自豪, “为什么我们要去法兰西?让梵宝格的人来找我们就是了!虽然梵宝格很出名, 但比起我们正当红的‘娇杏’, 梵宝格的口碑还是差一点的。更何况,这合作是他们主动提起的,肯定是他们来找我们了。”
陶娇杏仔细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自个儿没必要上赶着去寻求合作。
“那……让梵宝格的人来沈市?还是去上海?或者是首都?”
宋红琴犹豫了一下,“沈市离我们近,但沈市的条件略微有些差,没法儿同上海和首都比。而且在沈市的话,挺难找到懂法语的人,到时候对方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懂,就和鸡同鸭讲似的,不如去上海吧。让裴总请翻译,在上海找懂法语的人,还是不难的。自个儿请来的翻译,用着也放心。”
“行,那就在上海见吧……”
送走宋红琴后,陶娇杏就给月牙儿张罗婴儿奶粉了,胖仔虽然早就断奶了,但奶粉也一直没停,兄妹俩消耗奶粉的量很快,她得多准备一些,谁知道去上海谈这合作得谈多久?总不能谈到一半,因为娃儿断了粮就撇下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管。
虽说是梵宝格主动提出的合作,可华夏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这合作不仅能给自己带来丰厚的利润,还能抬高一下‘娇杏’的逼格,让‘娇杏’系列护肤品正式走入那些权贵顶流的眼中……这次机会,陶娇杏绝对不允许自己错过。
为了应对语言的尴尬,陶娇杏把交易区扒了个遍,斥巨资买了一个‘可植入智能听力芯片’,拿针在自己耳下轻轻扎出一个出血点,将那可植入智能听力芯片贴了上去。
这个‘可植入智能听力芯片’具有翻译功能,能将入耳的声音翻译成大脑能够处理的语言信号。
也就是说,陶娇杏植入这个智能听力芯片之后,就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了,可要是让她也跟着讲外语,她说不出来。
这个功能已然足够陶娇杏使用了,不过她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会谈,还是让谢挺给首都国贸大厦那边的合作对象打了个电话,委托人家帮忙买了一些法语教科书和磁带,让过来进货时一并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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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资料到了之后,陶娇杏立马将磁带装入收音机里播放了一遍,试了一下智能听力芯片的效果,明明入耳的声音是叽里咕噜的法语,可她脑海中就是会浮现出相应的中文意思,并不影响她的理解。
陶娇杏心中大定,能听懂法语,那她在法语学习这条路上就已经走通了一半的路。
接下来的一阵子,陶娇杏开始对着买回来的资料和法语字典自学,她感觉自个儿就像是个法兰西土生土长的文盲加哑巴,能听懂对方说什么,但是看法语那些鬼画符的时候,一个都不认识,自个儿既不会说,也不会写。
当下的她要突击的,就是把听力和口语、写作、阅读能力联系起来,利用智能语音芯片真正提高自个儿的法语水平。
耿菊花以为陶娇杏疯了,每天对着小月牙叽里咕噜地说一些听不懂的鸟语,时不时还会教胖仔几句……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强,胖仔跟着陶娇杏学了几天,嘴里就会咕哝一下夹杂着大碴子音的法语了,经常把耿菊花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委托首都国贸大厦的采购员帮忙买资料的事儿,是谢挺经手的,谢挺自然知道陶娇杏为啥突然就学法语。
可耿菊花不知道啊,她以为陶娇杏是撞邪了,私底下逮到谢挺的面之后,把谢挺喊去了老院子里,忧心忡忡地问谢挺,“老三啊,妈看你媳妇儿,是不是撞邪了?还不是撞了咱本地人的邪,是撞了洋鬼子的邪,每天嘴里都念叨一些妈听都没听过的东西,要不找个跳大神的,给杏子相看相看?妈觉得保不齐是八国联军那会儿,有洋鬼子死在了国内,被杏子撞到这些不干净的了……”
谢挺瞠目结舌了许久,反应过来的他哭笑不得,“妈,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是有个法兰西的品牌要找杏子合作,杏子不想让人蒙了,最近在突击学习法语呢!”
“可杏子不是初中文凭么,你们上学那会儿,学校里教的还是俄语吧,我记得你们兄妹四个咋都学不明白老毛子的那饶舌话,杏子文凭和你差不多,她能学懂法兰西的语言?”
谢挺也不知道陶娇杏能不能学明白,反正陶娇杏想学,他就帮忙搜罗教材。
“学会了最好,学不会也不碍啥事儿。我倒是盼着杏子真能学会,这合作要是谈成了,往后肯定要经常打交道,懂法语最好,省的担心翻译水平不咋地,再把自个儿给绕进去闹笑话,丢人丢出国门去。”谢挺说。
耿菊花又问,“既然学法语好,那你也跟着学学……”
谢挺差点给耿菊花跪下,“妈,你就甭瞎操心了,也别瞎指挥了。你是看我还不够忙是不?我都忙得开始脱发了,杏子都嫌弃我有秃顶的倾向,每天往我脑袋上涂东西。你让我学法语,你真是见不得我半刻清闲啊……”
耿菊花心口一堵,“狗咬吕洞宾,你不识好人心。”
谢挺拧着眉问耿菊花,“妈,你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你觉得,我和杏子往后肯定得掰啊……我俩搭配着做事儿挺好的,她做动脑子的,我做跑腿儿的,谁也不清闲,怎么你就见天儿想让我把杏子的事儿也都揽过来。”
“您就不看看我是不是那块料?我和您说,您可千万别瞎搅和。奶粉厂的买卖做了这么多年,我连那些生产设备上设的什么工艺参数都不知道,所以参数都是杏子设置的。您要是把我俩给搅和掰了,奶粉厂肯定姓陶不姓谢,更别提沈市的那几个厂子。”
耿菊花听完这话,心里越发焦虑了,“你咋想的,她不同你说,你就不知道问?”
“同外人打交道的事儿都是我来做啊,她管技术,我管生产和销售。您不知道杏子那能动嘴皮子就不想动手的性格,我俩各管各的,能有啥问题?我当初半残废的时候都没吵过架,现在日子好好的,您每天在疑神疑鬼些啥?”
“我这是为你好!”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吃太饱撑着了,要是脑子实在闲不下来,我给你报个老年班,你也上学写作业去!”
耿菊花被谢挺这话气得瘫在炕上半天起不来。
谢秋安看耿菊花脑门上糊个毛巾哎呀哎呀地叹气,无语道:“被老三数落一通,你舒服点没?”
耿菊花一把拽下脑门上的冷毛巾,“我是为了谁好?”
“拉倒吧,你是为了老三好?你看看你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挑拨老三和杏子闹的。得亏老三性子正耳根子硬,没听了你的挑拨就去找杏子干仗,不然八百架都打过了。”
“你就是觉得老三不像老大老二那样传话筒的性子,你同老三叨叨再多,老三也会把话烂在肚子里,不会说给杏子,这才一而再再而三,万一老三哪天说漏了嘴,我看你咋有脸再去见三媳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个儿掂量着,老三媳妇要是知道你说了啥,还会不会给你留脸。要我看,你如果实在闲得慌,就去沈市住一段时间。”
“你也别往老二夫妻俩跟前凑,二媳妇看着你指不定怎么烦,你看人家也横竖不对,只会挑拨老二夫妻俩干仗,你去小梅那儿住去,正好小梅开的理发店里还缺个扫地的,你干点活儿就不这么撑了。”
耿菊花要强了一辈子的人,从来都只有她骂谢秋安的份儿,啥时候被谢秋安用这么重的话数落过?
可谢秋安说的话句句都往她心窝子里戳,耿菊花倒是想反驳几句,却是一点歪理都找不出来,当天就把自己给气的高烧了起来,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我先去撸个铁,回来就写!
第64章 严重
谢挺完全没想到, 自个儿撂下一堆狠话之后,没脾气了一辈子的亲爹会继续补刀。
父子俩轮番上阵,结果就是耿菊花被气倒了。
谢秋安原先想着耿菊花是赌气不想动, 就由耿菊花躺着, 结果这么一等就是一下午的时间, 耿菊花躺在炕上一动都不动,谢秋安心里有些发毛。
“差不多就行了, 人家夫妻俩谁也没招惹你, 你咋还气性这么大呢!”
谢秋安说完之后,耿菊花还是一动不动, 他上炕推了耿菊花一把, 耿菊花依旧没反应。
谢秋安这下慌了,赶紧去摸耿菊花的额头, 结果发现额头烫得吓人,脖颈却是冰凉一片,呼出来的气像是火山口喷出来的一样, 烫手烫得不行。我
“老大家的!”
“老大家的!”
“赶紧去喊老三去!你妈病了,烧的像是火炉一样!”
马凤仙正在厨房里做饭呢, 突然听到谢秋安这么大声地喊, 丢下锅铲跑到老两口住的屋子里一看,见耿菊花居然高烧到不省人事了,她猜测谢挺这个时间点不一定在家, 骑上自行车就赶紧往养牛场冲。
到了养牛场, 她没见到谢挺, 倒是看到了谢坚在, 赶紧把耿菊花的情况同谢坚说了一声, 让谢坚骑车去找谢挺, 她去喊村卫生所的医生。
谢坚找到谢挺时,谢挺已经在家端上饭碗了。
“老三,赶紧开车送咱妈去医院,咱妈烧得快不行了!”
谢挺端着饭碗的手一抖,险些把碗摔在桌上,他赶紧起身,一边交代陶娇杏一边往外走,“杏子,我去看一下咱妈是咋回事,你在家吃饭就行,甭担心。”
谢坚都说耿菊花发烧得快不行了,陶娇杏哪里能不担心?耿菊花帮了她这么多啊!
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扒完,陶娇杏去院子里感受了一下天气,不算冷,给胖仔裹好衣服,又用毯子包上月牙儿,锁上门抱一个牵一个,也往老院子赶去。
她当面看一下耿菊花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发作得这么急?研究区多半会给出解决办法。
这年头的医生水平不一定可信,但研究区给出的治疗方案一定可信。
陶娇杏牵着胖仔走不快,等她紧赶慢赶到了老院子时,谢挺已经开车载着谢坚与耿菊花去县城人民医院了,卫生所的医生还没走,正在收拾东西。
陶娇杏赶紧问,“马大夫,我妈这是咋了?上午还好端端的来着,怎么突然就……”
马医生连连摇头,“我水平不行,治个风寒感冒还勉强可以,这种急性病是实在看不出来啊。谢嫂子的体温太高了,三十九度多都快到四十度了,不知道烧了多长时间。如果刚烧起来没多久,那还好,要是烧的时间长了,怕是脑袋会烧坏了,严重点可能身上也会偏瘫,大小便也没法儿自己控制了。”
“这么严重呢?”
陶娇杏吓了一跳,她越发觉得自个儿有必要去县城亲眼看一下耿菊花了,要是自己的研究区能尽点力,那必须得尽力啊!
平心而论,陶娇杏虽然觉得耿菊花有时候事儿事儿的,但这个婆婆人还是很好的,陶娇杏拎得清楚婆婆和亲妈的关系,自然不会拿着对亲妈的要求标准来要求耿菊花。
她看了一下怀里抱着的月牙儿,在屋子里瞅了一圈儿,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了马凤仙,“大嫂,你帮我带一会儿月牙儿和胖仔,我骑车去县里看一下。我在沈市也有点关系,要是严重的话,该往沈市送就往沈市送,咱妈还年轻,必须得尽全力治啊,可不能……”
到嘴边的话,陶娇杏看了一眼好似失了魂儿一样的谢秋安,没说完。
她怕说出来谢秋安招架不住,
马凤仙连忙道:“行,月牙儿你放心的交给大嫂,大嫂肯定给你带的好好的。你喂过了没?要是没喂过的话,现在再喂一下。”
“喂过了,月牙儿吃饱就是睡觉,这两三个小时里应当不会闹腾,大嫂你盯着点尿布,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要是尿布湿了,你去我住的那间床上拿就行,摞着的一摞都是干净的。”
将月牙儿托付给马凤仙之后,陶娇杏又蹲下身安抚胖仔,“胖仔,你在家听大伯娘和爷爷的话,妈去县城看一下奶奶去。奶奶生病了,妈妈看过奶奶后就回来。好不?”
耿菊花对胖仔是实打实的好,胖仔也不是不懂事的顽劣孩子,陶娇杏把事情说开之后,哪怕胖仔心里不舍让陶娇杏走,还对这突然就乱起来的家里有些不适应,依旧是松开了陶娇杏的手。
陶娇杏同谢秋安说,“爸,胖仔和月牙儿就麻烦你和大嫂了,我骑自行车去县人民医院看一下,钱的事儿你放心,我带足了,花再多的钱也没救人重要,我不会吝惜钱的。”
陶娇杏表现得越好,谢秋安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想想耿菊花生病之前说的那些话,心里都觉得愧对这个三儿媳。
“杏子,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娃儿你放心留给我和你大嫂,肯定不会给冻着饿着。”
陶娇杏蹲下身摸了摸胖仔的脸蛋,说,“乖乖在家里等妈妈,等妈妈回来,带你去县里买好吃的和好玩的。”
安顿好自家小祖宗,陶娇杏赶忙骑上自行车往县城赶。
她已经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之前出门都是开自家的货车的,如今骑起来,感觉就像是骑着蜗牛在走,心都已经飞到人民医院了,自行车的车轱辘还没出村……
陶娇杏就好似蹬着风火轮一样,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到县人民医院,找急诊的护士问到了耿菊花的信息后,东绕西绕地找了过去。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谢挺和谢坚兄弟俩在抢救室外面等着。
陶娇杏跑了几步,跑到谢挺跟前后,问,“咱妈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是什么病?怎么住院了?”
谢挺抬起头看了陶娇杏一眼,抹了一把脸,说,“医生说是因为生气气得,把肺大泡给气炸了,引发了合并感染,已经开始手术了。”
陶娇杏瞠目结舌,“是发生啥事儿了?得生多大的气啊,才能把人的肺大泡给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