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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184章

      唉!
    她叹了一口气。忽的想起那会在平山堂的那幅场景。
    她想到, 朱楹要她喂樱桃时,她看过去,正好对上的, 他的眼。想到, 他按着那颗樱桃, 指腹在她唇间滚过时的力度。
    樱桃是圆圆的,鲜甜的。他的声音,像是被樱桃汁洇过, 也带上了几分黏腻的甜。
    他说, 他心悦她。
    好似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人捅破, 她再也无法装看不见。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平衡就此打破,一时之间, 她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就这样不好吗?
    她有些烦躁, 心中隐约还生出几分逃避来。
    感情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必需品。有了, 锦上添花, 没有,她也不会强求。她以为她会和朱楹就这样彼此扶持, 互相尊重,像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一样,合作到不能合作的那一天。
    可朱楹,说他要的更多。他还问她,心悦他吗?
    心悦。
    这个词可太难得了。一个人的嘴可以说谎,眼神可以说谎,可她的心,是说不了谎的。
    她应该说不的。毕竟这么久以来,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平衡维持的很好,她与他,将性与爱,将感情与生活分得很开。
    可答案要说出口的那一瞬,她竟然犹豫了。
    这种犹豫让她慌乱,所以她模棱两可,推开了他。
    如今静下心来细想,她依然不能确切的给出否定答案。她想,她约莫是完了。她竟然对朱楹动心了。
    怎么办呢?
    仰头看着那轮明月,她想寻求一个答案。可月亮不会说话,它只会无声地洒下清辉。一样的明亮,两处却皆是闲愁。
    带着满腹心事,她机械地上了床。果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她没睡着。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月桃轻声唤她,顶着两个核桃一样的眼睛,她半起了身。月桃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闭着眼睛躺下了。
    月桃没辙,想着,虽然已是日上三竿。可王妃昨夜没睡好,那就随她去吧。左右这九成斋里,又没有别人。
    想到“别人”,忍不住又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作孽啊。
    王爷和王妃,竟然闹别扭了。虽然她们不知道那别扭是什么,又是因何而起,可王妃的样子,显然有些逃避。
    说起来,这还是王妃第一次住进九成斋呢。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风水轮流转,王爷和王妃,竟然掉了个个。
    轻轻放下帘子,月桃便要轻手轻脚往外头去。人刚走至门外,便听得小丫鬟来递话,道南边送盐的来了。
    王府的盐一向由顾家人供给。自打顾兴来承诺包圆了府上的盐,宁波府那头,便每隔三个月来送一回盐。
    距离上次送盐到现在,的确快三个月了。
    月桃心里有数,正想交代几句,月栀又不知打哪摸过来了。一见了她,便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听说王妃还没用饭,正带着有池,往这里来呢。”
    “什么?”
    徐妙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其实她并没有完全清醒,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厉害。可一听到朱楹两个字,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内某个机关好像被触发了。
    她一把掀开帘子,问:“他来了?来这里了?”
    月栀道:“奴婢与王爷,是前后脚出门的。”
    前后脚出门。
    徐妙容快速计算了一番,而后,心里一凉。顾不上再问,她立马下了床。急急穿上鞋,又催道:“你们快帮我打水来。”
    她要洗漱,然后,快速逃离。
    月桃月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月栀欲言又止,想说,王妃,其实王爷昨晚上,压根就没睡。那平山堂里的灯,亮了一晚上。
    触及徐妙容欲盖弥彰的神色,她还是将那话咽了回去。
    两个人帮着徐妙容快速梳洗打扮,弄完了,徐妙容也顾不上用饭,只交代了一句“我刚才好像听到小丫鬟说,南边送盐来了”,便顺理成章地往外头去了。
    月桃月栀无奈,只得跟上。
    到外院的时候,送盐的人果然已经候着了。徐妙容远远瞧过去,只觉得面熟。想了想,上回来送盐的,好像也是这二人?
    果然,那二人先给她见礼,见完礼又道:“上次来时,路上用了两天。原以为这次,两天也够了。谁成想,天热,紧赶慢赶,路上还是耽搁了些,所以才晚来了半日,还请王妃见谅。”
    “无碍。”
    徐妙容并不在意。
    宁波到应天,路程不算近,大热天的,跑这一趟,不容易。更别说,盐还是不要钱的盐。她若还斤斤计较,那她就太不是个人了。
    “顾家人可还好?”
    盐既是顾兴来送来的,便少不得问到顾家人。
    其实先前在宁波时,徐妙容就该寻顾兴来两口子说话的。只可惜,诸事繁杂,又兼她在象山,顾家人却在定海,是以匆忙之间,她只得作罢。
    此次得了机会,她便多问了几句。
    来人自是捡着重点说了。又寒暄了几句,月栀便领了人下去。月桃上前,便要清点盐入库。可,刚打开一袋盐,她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徐妙容闻声看去,又听得:“盐怎么变成石头了?”
    盐变成石头了?
    徐妙容怀疑自己幻听了,急忙上前,却发现,原该是装着盐的袋子,此时却装满了石头。心中有无数个猜测涌上来,顾不上多想,她忙命人将剩下的袋子打开。
    可……震惊她全家的是,所有的袋子里,全装的是石头!
    盐不翼而飞了。
    不仅不翼而飞,还变成了石头。
    这场景有些诡异,诡异到徐妙容的思维都停顿了一瞬。她想到了,香妃变成蝴蝶飞走了。眉头紧紧蹙着,又松开,她作势便要叫人把送盐来的二人寻来。
    恰在此时,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
    徐妙容眼睫毛一颤,心也极快地跳了一下。
    在回头与不回头之间,她选择了不回头。在理他与不理他之间,她选择了理他。
    “盐变成石头了。”
    她说。
    “盐变成石头?”
    朱楹显然也有些诧异。他上前,先看了她一眼,而后盯着那堆石头看了看,接着弯腰随手捡起了一颗石头。
    握着那颗石头,他也不急着张口,只来回在手里摩挲了一会,才道:“这石头,成色倒是不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成色。
    徐妙容无语,在心里吐槽,你是盘核桃盘上瘾了吧,可石头又不能盘,成色好不好,不重要。
    “石头不能盘。”
    她故意说了一句。
    朱楹有一瞬间的错愕,似是意识到她想到了何处,他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这石头颜色一样,质地均匀,外形大差不离,因此应是同一处所出。”
    话音落,顿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山中之石,多棱角,而河中之石,多圆润。这些石头,应是河中所出。”
    徐妙容没吱声。
    好半天,她回了一句:“南方本来就多河流。”
    言下之意,送盐途径的地方,本就河网密布。石头是从河里出来的,理所应当。
    知道她心里仍不自在,朱楹也没计较,他笑了笑,道:“是这个理。”
    徐妙容有些不好意思。
    朱楹却不看她,只将那石头递到了她手中,道:“从宁波到应天,的确河网密布,可盛产黑色鹅卵石的河流,并不多。”
    “你的意思是?”
    徐妙容若有所思。
    刚才她只顾着不自在了,倒没注意到,眼前几千颗石头,都是黑色的。诚如朱楹所说,这些石头大小,色泽,光滑度都大差不离,不大可能是从许多条河流里分拣出来的。
    况且绝大多数河流,沉积的石头多为颜色不一的鹅卵石,从一堆不同颜色的石头里挑出所有黑色石头,她不认为,有人会这么闲。
    原先她以为,难不成是顾兴来故意的,搞出了一个恶作剧,故意戏弄她。
    可顾兴来不似做这种事的人。
    单看先前他将云华堂白送给她,就知,他是个极会权衡利弊的人。既是会权衡利弊,便不会大剌剌将两边好不容易连结起来的关系打断。
    可若不是顾兴来,又会是谁呢??送盐来的二人最有嫌疑,毕竟他们近身接触盐。路上又没有摄像头,他们完全可以监守自盗,偷梁换柱。
    可徐妙容还是觉得不像。
    并非她盲目信任二人,而是,顾兴来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不管是上次送盐还是这次送盐,直到要* 正式送盐的前一刻,他才定下送盐时间和送盐人选。
    送盐来的二人本以为,这次轮不到他们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兴来又点了他二人。
    既是临时决定,二人便不该有提前准备的机会。
    退一万步讲,二人换盐,是临时起意。可换了盐,总该有人接应吧。上回顾兴来送盐来时还附了一封信,信里说,二人乃土生土长定海人士,知根知底,人际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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