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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来自前男友的孕检报告 第57节

      朱伊伊去了公寓,摁了几下门铃,没人开门。视线往下移,望着大门的指纹锁, 驻足不前。
    分手两个多月,正常人早取消了前女友的指纹,贺绅应当也是。他公寓不是寻常小家小舍, 那些价值连城的摆件字画暂且不说,书房电脑里的机密文件才是安保第一。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朱伊伊覆上指纹,嘀一声,门开了。
    她站在门口, 一时间, 说不清道不明心底什么滋味, 只当是吃了一粒又酸又甘的梅。
    脑子里还盘旋着电话里听见的声音,朱伊伊进门的时候手脚很轻, 循着记忆, 打开客厅的灯, 一片灯火通明, 没有人影。
    踩着羊绒毯上二楼,看着半遮半掩的主卧室, 室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贺绅?”
    没人应。
    她虚虚握住门框,轻推,半只脚踏入,另一只手去摸灯开关。
    突然,掌心触碰到一处温热,对方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朱伊伊手一烫,蓦地抬头,撞见男人洞隐烛微般的眼神里。没了那副金丝镜框,冷寂微挑的眼形,一瞬间如豺狼虎豹,将她拆吞入腹。
    她往后躲。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背脊抵在墙上。
    顶着男人充满压迫感的审视,朱伊伊头皮发麻,倏地想起闪过前段时间公司跳闸的那个夜晚。
    漆黑的楼道里,同事喧哗议论,四处奔波的纷乱步履。
    而一门之隔的她,被人抵着墙,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唇。
    朱伊伊伸手要去捂嘴,忽然,面前的男人一下子软了身体,撑不住般,堪比高山般的黑影沉沉压过来,像一层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再无躲闪余地。
    不能碰到肚子。
    念头一闪而过。
    好在男人肩膀抵着墙,大部分身体都避开了朱伊伊,只有下巴搁在她的颈间。
    她微怔,动作由推改为扶,“贺绅!”
    贺绅上半张脸埋在她肩头,露出鼻梁和嘴,光是喷洒出的呼吸,灼热,滚烫,还有一点虚弱。热源似羽毛轻轻拂过,扫着她的皮肤,撩着锁骨,激起阵阵痒意。
    他没力气说话。
    气息一下比一下重,在半明半暗的卧室内,听起来格外暧昧旖旎。
    像他们抵死缠绵的那些夜晚,逼得她颤.栗不止。
    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朱伊伊浑身紧绷,别过脑袋,强装淡定:“我们去医院吧?”
    她作势要拿手机打电话。
    手却被贺绅大掌包住,他嗓音透露着病态,还没恢复:“别动。”
    微薄的肢体接触,像是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节火绳,盛满杯口的最后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水深火热,朱伊伊神智出走,头脑晕晕乎乎,真的听了他的话,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她低低提起:“我今天在公司碰见南尔,他说你父亲去世了……亲人去世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但是,贺绅,生老病死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不分昼夜地来往国内外,一边待在医院照顾一边处理集团工作,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亲缘寡薄、唯利是图的母亲,软弱无能、袖手旁观的父亲,他们在或不在,生或死,贺绅没什么大的感觉,只觉大火席卷燃烧的草原,荒芜疮痍,消耗殆尽。
    说他伪善也好,败类也罢。
    他本就非良善之人。
    从幼年长到至今,关心他飞的高不高、做得好不好的人大有所在。
    包括他的父母。
    唯有朱伊伊一个人告诉他,做的够多了。
    靠着伪装出来的一点虚弱,博得对手同情,从而放松警惕,攻卸心防,一击必胜。
    这是贺绅在生意场上偶尔会耍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对手会是朱伊伊。
    他心安理得地闭眼:“没事,我只是低血糖。”
    低血糖严重的时候会晕厥昏死过去,朱伊伊更不敢推开他,她着急,“你现在好点了吗?我记得次卧抽屉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巧克力,要不要拿给你补充糖分?”
    “不用,”他捱她更紧,“缓一缓就好。”
    至于缓多久,谁也不知道。
    时间如融化的雪水,澌澌淌过,不知过去多久,黑暗里闪现一道荧荧浮光,嗡嗡,是朱伊伊手机亮了。
    细微的响动打破黑暗中的寂静。
    朱伊伊动了动胳膊,抽出手,欲去拿手机。
    安分埋在她颈肩休息的人也跟着动了动,斜额,启唇,倏然提起别的事:“为什么挂我电话?”
    她怔了怔,回想一下,才记起他说的何事,“……那晚身边有别人。”
    “谁?”
    “工作室的邹楠。”她小声说,“我们的关系都是过去式了,总不好叫人误会。”
    阖拢的眼睫睁开,眸底一片清明,没有半点病弱。
    贺绅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皙白的长颈,下巴不经意间挪了挪,说话时唇厮摩着,控诉:“所以挂我电话。”
    为了别的男人。
    “你好点了没?”她有些无措。
    “没。”
    “还没吗,我听声音挺好的。”
    他僵了僵。
    又缓了会儿,朱伊伊忍不住挣脱,憋红了脸说:“我喘不过气了。”
    贺绅留恋着鼻尖的发香,伸手,在朱伊伊看不见的角落轻抚着,发丝透过指缝滑落。这个动作他常做,抬她腿,分开,架肩上,他伸手从桃花源穿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像鹰隼亮出爪牙,抓握稀疏到只有星星点点的草丛,藏珠蚌边短而软的发丝也是这样,细细地、轻轻地、浅浅地穿过他的指缝。
    想她。
    想到恶劣的本性都快要藏不住。
    流连忘返无数回,贺绅撑墙的手用力,直起腰,双腿后退,桎梏朱伊伊的高大身躯终于撤离,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捂唇咳嗽:“抱歉。”
    绅士的外衣一旦披久了,连道歉都是脱口而出,贺绅甚至不用思考就知晓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几分笑,几分愧,几分让人卸下心房的脆弱。
    朱伊伊摇摇头,想问他父亲的事儿,又觉得不合适。
    思前想后,蓦道:“冰箱里还有食材吗?”
    “怎么?”他出国这段时间,家政阿姨没来过,大抵是没有的。
    朱伊伊不到黄河心不死:“下去看看。”
    餐厅仿佛是公寓的另一个结界,所有厨具崭新如初。
    朱伊伊低不可闻地叹息,就这种使用频率,不犯低血糖才怪。打开冰箱门,上翻翻下淘淘,摸出一袋手工水饺,有些干瘪了的蔬菜。
    “凑合吃吧。”她转身进厨房,听见身后的脚步,回头,见贺绅也跟了上来,诧异问,“你干嘛?”
    男人挽起袖口:“一起。”
    交往时,朱伊伊只要住在贺绅这里,几乎都是她下厨,做菜是她一个小爱好。而贺绅多半是在书房工作,要么是在餐厅布置,鲜花、蜡烛、长桌,等她出来,便是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几乎没有提过跟她一起做饭的这种话。
    “不用,再说你也不会,”她一边拒绝一边调解水温,“你去客厅休息吧。”
    话音将落,手里的蔬菜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贺绅袖口只挽到腕肘,水龙头又开得大,不出几秒就打湿了他的衬衫。生意上游刃有余的男人,这会儿犯了难,眉骨拧着,神色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岔子。
    朱伊伊看得想笑:“水拧小一点。”
    他听话地拧小水量,正要接着洗,又听她无奈道:“衣服再挽高一点。”
    他放下蔬菜,慢条斯理地挽衣服,没有半点不耐。
    铁了心地要一起。
    朱伊伊没赶他走,亲人离世的痛她懂,当年外公外婆相继离世,朱女士作为唯一的女儿忙前忙后,只留下朱伊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那会儿她就想,如果有个人陪陪她就好了。
    手工水饺不比速冻饺子,馅儿多皮稍厚,加上朱伊伊孕后口味变化,她喜欢吃软烂一点的,煮的时间较久。自然站得也越久,腰微微发酸。
    怀孕就是这样,腰腹受力重,站久了就不舒服。朱伊伊一手握锅铲,另一只手绕到背后,捶了捶。
    贺绅将洗好的蔬菜撞进碗里,一转头,就看见朱伊伊在捶腰。
    他唇线紧抿,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锅铲:“你去休息,我来。”
    朱伊伊欲言又止:“你?”
    “盐刚刚放过了,再炖个十分钟往里加蔬菜就行,我只负责看火。”贺绅沉吟,“看火,我还是可以的。”
    “确定?”
    “以前看过几次。”
    “有吗?”
    “是你不记得了。”贺绅斜坐在吧台,低头,两手把玩着锅铲的柄端,银色的厨具,顶端也是长而cu,他学着那会儿的朱伊伊指腹缓慢磨挲,像是回味,又像是好心地帮她回忆,“去年跨年夜,我们在厨房做过,那次你在煮意面。情人节我在吧台磨咖啡,你在煲甲鱼汤,咖啡磨完,汤还差一个小时,我们就在旁边做,那一小时的火也是我看的。还有求婚后的那几晚……”
    男人嗓音低沉,听着,像是讲述集团最新的改进方案。
    谁知道他嘴里说出什么荒唐话。
    厨房的热蒸汽与贺绅一番混账语言加在一起,朱伊伊听完面红耳赤,想骂人,偏偏看他垂眉耷眼的正经样,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他父亲才过世,他心情不佳,胡言乱语,多担待。
    朱伊伊好脾气地劝自己,出了厨房。
    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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