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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114章

      “那个小哥已经睡着了,那我真睡了啊。”
    “睡吧。”
    呼噜声几乎是在朱健倒头的那一瞬间就呼呼响起,白执睁眼重新看着天花板。
    他睡不着了。
    白执这一生最讨厌自己犯低级错误,白存远一向敢打敢拼有把握,今天穆澜峪受这么重的伤的变数是他造成的。
    白执讨厌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犯错,那些幸存者也不会觉得白存远对穆澜峪冷漠。
    这事儿关哥哥什么事儿?
    不过穆澜峪一直在无声地维护哥哥。
    白执觉得这人挺厉害,很能忍,如果是他受这么重的伤,他肯定哭着拉白存远的袖子乘胜追击问他能不能爱自己。
    这是多适合乘胜追击的机会。
    可那个没出息的冷脸高个子只会木讷地说一声对不起。
    为了维护白存远把伤口都震裂开。
    白执会装睡着,会装呼吸,但穆澜峪不会,白执不仅会装,还能分辨出别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听着穆澜峪并不自然的呼吸声,知道穆澜峪没睡。
    是伤口疼地睡不着吗?
    还是和他一样在复盘白天的战斗?
    白执想了几个假设,在心里骂自己,管他干什么。
    不会是在想哥哥吧?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这下好了,气地更睡不着了。
    白执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平平无奇帮不上哥哥的实力,厌恶自己的胆小和无用,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要不是他知道穆澜峪没睡,不想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睡不着,要不是他还得看着穆澜峪,他现在就爬起来出广泰商场熬夜把外面附近的丧尸清理个一干二净,把晶核统统吸收,他要成为能安稳站在哥哥身前可以保护哥哥的人。
    身边突然传来起身的响动——是穆澜峪在费力的起身。
    “你要做什么。”白执翻身从床褥上爬起来。
    穆澜峪已经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撑起来费力的站直了。
    白执上去扶住他,穆澜峪快速往广泰商场大门口走,但他没走到,他贴着墙走到一个拐角就撑着墙面吐起来。
    穆澜峪这一套动作太大,白执的手擦过穆澜峪的腰侧,发现他腰上的绷带已经被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浸湿了。
    “你怎么了,我去找哥哥!”
    穆澜峪一把握住白执的手:“没事,外伤撕裂。”
    “吐呢,为什么会吐,是不是内伤?”
    “不是,脏。”
    白执想去找白存远的步子止住。
    穆澜峪都说没事了,这人死不了。
    秽物酸腐的气味直往人鼻子里钻,白执睁不开眼,他不算很有洁癖都难以忍受,白存远很爱干净肯定不想在这环境中呆。不去找哥哥才是对的。
    白执扶着穆澜峪,穆澜峪吐得很厉害,皱着眉,身体佝偻着。
    穆澜峪的状态很不好,他根本没法停止呕吐,因为伤势太重,晚上白执喂给他的都是流食,仅有的一点流食被吐完穆澜峪就开始吐黄绿色的胆汁,呕吐还是其次,主要是他的伤口,他每做出一次呕吐动作鲜血都会一股一股地在纱布上晕开。
    男人锋锐的浓眉拧着,白执突然听见他在呕吐间隙说了一声很轻的:“谢谢。”
    白执心里一动。
    这人在这时候说什么谢谢?
    穆澜峪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声谢谢。
    他应该感谢白执,白执照顾他是在主动关心他,而不是在白存远的命令下关心他。
    但他没办法控制生理性的呕吐,很快就又低下身去。
    朱健被吵醒后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他不会应对这种突发情况,害怕地不行爬起来去找朱颜。
    一层留下的都是军队的士兵,离他们近的几个都上来帮忙。
    军队的士兵是最不怕脏乱的,但白执觉得最不怕脏乱的反而是拉着妈妈出现的朱健。
    朱颜有水系异能,朱健借着朱颜的水系异能在她的指挥下拿了拖布桶和拖布上前清理呕吐物,他在所有军人的最前方。
    穆澜峪很快就连胆汁也吐完了,只是一味地干呕。
    朱健清理地面,朱颜帮穆澜峪清理身上。
    穆澜峪吐得时候没沾在身上,她拿毛巾帮穆澜峪把嘴擦干净,看见穆澜峪腰腹上的血污后又马上去叫军医。
    一层的士兵们把这片区域的大灯全部打开。
    朱颜才转身,就碰见了从楼梯上一跃而下的白存远。
    他跑下电动扶梯,在离地面还有十级台阶的时候手撑着皮扶手向前一跳,轻盈地落地。
    爱干净的白存远穿的还是白天那身衬衫,衬衫上还留着大片血渍。
    白存远上前两步,撘住穆澜峪的肩膀,替开了白执的位置。
    白存远并没有对重伤的穆澜峪不闻不问。
    他睡觉前就吩咐过白择和任戈在二楼轮流守夜,让他们听见穆澜峪有伤势加重的情况立刻向他汇报。
    第98章 记忆
    白存远不打算在穆澜峪和白执做了这种欺瞒他的事儿后还给他们好脸色,那他们下次还敢。
    但重伤患者的头夜很重要,这二十四小时危险期如果无法平稳度过,穆澜峪很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白存远禁止任戈和白择下楼找穆澜峪和白执,楼下的俩死轴很可能会因为怕打扰他而拉住这俩小傻货不给他报信。
    他算无遗漏,凌晨,任戈在值班时及时发现了穆澜峪和白执那边的动静,第一时间报告给他,这才使得他能够迅速赶到现场。
    白存远把白执替开,一手搭着穆澜峪的肩膀,一手握着穆澜峪的手,将自己的元异能深入进去,探知穆澜峪的伤势。
    还好……就是因为呕吐震破伤口的皮外伤。
    穆澜峪看向白存远,因呕吐而痛苦无神的双眼因和他对视而浮现出动容。
    白存远正要说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一瞬间,他仿若置身在一个空洞的空间之中,白存远觉得头昏昏沉沉,很恶心,他上一秒明明拉着穆澜峪的手,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轰然一下,白存远觉得天旋地转,掩盖不住的钝痛从四肢百骸蔓延上他沉重的身躯——他好像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了。
    这一摔很猛烈,白存远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他运转元异能挣扎,很快,他感受到自己拥有了身体的支配权——但这种支配并不熟练,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的身体不符合自己要求地动了动。
    他的身体很沉重,无法移动,很痛苦,刚刚那一摔究竟摔到什么部位,他此刻在哪儿,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周围环境是否安全,穆澜峪他们去哪儿了,一切都是未知。
    白存远拼命运转元异能,终于彻底接入这个空洞的黑色空间,这下他彻底感知到了自己身体的动向——他在这个黑色的空间中爬行。
    慢慢的,他的眼睛感受到了光,但视线很低,他真的在爬,他勉力往前爬了两步,然后非常费力的扭头,视野中落入一个不算高的铺着浅蓝色柔软布料的物体——那是一张床——他刚刚是从这张床上掉下来的。
    刺目的阳光在他痛苦昏沉的眼中显得惨白,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股恐怖的惨白感,像是什么恐怖电影的记忆闪回。
    难道我的重生是假的?
    这是哪?
    白存远的记忆都开始恍惚,这具身体的状况太差,差到影响了他的反应。
    他感觉到他转身继续在爬,非常勉强的爬行,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惨白的手,这手宽大有力,在爬行中青筋和骨架凸起,他看见了一条漆黑的缝,从门缝中正往里渗入鲜红的粘液。
    白存远很痛苦,视线很不清晰,他眨眨眼,那不断渗入的粘液一会儿变成漆黑,一会儿变成刺目的鲜红。
    血……是血吗?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好像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无边无际的恐慌将他吞没,随后是昏昏沉沉地本能的恶心,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他无比确认自己要死了,但他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试图站起来去打开那扇门。
    下一秒,他失败了,他摔到在那条黑色的缝隙前,脸砸到粘液里,粘液溅开,腥臭和恶心地气味扑鼻而来,浑身都是钝痛,还有筋骨的刺痛,太痛了,痛的他想吐。
    我要打开这扇门。
    我不能,我不能倒在这里。
    门后,门后有很重要的人。
    我一定要打开这扇门。
    他不断告诉自己。
    白存远的视野中出现了那只苍白的手,它勉力向上伸,那只手挣扎着往上——这是他的手——他感觉他的视野中有股天旋地转的颠倒感,除了那只手外,什么都在旋转。
    一分钟后,他终于在这种痛苦中看到了手上方金属色的门把手——那是一只下压开门的门把手,不是转动开门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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