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32页

      当凌浩兜着圈子终于释出目的,温清粤如释重负, 生出额外惊喜。
    她没想到可以有一个无关他她的第三方介入调节, 还可以不谈那些硬邦邦的条件,只说她的黏糊糊。她太需要了。
    琴行不是交流的好地方, 这里空旷传声,工作人员和学琴学生来来去去。他们约好到凌浩的诊室。他一句随便聊聊, 结果无比正式。
    和周乃言问一句放一个屁的干涩情感表述不同, 温清粤是个极好的倾诉者,几乎在凌浩抛出问题的下一秒,她的倾诉就开始了。
    她的情感不需要思考就可以滔滔不绝。说起婚内种种情绪波动, 她能精确时间, 准备捕捉, 烂漫发散。见凌浩拿着笔,只记不说, 她靠近他,两眼精光, 问他, 我是不是痴迷型依恋。她还给自己分型了, 她是讨好型。
    “网上说,我这种对爱需求强烈的人和他那种对爱回避的人格不适合。是吗?”
    人的情感真是矛盾,回避型依恋人格偏偏容易吸引在爱里患得患失的痴迷型人格。
    凌浩没有回应她的自我诊断。
    他知道这类来访者访谈文本量大,及时中断她这条思路,转移话题道:“要不要再喝点?”给她倒的两杯水,她全喝光了。
    温清粤点点头,一个多小时了,挺渴的......
    “你这里很舒服。”
    乳白色调,四壁雕花像甜品一圈形状良好的奶油,一进来,温清粤就跌进了棉花糖树洞。
    她没有一个可以这样扒开肚皮敞露情绪的地方,与每个人的交锋对话都要端着敛着,释出温柔善意的同时还要藏一点。所以她习惯蜷缩。
    说完也不管别的,只觉得轻松,像胀气河豚戳破肚皮,也像卸下两百斤的包袱,和那晚明知演技拙劣,依然装醉倒完豆子的崩溃爆发一样舒服。
    她几乎没有这样信赖过一个人类。她太迫切需要了。
    她问,周乃言也像我这样吗?
    “他?”凌浩将一次性水杯推送到她面前,“乃言只是想简单地梳理,和我聊聊,你很认真。”
    发丝整齐,一身精致,一看就是准备充分的来访者,周乃言赤脚仰躺,裸着上半身,和她的战备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温清粤用漂亮的语言讲述了段罗曼史,估计还打过草稿,雕饰不少。也是巧了,还有他的龙套戏份。
    “我就知道。”她赌气。
    “他主动和我聊,其实也不容易。”就周乃言那个性格,放弃一段感情、中止一段交易的情感折损,明显比挽回来得容易。
    回避型依恋在出现某些感情矛盾时,会发生回避。用调侃作外衣、披浪漫话术,或者沉默地坐在火山爆发的中央,等待时间流逝,等待矛盾自动解决。
    他在更适合离婚的利益节点试图挽回婚姻,上阵亲自端水救火,还挺出乎意料的。毕竟他十岁就是宁饿肚子不求老爹的性子。
    “他说什么了?”温清粤好奇。
    “说了你们的婚姻。”不然呢?
    温清粤好奇:“他说我坏话了吗?”
    凌浩问:“你觉得自己在婚姻里有哪里不好,值得他抱怨的吗?”
    “有的。”温清粤也不傻,“我觉得我有时候很烦。”
    “说说看?”
    温清粤大概讲了自己追着周乃言问问题,以及在家庭问题上停留的情绪。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周乃言不爱听这些,他家也一堆破事,但他从来不说。我习惯把人际捋清,如果没有搞清跟每个人交往的界限尺度,我会很焦虑。我怕出去丢人败了温家面子,我怕说错话打破家里的平衡,我怕妈妈奶奶不开心。”她做过很多年的夹心饼干,习惯了小心翼翼。
    说着,她自叹不如周乃言。他明明有很压抑的童年,但他几乎不提,只在雨天偶尔流露一些力有不逮的床笫状态,平日嘴毒得像毒蛇窝里出来的。
    而蛇窝里出来的她,却对人际格外脆弱。
    “我讨厌我自己脆弱。”周乃言的屏蔽她理解,她也很想屏蔽自己那些车轱辘的泛滥情绪。
    “人人都是脆弱鬼,看似强大的人不过是停留在烦心事上的时长短,不代表他不脆弱。”
    周乃言在成长中形成了高度自我依赖,不会轻易把情绪交付给别人。和凌浩交流中,周乃言依然使用程式化的用词。但他能听出,周乃言不是没有,只是小心避开了那些脆弱。
    “他不听,我这里听。”他让她讲出来。
    “讲什么?”她一愣。
    “你不舒服的那些家里的事。”
    “哦......”
    温清粤想了想,反常地沉默了。她没有打这段的腹稿。不知道为什么,讲周乃言,她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自由发挥,关于他的情绪是正大光明的,但细想家里那些事,她产生了厌倦和烦躁。
    她一口饮尽白水,揭过白色纱罩,问他可以弹段琴吗?
    “你居然一眼认出了钢琴。”这是架老琴,很久没调音了。
    “本行咯。你在外面塑层水泥,我都能认出来。”她随手弹了段致爱丽丝,又问他拿了酒,两杯低度甜气泡后,她再次坐好,手拘谨地搁在了不自在内扣的膝上。
    “我很虚伪。”说完,对视两人都笑了。他点头,示意她继续。
    温清粤知道自己有些虚伪。比如她明明可以不对清缈那么好,但她怕自己在外人嘴里落个狭隘的话柄,也怕武逐月不舒服,为家庭和谐特别贴清缈,“我需要同一个与我抢夺母爱的人保持亲近。”说着,她流下了两行眼泪,“我没有不喜欢她,我只是在喜欢的时候,会难过。”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存书签 返回po18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