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据说，他是货真价实单挑赢过了西大所有大一大二的学生，就在去年，他还是大一的时候……”
    “现在大二了, 就有胆量单挑整个东大了吗？”
    “确实不是长他人志气，人家实力摆在那里。被他喊话的那些人, 不是一个都不敢吭声吗？”
    “不过，游子鸣和沈铭是谁？和他有仇吗？”
    “沈铭好像是从南大转过来的，南大心里不舒服，过来找他茬也说得过去。”
    “我听说今年新生里有个12岁的小姑娘, 她哥就叫游子鸣。这对兄妹恐怕不简单……”
    人群中议论纷纷，新生中总有些没见识的, 他们大多和宣清桐一样，没有背景，出身普通。
    而除了那些人, 绝大多数都认识关长浚, 也了解他的事迹。
    也正如议论中所说的, 被关长浚喊话的那些人, 都没有出来回应。
    唐轩是因为留在了实验室守着唐辕，根本没参加开学典礼。
    江云龙和孟惊鸿是医务处的两大天才，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去准备体检的事了。
    至于游子鸣，他正站在距离程音不远的位置，面容冷淡而漠然，好像根本没听到关长浚的喊话一样。
    本来，他的性格就是沉默寡言低调到极点的，也不争强好斗，名声威望也都不在意。
    而沈铭呢？
    他趁着程音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凑近脑袋看着她：“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
    程音将宣清桐拉得靠自己更近些，语气客气又疏离：“我们已经有理想的队伍了。”
    沈铭眉梢微挑：“满员了吗？再加一个人都不行？”
    程音神情冷漠：“抱歉。已经确定好的队伍，再加人恐怕需要花费不少心力去和各队员协商。”
    其实程音还没和顾飞商量过组伍的事，不过她算是顾飞的老板，宣清桐也已经治好了他的母亲，提出组队要求他肯定不会拒绝。
    反正，她是不想和沈铭组队的。
    两人在为队伍的事争执时，有人拍了拍沈铭，小声提醒他：“台上那个南大的关长浚，好像喊你接受挑战……”
    “我看老马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提醒他的正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孔令岑，她和沈铭还是室友，从刚刚就一直站在沈铭旁边，悄悄“偷听”到了沈铭和程音的对话。
    “嗯？”沈铭这才转过身，看到了台上面容冷峻的关长浚。
    正好此刻关长浚也看了过来，与沈铭的目光对视。
    不知是想到什么，关长浚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似轻蔑，似不屑。
    同时，沈铭也轻翘起唇角，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似挑衅，似戏谑。
    他俯首问孔令岑：“那家伙刚说了什么？”
    “他好像是说，要挑战咱们东大的天才，一连喊了好几个名字，问敢不敢上去接受挑战。”
    “也喊了我？”
    “对，有你。”
    沈铭嘴角笑弧越发深刻，忽然收回了与关长浚对视的视线，转向程音：“我知道你还没有确定队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程音面无表情，“不怎么样。”
    沈铭眨了眨眼，自说自话一般：“我上去打败他，为校争光，你答应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好不好？”
    “……”程音声音僵硬，“不好。”
    沈铭眼神明媚如灿灿暖阳，声音轻快：“那我去找副校长打赌。”
    “……”程音无话可说。
    沈铭轻笑了一声，随后潇洒转身，朝着讲台上走去了。
    本来，被关长浚点到名字的人都是备受关注，沈铭这时候往台上走，自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堪比赌神出场，自带BGM，光芒能闪瞎狗眼一样。
    开学典礼的位置安排，本来就是新生最靠近中央讲台。
    沈铭两分钟不到就走到了台上，面容精致姣好，神色温润平和，让人想到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模样，台下的小女生们看了，简直噗通噗通，心脏受不了。
    当然，男生看了也受不了，火气上涌，想上去扁他……
    “抱歉学长，刚刚在和新同学讨论新学校的事，没听到你的喊话，让你久等了。”
    沈铭在南大时和关长浚同届，不过到东大重读大一，他那一声“学长”，倒是叫得一点都不扭捏。
    关长浚却连正眼都没给他，只是淡漠地斜睨了一眼，极轻视的样子，声音轻慢：“只有你？其他人是打算做缩头乌龟吗？”
    其他人？
    沈铭刚刚注意力都在程音身上，也没听到关长浚喊了哪些人。
    不过，他咧嘴笑起来，看似和气友好，其实也有轻视的意思：“学长刚刚降落之后，恐怕也挂了伤。其他人和你比，就算赢了也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怕会遭人诟病。”
    “我就不一样了，”说着，他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手臂，展示了一下上面绑着的绷带，“我也挂了点伤，和你比的话，勉强能算公平。”
    昨晚的那场车祸，让他的手臂和大腿上都磨破皮，受了些轻伤。
    除此之外，他眼圈周围还浮出淡淡的鸦青色，难掩疲惫。
    而关长浚呢，虽然降落时被几个男生围攻，但他身手不错，并没有吃亏。
    很显然，他的状态明显比沈铭还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