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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第121章

      萧篡把额头抵在门板上,一下一下地撞在上面。
    不可以……不可以……
    燕枝怎么可以和他们一起睡?
    他会死的!
    他会憋死的,他会气死的,他会被自己心里的妒火活活烧死的。
    萧篡无声地淌着眼泪,手臂上也无声地滴落着血珠。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祷。
    不要,不要,燕枝不要和他们一起睡。
    再等一会儿,谢仪和卞明玉就会走出来,各自回房去。
    再等一会儿……
    就在这时,对面船舱忽然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要出来了。
    萧篡马上打起精神,胡乱抹了把眼睛,朝外面看去。
    出来!出来!
    谢仪出来!卞明玉出来!全部出来!
    可他等了好久,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方才的动静,似乎是谁不经意间发出来的,只响了一下,很快就消散了。
    风吹过,月近中天。
    船上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对面船舱的燕枝和他的两个好友,也早就换好衣裳睡下了。
    天色太晚了,他们确实是睡在一块儿的。
    舱里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榻,燕枝和卞明玉一块儿睡大床,糖糕趴在床边,谢仪独自睡在小榻上。
    床铺很大,卞明玉睡在外面,燕枝睡里面,两个人盖着两床被子。
    燕枝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在空中比划,小声问卞明玉:“明玉,你说,如果这里有三颗黑子,这里又有两颗,那我应该下在哪里呢?”
    “嗯……”卞明玉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胡乱哼哼了两声,就当是答应了,“下哪?鸡蛋要下在鸡窝里,鸭蛋要下在鸭窝里。”
    “不是鸡蛋鸭蛋,我是说下棋。”
    “下棋?”卞明玉咂了砸嘴,“下棋就下在‘棋窝’里呗。”
    燕枝瘪了瘪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卞明玉也翻了个身,伸长手,搭在他的身上。
    算了,睡吧。
    燕枝拽了拽卞明玉腰上的毯子,帮他盖好,自己也缩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和好友在一块儿的日子,真好。
    所有人都睡了,只有萧篡没睡。
    所有人都好,只有萧篡不好。
    萧篡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站在门后面,双手死死握着门板,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船舱门,几乎要滴下血泪。
    他整个人像是被两股力量撕扯着。
    一股力量说,只要燕枝高兴就好。
    另一股力量说,燕枝再高兴,也不能和他们一起睡啊。
    萧篡的心脏,几乎要被撕成两半。
    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凝结,鲜血凝结,变成黑色,一道一道,像一条条小蛇,蜿蜒丑陋。
    他如同自虐一般,将伤口上黑色的结痂一片一片揭开,再次撕得鲜血淋漓。
    出来……出来啊……
    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要死了……他真的会死的……
    燕枝……
    第59章 回家 枝枝回南边啦
    燕枝……
    燕枝人呢?燕枝在哪?
    燕枝怎么能和他们睡一个船舱?燕枝怎么能和他们同床共枕?
    燕枝怎么能……
    萧篡伫立着, 静静站在舱门后面,牢牢攥着两个拳头,死死盯着门板缝隙。
    眼里妒火, 心中怒火,几乎要将整艘木船烧尽。
    不, 不能烧,燕枝还在船上。
    他现在就冲出去, 一脚踹开船舱大门, 给谢仪和卞明玉一人一拳,把他们全部打死。
    不, 不能打,这两个是燕枝的好友, 打了燕枝会生气。
    不要紧,他力道很大、动作很快,在燕枝察觉之前, 他直接捂住燕枝的眼睛, 揽住燕枝的腰,把他扛到肩上, 把他抢出来, 就说……
    就说他们是突发恶疾, 暴毙而亡。
    燕枝看不出来的,燕枝一定……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燕枝的模样。
    他的耳边,隐约传来燕枝的声音。
    燕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声问:“萧篡,你不是说, 你可以做小吗?”
    萧篡连连点头,对啊!他是可以做小的!
    燕枝继续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想什么?”
    燕枝的双眼清明澄澈,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似乎早已将他心里那点肮脏的心思看透。
    萧篡试图辩解,是啊,他是可以做小,但是……但是他现在连“小”都还没做上啊!
    他被关在门外面了,他连门都没进去,他连“小”都不是,他只是……
    他只是一条狗,一条看门的狗。
    燕枝最后道:“萧篡,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幸好我没相信你。”
    不是的!他没装!
    萧篡正准备拉开舱门,扑上前去。
    下一刻,他眼前的幻象散去。
    萧篡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是幻觉。
    可燕枝对他失望的模样,却是那样真切。
    或许是因为燕枝对他失望过太多次了,所以他心里一旦生出那些过分的念头,眼前就会浮现出燕枝的模样。
    但是他这回没装!真的没装!
    萧篡回过神来,一只手按在门扇上,把原本准备拽开的门按了回去。
    他说话算话,他说做小就做小,他说做狗就做狗!
    不就是做狗吗?有什么难的?
    他今晚就守在燕枝门前,给燕枝看门,给燕枝和他的好友保驾护航,这总行了吧?
    这总不算是他在装了吧?!
    萧篡低着头,按在门上的手青筋暴起,眼底满是血丝,几乎将他眼前染成一片鲜红。
    家养的小狗就是这样看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舱门,忽然轻轻响了一声。
    有人从房里拽开了门扇。
    萧篡猛地抬起头,这回不是他听错了!
    他就知道,谢仪和卞明玉不可能留宿的,一定是他们两个被燕枝赶出来了,一定是……
    下一刻,燕枝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披上干净的外裳,从门里出来了。
    “哈——”
    噢,原来是天亮了。
    萧篡明白过来。
    原来是燕枝和两个好友睡醒了。
    不知不觉间,他就这样在门里守了一夜,真跟看门狗似的。
    好不容易看见燕枝,萧篡再也按捺不住,整个人撞在门上,就要冲出去。
    可紧跟着,燕枝被门里的动静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两步,被谢仪扶了一把。
    “怎么了?”
    “没事。”燕枝摇摇头,“大概是船颠簸了一下。”
    “那我陪你去打水。”
    “好。”
    萧篡躲在舱门后面,低下头,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脏污。
    结实的左手手臂上,被他自己划了十来道,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肌肉淌下来,在他身上凝结起来。
    血迹发黑,狼狈不堪。
    至于他的衣裳头发,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门里站了一夜,人不人鬼不鬼的。
    要是这样出去,一定会吓到燕枝的。
    萧篡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退回舱里,从水盆里捞起巾子,准备给自己擦洗一番。
    谢仪和卞明玉都打扮得光鲜亮丽、花枝招展的,他可不能被比下去。
    身上的血迹要擦干净,衣裳也要换一件。
    船上不好洗澡,那就熏点香,不能让燕枝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萧篡这样想着,拿着巾子,仔仔细细地把手臂上的血迹擦干净,连伤口里面的皮肉,也翻出来擦了擦。
    做狗就要干干净净的。
    萧篡把自己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去见燕枝。
    他刚拽开门,燕枝和谢仪就捧着东西回来了。
    一个人手里捧着铜盆,一个人捧着木托盘,还有几个禁军跟在他们身后,帮他们拿着东西。
    门忽然打开,燕枝有些被吓到,转头看了他一眼,俯身行礼:“拜见陛下。”
    “嗯。”
    在燕枝看不见的地方,萧篡紧紧攥着拳头,竭力克制着自己。
    他淡淡问:“早饭在房里吃?”
    “是。”燕枝点点头。
    萧篡微微颔首,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好。”
    “草民告退。”
    说完这话,燕枝就抱着东西,进了船舱。
    不要紧,不要紧。
    萧篡一点儿都不介意。
    不过是回房吃饭罢了,不过是和好友一同吃饭罢了。
    不过是在外面守了一整夜,最后只见到燕枝一眼罢了。
    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只要燕枝高兴,他就高兴。
    萧篡退回船舱,把门关上,扯了扯嘴角,低低地笑出声来。
    能见到燕枝一眼也好,更何况,燕枝今日又同他说了三句话。
    这可是整整三句话,又足够他坚持一个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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