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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第64章

      隋阙自我剖析道。
    无论是误打误撞还是有意寻来,这两回都莫名出现在门前的年轻剑修,言行举止都令他分外满意, 让他不由心生亲近, 想要多了解些对方。
    经过一番交谈,他知晓年轻剑修姓玉,名池微, 是“他”亲自找上门带到身边收做徒弟的。
    可通过玉池微寥寥数言, 他隐约能察觉到,自己作为师尊, 对待徒弟并不算仁慈。
    甚至可以说是过分严苛, 已经到了斤斤计较的地步。
    玉池微只有陈述,刻意淡化其间因果,使得发生种种无法鲜明连续, 部分显得前言不搭后语,他便知有所隐瞒。
    不过既不愿意说,定是有他的原因,隋阙也没有强求, 只当做旁人的故事来听。
    见他如此镇定, 玉池微唇角露出无奈浅浅的笑意, 没再同刚进入幻境时那般焦急无措。
    师尊身上总是会有莫名使人安稳下心神的魔力,如今坐在这儿沉下心一通讲述,竟让他品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若是可以,他也愿二人长居于此, 再不受外界尘世纷扰。
    不过到底心念天蚕宗当下状况,夜间与隋阙同卧一榻,和衣而眠时,玉池微整宿整宿不起困意。
    担忧翻来覆去会惊扰到身旁的隋阙,只能维持同一个姿势干瞪着眼,捱过难熬的夜晚。
    天光乍破,耳边没有鸟鸣,玉池微分外不习惯。
    醒来时,他便觉得有些奇怪,昨夜分明好端端平躺在床榻上,他也没有睡觉时乱动的习惯,怎的一觉醒来,钻进了被子里边?
    更加奇怪的是,不算厚的被子今日盖在身上出奇的沉重,压得他难以呼吸。
    挣扎着钻出去,未等迷蒙视线恢复清明,只听身边传来一声略显讶然的轻唤:“池微?”
    紧接着他被一双手捧了起来,视角骤然变换。
    “!?”
    一抬眼,是隋阙近在咫尺的俊脸。
    五官无一不依旧是记忆中最为熟悉的,可如今看来,怎得这般怪异?
    掌心雪白的一小团耸动着粉嫩的鼻头,模样俏皮可爱,隋阙眉目带上柔和笑意:“你变成了……一只兔子。”
    说着,他将玉池微托在双臂间,带着他走到屋外的水井边,微微弯下腰。
    透过死寂沉沉的水面,玉池微看见了自己现下的模样——一只侏儒身形,毛发似雪的兔子。
    受到本能影响,他甚至开始难以遏制地惧怕起这口水井,后退着往隋阙怀里缩了缩。
    隋阙伸手护着他,以防不慎摔下去,顺势捋了捋雪团子脊背柔软的皮毛。
    玉池微抖了抖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匪夷所思。
    难道是受空间的影响?
    想起之前被殷钟郁拽入的两回,在里面,一切都是混乱错序的,一切都随殷钟郁的心意改变。
    ……变成兔子,是因为空间无法存有第二人,还是说又是他的恶趣味?
    无论如何,以这种形态,做何事都极其不便,甚至连行走在此刻都成了难事。
    隋阙看出玉池微惧怕水,没在井边多待,抱着他进了屋。
    “你饿了么?”
    他将玉池微放在床榻上,看着他不甚熟练地用全然陌生的身体来回蹦跶,冷不丁问道。
    玉池微下意识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这副身体无法口吐人言,只能小弧度晃了晃脑袋,牵连着两只长耳朵也跟着晃了晃。
    对于这样浑身生满绒毛的小生物,隋阙似乎要多些耐心和关怀,又或许瞧上去过于弱小,以至于轻易能够引起人的怜意,没等玉池微多适应会儿,便再次被抱起来揣在怀里。
    那只温暖的手掌轻轻盖在他的头顶,源源不断传来令人安心的热意,莫名平复下玉池微叫突发状况惹得焦躁不安的心情。
    不算好,但也不算太糟。
    不过若是碰上危急情况,他怕是只能在原地蜷缩成小球等死了。
    以防再生异端,隋阙现下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也不知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多久,玉池微决心要尽快熟悉以这样的身躯行动。
    手臂被两只小爪子扒拉几下,隋阙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勒着了玉池微,赶忙松了松劲。
    哪知这小兔子刚一逮着空,后退一蹬便往地上跳。
    以隋阙这个高度,那还没巴掌大的小东西若是这般掉下去,非死即残。
    心下猛地一惊,在玉池微前爪即将要碰到地面的前一刻,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了回来。
    他皱起眉头,掂量着手劲在兔子尾巴下方带着惩戒意味地拍了下。
    “闹什么?”
    兔子尾巴以下的位置……
    隋阙惯会使鞭子抽人,从小到大大多都是鞭背以示惩戒,从未有过如此赋有浓厚亲昵意味的举动。
    玉池微僵住身形,若非厚厚的毛发完完全全包裹着他,怕是整个身子都得涨得红扑扑的。
    师尊这是当真把他当做身娇体弱,随随便便一阵风就能打个跟头的小兔子了。
    玉池微有苦难言,只得老老实实待在隋阙怀里。
    见他安分下来,隋阙欣慰地又捋了捋耷拉在两侧的长耳朵。
    本以为隋阙只是出于新奇才会对兔子的他格外感兴趣,可后面对方所表现出的热情实在超出玉池微的预料。
    自他变成兔子后,隋阙热衷于揣着他到处走动,但凡有片刻时间没见他在眼前晃悠,就要四处唤着他的名字寻找。
    好似……他当真是只颇受主人宠爱的灵宠。
    感受着隋阙略带凉意的修长手指摩挲皮毛,有手法地轻柔替他按揉神经,玉池微不由发出舒适的喟叹,与此同时也哀叹自身的堕落。
    不过适应身体的任务进行倒也算顺利,现下无需隋阙处处抱着,在这木屋和院子之间来往,玉池微已然没有任何问题。
    并且他发现,如今虽是以兔子的身体存在,但他的灵力丹田内依旧充盈,如若运用得当,同样也能使出来。
    只是这使用方法属实不太体面了些。
    在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隋阙充分理解他的意思,并找来数根木桩子稳妥立在院内树根的土里。
    面对木桩子,玉池微需要聚集灵力于头顶,在距离木桩有段距离的位置蓄力,后腿用最大力气蹬地,猛地撞向木桩。
    效果显著,每根木桩都会从中腰斩,在玉池微附有灵力的冲撞下断裂成两截。
    这时候隋阙便会站在一旁抚掌,毫不吝啬地给予几声夸赞。
    二人相处分外融洽,玉池微倒是觉得比做人时轻松自在。
    差错出现在又一回与木桩对练。
    彼时隋阙方才浇完花,前一日立的木桩还未断裂,玉池微便被对方以练习过度有损身体为由,强行打断抱回了屋。
    一日之计在于晨,想着趁精神最饱满的时候试试能否直接顶碎木桩,玉池微使了全力冲过去,结果力道过大,接连几个跟头摔进隋阙养在门前的小花圃里。
    扎进水浸泡得黏腻柔软的泥土,倒并无大碍,只是一身雪白当即不忍直视,一缕一缕被湿泥粘连在一起,成了漏了芝麻馅的汤圆。
    隋阙放回水瓢,再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番让人忍俊不禁的场景。
    弄脏了身子自是要洗净,可自变作兔子,玉池微格外怕水,见隋阙端着热水过来,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先一步撒腿就跑。
    隋阙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抗拒,快步走去,弯腰去捉:“满身污泥,不洗洗怎么行?”
    绕来绕去屋子里就这么大点地儿,慌不择路下,他竟是钻进了床底下。
    隋阙心中不由好笑,也不步步紧逼着掏他从床底出来,只是问:“羞不羞?”
    雪团子缩在紧贴着墙壁的床脚后边,誓死抵抗到底。
    隋阙也不急,正对着床榻坐在椅子上,就这般与他僵持着。
    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过去多久,床底下的终究按耐不住,“窸窸窣窣”挪着出来,身上又滚了蹭尘灰,彻底成了只煤球。
    轻叹一声,隋阙蹲下身,试探着伸出手试图从玉池微身上找到勉强能下手的地方,只可惜没有一处不遭到迫害,最终只能认命地捏着那软趴趴的身体托起来,放进水已经凉了些的铜盆里。
    他一面慢悠悠往手中不易察觉在微微发抖的邋遢鬼身上浇水,一面故意装作不经意道:“如今我也是浅有理解,外界的‘我’为何那般严苛了。”
    面对没有记忆的隋阙,玉池微倒是胆子要大一些,他想要出声反驳。
    分明他是天蚕宗最为省心的弟子,偶尔的犯错不可避免,可安分守己是他的常态,是师尊事事责罚,严苛过头。
    可惜这句本会引起争端的话因玉池微无法说话不了了之。
    ……
    每每深夜窝在枕边难以入睡,被周遭无穷无尽的静谧逼到情绪烦躁时,玉池微都会想:
    不过三日,数百年,师尊又是如何度过的呢?
    若非有隋阙作伴,他难以想象身处在这样毫无生机的环境,自己会变成怎样一副癫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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