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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镇国将军

      端祀第一次见胞妹这么笑, 毫无郡主风姿, 但是他又不懂石乐志名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笑的。
    “有什么不对吗?”端祀愣眼巴睁, 一时居然唇干口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忘了他还在因赵氏投毒和自己置气。
    端和笑够了, 拍了拍脸放松肌肉,“没什么。”
    端祀明显不信,都笑成这样了还没什么,“石语的曾爷爷当年极为崇敬五柳先生, 故而特取《五柳先生传》里‘衔觞赋诗,以乐其志。’一句,希望嫡子能如其一样志趣高雅,不争名逐利。”
    名字是个好名字,只是她前世深谙网络语言, 觉得有点问题。
    好吧, 这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
    “可听兄长所言,石佥事似乎没有向其父预想的方向发展。”
    两人跨步走入王府,端祀开口,“何止,石乐志本人更是暴虐成性嚣张至极, 上次居然御马瑞京!!若非战场勇猛早被言官论劾到拉去法司究问了。”
    “依兄长所言, 怎么还会授镇国将军?”
    端祀闻言,伸出一指搭在端和的唇上, 做出噤声的动作, 哂笑道, “倚老卖老的东西,真的以为是恩惠,呵呵。”
    石乐志如今已六十有几,镇国将军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头,上不了战场还敢在瑞京城嚣张。
    石家一门更是被受其影响跋扈恣睢,在瑞京恶贯满盈,如此,今上不但不打压还授其勋位,有脑子的都看的出有问题,就是不知道那石家的人头是怎么长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端和凝神思索,若不是恩惠,难不成是捧杀?
    不该啊,这人敢在瑞京城御马上街,都张狂成这样了需要捧吗。
    端祀见胞妹轻轻的蹙眉,不得舒展,想来还是不懂,轻笑,附耳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是仁义亦是警示,勋位赐下去,昭示的是今上的仁义。若石乐志依旧不思悔改……”
    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石语都成这样了,石乐志还用想,今上自然是知道根本不会改才封的勋位,根本就是在等他闹事然后一击毙命。
    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这个勋位就像是死刑犯的最后一顿晚餐,杀机暗藏。
    端和点头,面上不为所动,心中却已经翻涌,果然是她的亲儿子啊,厉害!
    似乎她知道的上一个和胤康帝对着干的人,也是一位帝王,年号顺德。最后还不是被算计的一无所有,输的一败涂地,为世人唾弃。
    端祀松开搭在胞妹唇上的手,两人往前厅走去。
    一路无言,果不其然见屋内灯火通明,端章氏端坐在堂上,眼见他们回来,不等通报已经上前。
    “和儿回来了?”端章氏姿态庄重,面上殷切,端和甚至能在母亲的眉宇见看到一丝急躁。怕不是估计身份早就提起马面跑过来了。
    端和面上窘迫,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自从上次投毒一事,端章氏已经恨不得把她绑在裤腰带上随时带着,就怕有人对她不利。
    她手被划成这样,端章氏不得疯。
    端章氏一眼就看到了和儿向后收的手,当即觉得有问题,分明一见到她就乖乖打算行礼的人,手怎么会向后收。
    “手怎么了?”
    端和伸出手,弱弱的后退了一步,她就知道今晚睡不了好觉。
    她想睡觉,她不想被母亲紧张的拉着去涂药。
    端章氏眼睛向下一扫,就见和儿小小的掌上一半是纱布,且那纱布中已经渗出血来。
    端章氏眼睑半阖,声音肃寒,“这是怎么了?”问的却是在身后颤颤巍巍的华兰。
    端祀张唇被母亲一个眼神止住,只能讪讪的闭嘴。
    “郡主的手是被弓弦划伤,今日在街上遇到了石将军的孙女,要与郡主比试,比箭时石小姐见自己要输,在郡主握弓的时候突然撞在了郡主身上,手指便被弓弦划过去了。”华兰闻声跪地,说完情况又开始请罪,“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护好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去领罚吧。”端章氏徐徐地开口。
    “暗卫也去领罚,让你们护着小姐眼瞎了吗!”端章氏一边骂完暗卫,脚一抬在端祀腿上踹了一脚。
    端祀被踹的整个人都懵了,却不敢顶嘴,垂首应道:“是我的错。”
    端和也是第一次见母亲踹人,虽然一直觉得有崩人设的可能,怎么直接上脚了……
    府医已经到了,居然看到一向注重礼仪的王妃踢了世子一脚,一时愣在门口不知道该干什么。
    侧首见王妃身边丫鬟姑姑也是一副失神的模样,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不快滚进来!”端章氏对着门外的府医吼道。说完盯着儿子的脑壳,真的想呼一下。和儿才五岁,中毒五年、不记事、拉弦割手、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撞的又割了手。
    她的女儿,堂堂郡主,怎么连个黔首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
    府医赶紧提着药箱进来,一见郡主手上缠了纱布,当即上前拆了纱布。
    年轻的府医见手上伤口之深,忍不住皱眉,这么深的伤口,也不见郡主哭喊。
    端章氏一眼扫过心疼的自己差点哭出来,这么深,石家姑娘怎么撞的!
    端章氏自己看的心疼,又见女儿面上冷静,更心疼了,一个五岁的姑娘忍什么痛,该哭的年纪不哭,以后想哭都不会哭。
    “郡主手上抹的药粉中有镇痛成分。”府医轻轻的开口,手上利索的换了药,瑞王府的药自然比外边的好。
    府医换药的时候擦掉了原来的药,端和本来已经不疼了,结果被这一番动作弄得手上又开始隐隐作痛。
    弓弦是兽筋做的,不是很细,她被石语撞的手指斜切而过,皮肉外翻,血液浸没,五指都被染成血色。
    府医仔细的为她处理血渍,端和忍不住咬唇转移注意力,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手上居然会有这么多血,可能是切到了两侧动脉,到现在居然还在轻轻的渗血。
    端章氏眼见和儿面上痛苦,第一反应居然是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呼声,当即伸出手抵上端和的唇,“不要咬自己。”
    府医正好在消毒,疼得端和吞口水,唇上抵着母亲的手指,没来得及细想,已经一口咬了上去。
    ……端和反应过来想松开,端章氏却不动,道:“咬我也比咬自己好,你是姑娘家不能留疤。”
    也不知道是被她咬的疼了还是别的,端章氏居然落泪了。
    端和见此,也不管府医了,忙松开嘴道:“母亲?”
    “和儿不过五岁,不记事不说,自小被人陷害,木讷呆愣,还一直受伤,手上这样母亲看的心疼。和儿是郡主,不该如此的。”
    端章氏恍惚的擦了泪,看着端和,满目疼惜。
    端和眼见端章氏面上疼惜,府医眼里不忍与姑姑丫鬟眼中怜悯。
    就连端祀也低下头去,似乎不忍直视。
    她有这么可怜吗?端和第一次发现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小可怜。
    不过自己想想也是,人才五岁,中毒史居然也达五年之久,此前还一直木讷愚笨,若不是母亲和兄长一直护着,可能一直会受欺。第一次握弓被伤,没过多久直接被撞的割伤,还这么深,确实挺可怜的好像。
    但是她不是那个吃了五年毒的原主,她不可怜。
    可怜的人已经不在了。
    府医下手很轻,似乎是怕自己手重一些就会让自己哭出来,小心的近乎温柔。
    伤口终于包好,府医留下药退下。
    夜色渐深,灯芯剪了一次又一次,人影在纸窗上投射,月光混着烛光填充室内。
    端章氏擦掉脸上的泪,“端祀,这件事你给我细细说,本妃倒要看看不过一个镇国将军的孙女,是怎么妄为的!”
    端祀不敢隐瞒,赶紧开口。
    “好啊,当街挑衅,输了还不认账,净做些腌臜事,小小年纪如此恶毒,石府是怎么教的!”
    “镇国将军府上多的是孙女,瑞王府上可就一个郡主。传本妃的令,明日一早让石夫人带着石语上门亲自为和儿赔罪。划了一只手又如何,燕楚多的是好药,明日不来,石语就别想要她的手。”端章氏听的怒目圆瞪,当即下令。
    镇国将军又如何,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圣上伺机而动,这一家子就一直在制作机会。圣威迫在眉睫,也不知道珍惜珍惜剩余时光,可劲儿的作。
    一个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的将军府,府上小丫头都敢挑衅她女儿,没有脑子吗。
    端和在一旁含笑,胤康帝是她笔下角色,自己大概也能猜来他什么意图,今日所为又能添一条藐视皇族。
    而且一个五军都督府虽有统兵权却无调兵权,果然权利使人无脑。
    不说胤康帝人之所向,就胤康帝手里所握的五十万精兵,就不是谁都能匹敌的。
    当年胤康帝端辘可就是靠这五十万精兵逼宫,才能当上摄政王,将当时的顺德帝软禁在养心殿。
    胤康帝,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应天受命,紫薇帝星,武功谋略绝世无双。和他作对,可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这么想着,端和笑的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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