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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盛唐挽歌 第1049节

      听到这话卢杞脸色有些僵硬。
    感情鲁炅是真不行啊,不是他故意摆架子!
    此刻,卢杞的心也沉到谷底。
    这一趟,卢杞原本是指望鲁炅来带着自己飞的。借着这一战的战功,他就能稳稳压住颜真卿一头!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无论鲁炅提什么要求,要钱要粮要兵都行!
    但你踏马怎么能事到临头说不行呢!
    “鲁将军,这这,这你叫本官回襄阳以后怎么跟陛下说呢?”
    卢杞如同热锅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陛下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你说你不能打,你如何不能打呢?”
    卢杞差点说漏嘴,把“陛下”说成“卢某”。
    “卢侍郎,鲁某只是实话实说。真要打了败仗,那才是愧对国家啊。
    陛下若是对鲁某不满,将鲁某调回襄阳即可。”
    鲁炅是个实在是,对着卢杞抱拳行礼,也不想再解释了。
    “唉!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
    卢杞抱头哀嚎,那模样看着如同一只土拨鼠,十分滑稽。
    “那个,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就不打扰卢侍郎了。”
    鲁炅看到卢杞一副衰样,他自己也感觉很尴尬,于是告罪了一句就讪讪退下。
    等鲁炅走后,卢杞这才冷静了下来。
    现在这个情况,鄱阳这边已经成为一个烫手山芋,要早点脱身才是。只不过,要如何名正言顺的脱身呢?
    卢杞眼珠一转,想到了一条毒计!
    ……
    “诸位,如今西南不稳,鄱阳湖之战迫在眉睫,该如何应对为好?”
    汴州府衙书房内,方重勇大马金刀的坐在软垫上,环视屋内众人询问道。
    郝廷玉将紧急军情送来以后,方重勇便将严庄、李筌、刘晏、车光倩、张通儒、元载等人一起叫到这里,商议应对之策。
    方重勇在一众亲信之中威望崇高,深受信任,不是没道理的。
    他有事就叫手下人一起商议,让这些人有“主宰军务政务”的参与感,这种行使权力的滋味,千金不换。
    说白了,大家都喜欢跟随听得进劝的老大一起混。
    “官家,现在稳定河北要紧,实在是抽调不出兵马去支援淮西了。”
    严庄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眉头紧皱。
    现在李光弼的驻地,还不是鄱阳,而是鄱阳以北,有相当距离的江州浔阳,此地在鄱阳湖的长江入口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一旦鄱阳湖之战失败,浔阳也守不住,到时候连锁反应很可怕的。
    如果方重勇看到了李璬给鲁炅发的圣旨,就会感慨“英雄所见略同”。这一战极具战略价值,若是荆襄军失败,有可能一路溃退到洞庭湖!
    到时候,汴州朝廷的兵马在洞庭湖编练水军,下一战交手的位置,说不好就是江陵了!
    江陵都拿下来了,襄阳还会远么?
    “这一战不能不打,而且是越早越好。李光弼麾下的水军是当初汴州水军的老底子,也是为了不让他在淮西一家独大,将其本部人马调换了回来。
    荆襄水军估计是刚刚开始编练,越是拖时间,那边的人马就越是精锐,仗就越是不好打。”
    李筌摇摇头,不同意严庄的看法。
    当初为了制衡李光弼,也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忠诚,方重勇以“南方骑兵难以施展”为由,将早已成军且多有战功的汴州水军,与李光弼麾下的精锐骑兵互换编制互换人马。
    表面上看,这次调动很公平,在战斗力上谁也不吃亏。实际上,则是将李光弼和他的嫡系人马分割开了。
    李光弼如果接受,那就纳入到了汴州朝廷的体系内,享受同样的后勤保障。如果他拒绝,方重勇会立刻带兵平叛,讨伐李光弼!
    多番考量,李光弼还是接受了调动,然后顺其自然的去淮西赴任了。应该说方重勇的考量也不全是权术。
    到了鄱阳湖这样的地方,骑兵完全没什么用啊,远不如水军好使。
    “官家,末将也认为,越早打越好。但此战恐怕难以打到洞庭湖,估计占据豫章就到顶了。
    而且我们也确实抽调不出大量兵马去南方掠地。如今的江南土改也在进行之中,随时需要兵马弹压,实在是不适合在荆襄之地大打出手。”
    车光倩也劝说道。
    “这么说来,是让李光弼独自应对咯?”
    方重勇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其实严庄和其他人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这一战,打是要打的,增援那是不可能的,更不能维持长期战争。
    只能玩快打快收。
    河北三年免税期,把该干的改革都干完。腾出手以后,自然可以沿着鄱阳湖和洞庭湖之间的水道,西进洞庭湖,再北上荆襄。
    “如此,那就给李光弼下军令吧,让他一战定乾坤,拿下豫章再说。”
    看到众人都是默默点头,方重勇很是果断的下令道。
    第714章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卢杞对鲁炅说要回襄阳,向李璬禀告不能进兵的事情。鲁炅也没多想,派人将卢杞送出洪州地界就没再管这件事,毕竟,他还要防备着汴州军可能的突袭,没时间陪卢杞耗着。
    然而当卢杞来到建阳驿后,便吩咐随从外出了一趟。待随从回来后,带回来了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中年人,身着锦袍,一副商贾打扮。
    建阳驿是江陵到襄阳之间,一个规模巨大的驿站,甚至可以说是唐代最大的交通要冲之一。它是由一个军队所筑的土城改建而来,毗邻阳河,因此而得名。
    当年,以长安为中心,向外延伸出七条重要驿道联通全国,这七条驿道就有南北与东西两条主要驿道,在“建阳驿”交汇,足见其重要。
    荆襄朝廷在这里屯扎重兵,相对比较安全,因此这里也是南来北往的旅客商贾,喜欢暂住的地方。
    此时已经入夜,时不时有夜猫子叫春的声音传来。厢房内的桐油灯,随着门缝里吹来的微风而摇曳,将卢杞的影子投在略显斑驳的土墙上。
    他站在桌案前,指尖摩挲着铸造铜钱所用的模板,脸上的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跪在地上的盐商刘富不断叩首,脑门磕在青砖上咚咚作响,苦苦哀求道:“侍郎饶命!私铸官钱可是诛三族的大罪啊!”
    “你也知道诛三族啊?”
    卢杞忽然变脸,上前抬脚踩住刘富的手掌,碾得指骨咯咯作响。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那已经疼得扭曲的面孔,忍不住嗤笑道:“让本官帮你回忆一下吧,去年你往江陵运私盐的三条船,被颜真卿的人查获,那可是本官亲手帮你收拾的局面。要不是本官出面,那时候你就诛三族了,还要等今日么?”
    卢杞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文书,在刘富面前抖了抖。
    事情他虽然料理了,可证据却是留下了一箩筐,就是为了钳制刘富这个盐商。只要他乐意,明日让刘富满门抄斩也是轻轻松松。
    这就是权力的威能!
    “私盐都贩了,搞点私钱难道不是件小事么?不要说你家在建阳驿后面那山洞里的炉子,是用来给你烤火用的。
    本官的意思,你明白么?”
    卢杞笑眯眯的问道。
    刘富浑身僵住,任由冷汗浸透葛衣。当卢杞将铸钱的模板塞进他怀里时,那混着桐油的奇怪臭味钻进鼻腔,像条冰冷的蛇一般。
    “事情不麻烦的。
    你铸造个几千枚就行了,按铜九铅一的比例。铸造完以后,三枚给本官,其余的,投放到洪州豫章去。事情做干净点,让贩夫走卒们用这些钱,知道了么?
    散发这些钱的时候,记得要说你们这是鲁节帅铸的钱,比官家的钱实在!你们愿意一枚换一枚,不折价!给城里的流民与地痞去办!”
    卢杞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这一招本来是他用来对付颜真卿的,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了,借着此事,也可以将颜真卿拉下水。
    这就叫一石二鸟!
    刘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请卢侍郎放心,刘某跑汴州贩私盐的时候,路过洪州,颇有些人脉,此事一定能办好。”
    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卢杞不以为意。因为谁都知道,汴州那边的盐便宜,从汴州出来的盐,“公盐”也就等同于私盐了。
    每年都有大量荆襄的稻米,走水路通过长江到洪州,再从那边贩运私盐回荆襄牟利。做这种买卖的人又不止是刘富,没必要深究。
    荆州朝廷虽然改革了盐税,企图从中获得支持朝廷开销的大头,但收效甚微。
    因为私盐太香了,利差十倍不止!这哪里是行政命令能挡住的呢?
    盐商刘富颇有执行力。
    五更梆子响时,铸铜用的鼓风炉已在驿站后山洞点火。
    赤膊的工匠师傅将铜汁倒入铸钱的模板,刘富盯着流动的金红,他想起卢杞临行前的耳语:“让这些钱从豫章黑市流出去,要让贩夫走卒都传鲁节帅的钱比官钱实在。“
    “卢侍郎好毒的心啊。”
    刘富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前途深感忧虑。有卢杞这头饿狼盯着自己,将来要如何脱身是个难事。
    两日后卢杞抵达襄阳,二话不说,直接入“皇宫”面圣。
    李璬和李璘有个同样的坏毛病,就是即便是没有住在长安,其宫殿也要按大明宫的陈设来。因此,这里也有一个“紫宸殿”。
    这天艳阳高照,紫宸殿外,深秋的阳光却没有一丝暖意。
    李璬坐在紫宸殿内的龙椅上,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卢杞,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尴尬的颜真卿。
    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李璬将三枚铸造极为精美,明显比朝廷所铸“开元通宝”含铜量更足的铜钱摆成竖线,又推倒重摆,把玩良久。
    一旁的,还有如今襄阳城内可以见到的各种铜钱,足有十几种之多!
    从汉代的三铢钱,南梁的铁钱,再到隋代的开皇五铢,最后是唐代的开元通宝,皆有之,成色也相差极大!
    这位荆襄天子裹着杏黄寝衣,眼底泛着失眠的青黑,长叹一声道:“卢侍郎说鲁炅铸私钱中饱私囊,可颜相公上月还夸他治军有方,朕应该相信谁呢?”
    这些年,李璬也从踌躇满志,到心烦意乱,整个人也失去了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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