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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40 离开和跟随

      40  离开和跟随
    其实他们早就找到韩亦了。
    那天,黑色低调的商务车静静的停在巷口,他们隔着车窗望着水果店里正在忙碌的那道身影。
    来之前压抑的满腔怒意、愤怒,想要撕破所有伪装将那个绑起来的冲动在一瞬间莫名消失。
    平静,安心。
    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找到他了。
    来往的顾客络绎不绝,他熟练的给客人称水果找零钱,脸上挂着久违的开心笑容。
    他们有多久没看到那个人笑起来的模样了。
    腼腆地,带着几分羞涩,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对浅浅 的梨涡,又甜又软。
    第一次见面时,就是那副柔柔软软的笑脸,后来好像就一直在哭。
    卑微地、伤心地、愤怒地,无助地哭泣。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总是含满了泪水,在梦里都烫的他们心尖发抖。
    席影的话就像一把刀,将他们故作平和的面庞割裂,露出藏在下面的卑劣和狰狞。
    ‘他是自愿走的啊。’
    ‘哈哈,他连头都没有回,走的真干脆啊……’
    每一句话都是挑衅,却都是事实。
    他们都可以想象到,韩亦离开时的背影,决绝而坚定,会仓皇,但却不会停下。
    原来,离开的念头在他心里自始至终都未曾消失,只是被他偷偷藏了起来,直到有一天那条路摆在他眼前,他终于可以摆脱他们,去过他想要的自由生活了。
    不眠不休的寻找,他们耗费了太多心神。
    他们焦躁、烦恼、不安,像丢失了爱侣的猛兽,粗喘着打转,恨不得将所有阻挡在眼前的人都撕裂。
    得知韩亦的下落,并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让他们仿佛松开了积攒在心中的怒气,下一秒就被肆无忌惮的疲惫所侵袭。
    尤其是陈鸣,他肩头的伤口不停反复一直未曾愈合,又在路途中奔波操劳多日,找到韩亦之后,他冷哼一声,闭上眼,终于放任自己昏过去。
    他发了高烧,因为伤口感染。
    被陈宿按在诊疗床的时候,他眯着眼笑的冷酷又狠厉,将手中染血的一纱布丢在地上。
    “我不会留在这里等,每一分每一秒都等不了。”
    “我要当面去问他, 为什么只要有机会就要逃走?他之前那么乖是不是都是装的!”
    韩亦住的地方人员混杂设施老旧,他们废了好大功夫才不动声色的将楼里的烂人清空,然后买下他隔壁的房子,住了下来。
    房子隔音不好,每天韩亦下班回来,他进屋换鞋的声音,洗漱的声音和哄孩子的声音,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墙之隔,却无法见面。
    他们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韩亦面前,而不是作为追踪者,发现他,逮捕他。
    陈鸣病了好几天,脸庞苍白无血色,眼眶下覆着一层青黑,像是中世纪古堡中的吸血伯爵,在每一个深沉黑夜中睁着幽暗的双眼,试图透过墙壁窥探另一边的世界。
    下雨的时候他开始咳嗽。
    闷闷的
    但他没有。
    他的口袋里藏了一把钥匙,是韩亦房门的钥匙。
    “既然他想脱离我们独自生活,那这些都是他将会面对的困境。”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残酷,眼神幽暗,“这一切都是他选择的路,不是么?”
    但那一扇门仿佛潘多拉的盒子,让他既着迷又害怕,害怕韩亦的眼中出现自己并不想看到的惶恐。
    那扇门隔开的不仅是韩亦,也隔开了他埋藏在心中的欲望和晦暗。
    他们把韩亦的无助和艰难看在眼里,每当他半夜被孩子的哭声惊醒,惆怅的叹息时,他们也彻夜难眠。
    他手边摆着一盘鲜嫩欲滴的草莓,是手下刚从水果店买的,像那个人一样水嫩香甜。
    陈鸣夹着一根烟,将烟丝抽出来放在嘴里嚼,感受着唇齿间的苦涩,眯起眼。
    他冷淡的说:“就算把他带走又如何?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向我们靠近。”
    错误的出现,势必会导致错误的走向。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陈宿却摇头。
    他不敢保证,当他打开那扇门的时候,自己是否还有理智。不去伤害他,不去控制他。
    他像是把自己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这里,身边充满了那人的生活气息,但却不能拥有他,这让他分外暴躁。
    答案是否定的。
    和他一样的还有陈宿。
    如果什么都不用想,他就可以霸道又无情的将韩亦带走,重新关在那座富丽华贵的别墅里,娇贵的养着他。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进到隔壁,将那人拢在自己怀里。
    “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原地等待,我想要的东西,他可以不属于我,但我决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跑远!”
    但是,猫追老鼠的把戏他玩腻了,他希望那只老鼠可以不用再躲着他,他们可以正常的相处,而不是每次见面都要你死我活。
    内敛的男人变得更加沉默了,连话都很少说。
    声音,像是怕吵到隔壁的人,宁愿震的肩头隐痛,也尽力憋着不出声。
    “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们。”
    “如果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
    在不被需要的时候出现,那他们永远都是错的。
    他疯狂又充满自虐的想,韩亦能听出他的声音么?相处这么久,他是否熟悉自己?
    他看着韩亦在店里微笑着向每一个来往的人打招呼,想让他对自己也笑一笑。只要他笑,他愿意把世界上所有好吃的草莓蛋糕都买给他,让他更甜更软。
    他经常站在窗边,一站就是许久。
    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踹开隔壁房门,将那人抱在怀里,任凭他哭喊挣扎都不放手。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适应现在的生活?陈宿,你把时间给了他,让他学会了成长和逃离。”
    他仿佛近乡情怯的游子,明明人就在眼前,却第一次产生了不敢接近的想法。
    他不敢。
    陈鸣轻嗤一声,冷眼看他,“放屁!你这是在把他推开!”
    有那么几次,陈鸣都想不顾一切的将人带走,但每次都被陈宿拦下来。
    这是一场三个人的折磨。
    nbsp;   他希望那个人能主动开口,只要他开口,他们就会出现。
    就想很早之前他告诉韩亦的一个道理——只要你想,就可以。
    他不想再逼韩亦了,他希望韩亦能自己把手伸过来。
    他们彼此煎熬着,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狼狈输掉,真的要失去他的时候。那只漂泊许久的美丽鸟雀终于飞累了,向他们张开怀抱。
    种种算计都烟消云散,阴霾散去,强自伪装的冷酷无情也破开了一道口子。他们张开宽大臂膀,像那只鸟雀证明,他们真的可以护他一辈子,让他再也不用承担风雨漂泊。
    他们毫无保留的接受,敞开最柔软的心扉,只希望他乖乖的依偎进来,他的不安、委屈和迷茫,他们通通接纳。
    *
    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是在陈宿出现的一瞬间,韩亦就卸下所有心防。
    他像是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熟悉的亲人,攥着陈宿的衣袖,昏了过去。
    陈家的私人医疗团队被连夜送过来,将近二十人的团队一拥而上,沉静有条理的给他们的小少爷做检查,然后用小被子裹起来让年长的护士抱在怀里轻声的哄。
    陈宿抱着昏过去的韩亦,看着他仍旧皱起的眉头和泛红的眼角,动作轻缓的将人抱起来。
    “走吧。”
    医院外停着几辆黑色的保姆车,路人看着那一行人的阵仗,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而陈宿目不斜视,他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将他送进车里。
    车里,另一双手接过昏睡的人,抱在自己腿上,又像是怕他冻着,轻轻的盖上一件薄毯。
    陈宿回头又望了一眼身后的医院,在车里人的催促下,转身上车。
    一行人又像来时那样,静默离去。
    饲养是一场驯化彼此的过程,在驯养的同时,彼此产生牵绊,看似大权在握,实则备受影响。
    两条巨龙,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宝藏,虎视眈眈的圈守着生怕别人觊觎。
    他们用金钱、用实力、用权势诱惑着怀里的珍宝,希望他利用自己,也希望他离不开自己。
    他们愿意把血肉都交付给这个人,只希望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希望他不要总是想着离开。
    怀里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陈鸣紧张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摩挲他柔软的头发,漆黑的眼眸遍布血丝。
    他哼笑出声,似自嘲又似悲凉。
    “哥,我真想把他再绑起来,让他不要离开。”
    陈宿执着那人的一小节指尖,看他饱满粉嫩的指尖上细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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