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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76章

      爹娘和榆哥儿偶尔也来看看,送些肉蛋吃食。前几日农忙, 都闲不下来陪他,君哥儿觉得日子无趣,只能坐在家里绣花。
    他会绣的不多, 能在肚兜上绣几朵添添颜色,或者给娃娃做虎头鞋。做的多半都是娃娃的, 不知道是男娃女娃还是哥儿, 只能都备上, 篮子里还有一件给王勇做的里衣, 是拿他嫁妆箱子里的布做的。
    廊下有风,慢悠悠绣完一条肚兜, 打起哈欠有些困乏,怀孕是这样的, 吃的又多又爱睡觉。他放下针线篮子靠在躺椅上睡会儿, 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声音。
    面前的光被遮挡, 有人站在他面前却不说话。君哥儿皱了皱眉, 忽然闻到熟悉的气息, 是王勇身上最常用的胰子香。
    他鼻尖有些酸涩,睁开眼看看好久不见的人, 目光竟然有些恍惚,随后鼻尖也酸酸的。
    “你瘦了好多,还黑了。”君哥儿说。
    晒黑是必然的,王勇抓着君哥儿的手摸自己, “没瘦,官府给吃的好,每顿都有大馒头,还给五百文钱,我和大山他们相互照顾,偶尔也能打打牙祭吃肉。”
    他不想让君哥儿担心,只说了这些。擦擦君哥儿眼角的泪光。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红布一揭开,是一只银丝手圈。
    王勇有些窘迫,道:“给你买的,戴在手上好看。银镯子太贵了,我身上钱不够,只能买这个送你。等以后攒了钱,再给你换大的。”
    君哥儿摇摇头不嫌弃便宜,再说了,一只银丝圈也要几百文,对于乡下人来说是不小的一笔钱,他把手伸出去:“你给我戴上。”
    白晃晃的很好看,君哥儿舍不得戴脏了,戴着玩了一会儿,就像取下来放回来。王勇不让他取,道:“你戴上很好看,就别摘了,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
    他这么一说,君哥儿觉得有道理。又看看天色,爹娘爷奶他们回来该吃晌午饭了,君哥儿起身边走边说:“房梁上挂的腊肉还剩,给你切一个猪耳朵下酒,再炒一盘野葱小排骨。想吃烙饼不,我爹娘前几日送来一壶麻油,正好煎油饼。”
    他说了许多,王勇连连点头:“都好都好。”
    山里的贺家,也杀鸡宰肉,忙碌中透露出兴奋和团员的喜气。炊烟源源不断升起,灶房里周淑云烧火炒菜两手抓。
    她不让儿媳忙活,劳累三个月回来就该歇一歇,人若是累坏了,老了要遭罪的。林榆在一旁帮忙,刀口面对兔子,不知道如何处理。
    “大川,我没炒过兔子。”林榆请求援助。
    贺尧川信心满满,他看过他娘炒兔子,接过刀道:“给我,我来弄。”
    刀口向下,整块兔子被一分为二,从腹部中间剖开,这是切块的做法。干兔子只能切块蒸炒,若是新鲜的活兔子,还能片成肉片,做成滑肉煮汤。
    林榆十分的目光里,九分都是崇拜。贺尧川有些飘飘然,捏着兔腿,给他表演一个片肉的手法,他片的肉虽然不算薄,却也均匀。
    “你想吃新鲜兔子,等天色凉下来,我上山给你抓。或者明天开春,是野兔最多的时候,走在路上都能碰见两只。”贺尧川笑着说。
    周淑云探出头看看,就看见儿子公孔雀开屏似的,把一块兔腿糟蹋的不行,她气的拍一巴掌:“净糟蹋吃的,快去把鸡杀了。”
    一旁,林榆忍不住笑了。
    被娘当着夫郎的面教训,贺尧川稍稍没面子,拿着刀出门前,还回头对林榆笑一下。他长的格外英俊,笑起来的时候哪哪都好看。
    林榆不由自主跟上去:“我来帮你。”
    “我杀鸡,你不害怕?”贺尧川问道。
    林榆摇头:“没什么好怕的”,他连杀猪都见过,都是一刀抹脖子的事。只说有一瞬间会不忍心,但一想到吃进嘴里的滋味,满心又欢喜起来。
    有人怕杀生遭报应,杀之前嘴里还得念叨几句,贺尧川没学这些花,刀光一闪就把鸡脖子抹了。
    猪血可以吃,鸡血却没人爱吃,这东西腥味重的很,闻着就恶心。
    林榆进院子拿出铁锹,把沾了鸡血的田埂用土覆盖,红通通一滩摆在这里,看着不舒服。
    正赶上热水出锅,孙月华舀了满满一桶,使唤贺尧山提出去。生鸡腥味重,拔毛也不在院子里。
    “别用手直接拿,拿棍子戳一戳,小心烫手,”贺尧川挨着林榆,随手捡两根柴棍,给林榆一根,他俩拿棍子把鸡按在滚水里。
    滚水一泡,浓重的腥味四散飘荡,林榆吸气闻了闻,顿时脸色一青,腥味直接钻进鼻腔,叫他觉得有些恶心。
    “这里有我,你先回去。”贺尧川看林榆几乎吐出来,开口把人劝回去。
    林榆也很听劝,边逃边说:“那我回去帮娘和大嫂烧火。”
    夫郎被腥臭味熏跑了,贺尧川只好提着鸡往更远的地方去。泡一刻钟就能拔毛,贺尧山从山坡上下来,嘴里喋喋不休的,都是看见几十只鸡之后高兴的。
    两兄弟躲在地上拔毛,旺财和花花从墙洞里面钻出来,猫狗是不怕腥味的,反倒还被吸引过来,围着一堆毛凑近闻闻。
    等拔完毛,林榆比拿一只空碗出来,鸡杂装在碗里,用草木灰多洗几遍,并没有浪费了。只余下一些鸡屁股和鸡头,各自分给旺财它俩。
    村里家家户户炊烟升起的时候,他们才把所有鸡和兔子处理好,洗干净的螺肉片也放在一旁备用。
    平时一只鸡能分几顿吃,不过他们家里人多,七张嘴一顿就能吃完。鸡腿煮熟撕开,和黄瓜丝一起做成凉拌鸡丝。鸡杂用泡姜和泡辣椒一炒,味道酸酸辣辣很下饭。
    余下的部分炖汤最合适,周淑云道:“以前听隔壁村的郎中说,当归炖鸡是最好的,对身体来说是大补。不过咱俩买不上这些,只有挖的土参,想吃炖鸡滋味也不错。”
    药膳炖鸡的法子自古就有,不仅补身体,味道还十分鲜美,听的林榆都饿了。又看见桌上的螺片,他说道:“娘,螺肉用糟辣子炒?菜地里的红椒熟了,我去摘一些,也能给菜添添颜色。”
    今天只摘了一些青辣椒舂成辣椒酱,若是能加着红辣椒,那就是双椒酱了,红红绿绿的还好看。
    周淑云才想起来,道:“你大嫂最爱吃青红辣椒酱,你俩一起去,把熟了的都摘下了。别等过几天,就要烂在。”烂了岂不是可惜,虽说辣椒也值不了几个钱。
    孙月华露出一点笑,她擦擦手里的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提篮子。”
    做一顿团圆饭漫长,中途饿了就啃颗野果子。小溪在灶房陪着他娘,其他人都出去了。周淑云打心底在吃喝上有些偏疼小儿子,看没其他人在,就捏了一块熟肉干给溪哥儿:“自己拿着吃,别蹭在衣裳上。”
    肉块刚给完,贺尧山和贺尧川扛着柴火进来,他俩都看见娘给弟弟塞吃的,也都没说什么。
    看见就看见了,周淑云也没想藏着,转身看柴火搬的差不多了,就道:“你们爹今天在地里翻土,你们没事去看看,喊他回来吃饭。”
    贺尧川点点头,“我去叫。”他和大哥也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弟弟是家里最小的,别说娘偏疼,他们两个做哥哥的都愿意让着。
    何况只是吃喝这样的小事,平时在大是大非上,娘是从来不含糊的。
    灶房里的小事,林榆和孙月华并不知情。
    “大嫂,我这一垄差不多摘完了,再去旁边菜地掰两根茄子,中午做烧茄子吃。”
    这段午饭已经够丰盛了,炖鸡、凉拌鸡、炒鸡杂,还有一盆炒兔子和螺片。不过林榆最馋的还是烧辣子和烧茄子,比大鱼大肉更下饭。
    “好,”孙月华点点头,从回来后眼里的笑容就没停过。她和大山熬了几个月的苦,夜里也有想家的时候,还有家里的饭菜。今天可算回来了,家里人无论要做什么好吃的,她都没有拒绝。
    青烟慢悠悠在山中袅袅升起,一缕一缕飘在山谷里。最后一块柴从灶膛里退出来,林榆高兴地冲外面喊一声。
    “吃饭了!”
    他和娘大嫂把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桌,六道菜摆满整张桌子,山参顿鸡汤,凉拌黄瓜鸡丝,泡菜鸡杂,辣爆兔块,炒螺片,还有烧茄子。
    数字也吉利,团团圆圆六六大顺。
    因为一桌子菜丰盛,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饭后不打算出门干活,都各自倒了一杯酒,站起来举杯碰一番。
    自家人吃饭,没有华美的场面话,淳朴老实的乡下人也不会说什么,只用这杯酒盼着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烧酒下肚,胃里逐渐暖和。
    林榆脸色有些红,还有些发烫,他不怎么喝酒,看贺尧川一杯干完,他也傻乎乎跟着一杯干完,主打夫唱夫随。
    可把贺尧川吓了一跳,乡下人酿的糙酒很烈,他是因为酒量好喝习惯了,哪有小哥儿也这么喝的。
    “晕不晕?”贺尧川不放心地问,又抬手在林榆眼前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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