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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第278页

      晚上,冉少棠就睡到了听雪苑。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突然听到院中铜盆落地,水声四溅。花管尖叫一声,便没了下文。
    冉少棠摸剑跑到窗边,用手指把窗纸捅了个窟窿,向外望去。
    “怎么是他?
    第223章 前世
    “你这个登徒子想干什么?为何来此?”听到动静的冉韶裳穿好衣服冲了出去,指着沈惟庸怒声呵问。
    冉少棠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清晨出现在感通寺的人竟然是沈惟庸。
    她犹疑了一瞬,暂时躲在窗子了后面。
    她想看看,这个人此刻来这里想干些什么。
    沈惟庸点了花管的穴,看到冉韶裳后,神色激动,眼底里浮起一层水雾。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冉韶棠身上,挪不开半分。
    十五岁的冉韶裳鲜活灵动,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的朝气与明媚。
    “裳儿。”沈惟庸忍不住叫出口。
    这是前世,成婚后他挂在嘴边的名字。
    自从那一刀砍下去,他便知自己错了。
    他茶饭不思。
    他无法入眠。
    他懊恼悔恨。
    他夜夜噩梦。
    只要闭上脸,就看到韶裳他的妻子,捧着肚子满身的血污,死死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注视着他。
    “夫君,为什么?”
    他看到她的眼泪,自己也哭了出来。
    “为什么?他也不知自己这是为什么?”
    他以为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就能成为父亲眼中的骄傲,就能超越兄长,就能在沈家所有人心中变成顶天立地、能成大事的男人。
    然而,直到韶裳倒在血泊中,直到身边再无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唤他夫君,他才明白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又可悲的事。
    为了取悦父兄族人,他竟然杀了最爱的女子。
    他一直以为,韶裳是沈家的一颗棋子,到了该牺牲的那一天,他会狠下心做最正确的决定。
    然而,真到了那一天,真的下手杀了她,他才知道,冉韶棠是他的心头肉,那一刀下去,不仅要了她的命,更要了他自己的命。
    还好,他回来了。
    在他们成亲前回来了。
    他前一晚睁开眼,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回到悲剧发生前。
    他不敢相信,又觉得是上天垂怜。
    当他得知沈府的求亲,冉家还未答复时,他觉得庆幸,又隐隐有几分失落。
    尤其是当他得知冉家不同意,是因为冉韶裳本人不想嫁时,他竟然有一丝惊惧萦绕周身。
    他猜测,难道是她也回来了?
    可是,她若回来第一件事应该是杀了他。
    垂死前,她说,“沈惟庸,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重活的机会,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沈惟庸知她性子倔,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
    可是,如果真是她和自己一样重生回来了,那为什么不来找他?不来杀他?
    如果,是他猜错了,那么,他要弥补。他要补偿上辈子对她的亏欠。
    好好待她,决不再辜负。
    他打听了她的行踪,为的就是来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回来了?
    “裳儿,你、我”隔了一世再见到她,沈惟庸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冉韶裳气冲冲走过去,“别喊我裳儿,听着我恶心。我和你一共见了不到五次面,请你不要逾矩。”
    她本想朝着沈惟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狠狠扇一巴掌,走近了才发现不知为何,他眼睛红红的,里面竟盈着泪花,一时无措,放弃了揍人的念头,转而一脚踢开地上的铜盆,指着花管,怒视沈惟庸。
    沈惟庸回过神来,一边道歉一边解开花管的穴道:“在下是怕她叫得太大声,惊扰了寺院里的和尚。”
    花管终于得了解放,叫的比被点穴前还大声:“你不安好心私闯进来,还怕和尚知道?”
    在后院做早膳的月娘听到动静不对,跑了出来,看到沈惟庸后神色大变。她本能的护到冉韶裳身前,隔在两人中间。
    “沈公子,这是何意?你这样于礼不合吧?”
    月娘陪着冉韶裳出入各种宴请时,曾经见过沈惟庸。寺庙清修之地,他是如何进来的?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月娘不容得自己守护的人名誉有损,抄起地上的铜盆摆出要打人的架式。花管有样学样地维护着自家女公子。
    沈惟庸迅速冷静下来,郑重地向着冉韶裳的方向作了一揖:“冉娘子,在下来是想问一件事。”
    月娘与花管都比冉韶裳矮半个头,沈惟庸的目光落在她如满月华彩的眼眸上,夫妻相处的两年时光虽然不长,他爱慕她的时间却也不短了。
    从她十三岁那年开始,他心里便有了她。
    婚后第一年,他不幸被染上天花。病来如山倒,他几次徘徊在鬼门关。
    由于天花传染性太强,致死率高,家中无人敢靠前。伺候的婢女们也不尽心。
    只有冉韶裳对他不离不弃,不拒生死,日夜照顾着他,直到他康复,她却又病倒了。
    如今想来,他还真是个混蛋。
    冉韶裳见沈惟庸神情怪异,时喜时悲,时恼时怒,不知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着痕迹地向冉少棠住的屋子看了一眼,壮着胆子问他:“什么事?你想问什么事?非要不请自来,跟匪盗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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