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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庶子无为(科举) 第56节

      择日不如撞日, 今日兄弟二人本就不去上学,难得的有空,干脆就换了出门的衣衫去打听人去了。
    还剩下的三个人, 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他们虽然不熟悉, 但是认识的同窗同榜之间,自然有认识的,到外面跑一圈打听一番, 总能知道几分消息回来。
    今日秋高气爽, 气候也是不冷不热,两人为了方便, 叫小厮牵了马过来,沈江霖因着最近一段时日也学了马术, 如今可以单独自己骑一匹温顺的矮脚马, 好在城内也不能纵马,只是骑马,总归比坐马车灵活快捷一点。
    兄弟两个东奔西跑了一天,就连午食也是小摊上匆匆吃了一碗面就走, 虽然没见过这三人, 但是沈江霖和沈江云已经将这三个人的来历底细、性格脾气、家人品行都打听的个清清楚楚。
    心中有了底, 兄弟二人回程的路上没有再急着往回赶, 而是牵着马一边走一边分析。
    “难怪这三个人都没怎么听过, 果然都是性格不张扬的,若说起来, 那个叫袁友芝的,我觉着最好,他十八岁就中了举人, 听说长得也好,家风清正,只是家里不富裕,就怕二妹过去要受苦。”
    不过作为一个接受士大夫教育文人来说,沈江云还是挺赞同夫妻同甘共苦这一套的。
    沈江云还是头一遭为家里的妹妹打听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去认真思考一个女性嫁入到一个陌生的家庭会不会生活的好,以前他从来没有多想过的问题,如今因为沈明冬的嘱托,必须谨慎思量。
    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晚风吹拂过沈江霖的袍角,带来了一丝凉意,刚刚在大太阳底下跑动还觉着热,此刻倒是想添衣了。
    沈江霖认真听着大哥的分析,却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袁友芝本人是可以,但是他父母我觉着是苛刻的。”
    其实魏氏给沈初夏选夫婿,也是用了心的,只是沈初夏身份不算高,若是往比荣安侯府门第更高的人家选,就只能配庶子,若是配和荣安侯府差不多的,那就是嫡幼子,若是找比荣安侯府门第低的,那就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里面找。
    抛开情情爱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谈,魏氏找的人家,都是总归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荣安侯府拢共就三个女儿,大女儿沈君兰是沈锐第一个孩子,是原配留下来的女儿,真正的原配嫡出,早就已经嫁了出去,嫁的是同样武将勋爵出身的南京忠敬伯府徐家嫡长子,过去就是当宗妇的。
    当时魏氏嫁过来的时候,也抚养了沈君兰一段时间,后头是亲自送她出嫁的,只是这桩亲事,是沈君兰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指腹为婚定下来的,根本没有魏氏过问插手的余地。
    这些年因着不在京中,山长路远,也不能随意回来省亲,只有过年的时候互相送年礼,昭示着彼此之间从未断了联系。
    而今现在剩下了沈明冬和沈初夏两个庶女,魏氏一向不怎么将这两个女儿放在心上,但是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魏氏也是会帮着好好选一选的。
    毕竟女儿是家中娇客,嫁了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妨碍,更现实一点,两个女儿也是侯府对外结交的筹码,只有她们嫁的好了,将来还有可能提携一下娘家人。
    就像魏氏自己嫁的好了,不也有明里暗里照顾一下自己的娘家人么?不说权势上的相帮,至少这些年三节两寿的礼都送出去不老少了。
    只是到底,荣安侯府不再是鼎盛时期了,魏氏手头的资源也不过就这点了。
    沈江云听到二弟说那袁友芝的父母不好相处,有些疑惑:“也无人说过袁友芝父母的是非啊?二弟你如何知道的?”
    “大哥,你没听你杨师兄说吗?当年他和袁友芝同科考秀才,袁友芝的母亲亲自送考,事必躬亲、周到非常,袁友芝生活起居都全仰赖他母亲,袁友芝谈话间也常提起他母亲,这般亲密的母子关系,再插入一人,恐怕两头不讨好。”
    沈江云愕然,有些不相信地反驳:“这是他母亲喜爱他吧?母子亲情,实乃天然,二弟你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沈江霖皱着眉解释道:“倒不是我苛刻,那袁友芝也有十八了,又是他们家的长子,必然是寄予厚望的,父母对儿子这般重视,对儿媳妇如何能要求放低?况且,他上头有两个姐姐,听说都是嫁到了商人家中,要了好大一笔彩礼。这彩礼钱最后给谁用了?大哥,你尽可猜一猜。”
    这种民间走了多少彩礼、送了多少陪嫁,都是街坊邻居最津津乐道的事情,瞒不了人。
    虽然彩礼高并不一定是卖女儿,但是明晃晃定了要多少彩礼,不考虑男方人品性情的,总归没那么多好意。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当作工具给儿子铺路的父母,对儿媳妇能有多好?
    沈江云没有想到这一层,心头一跳,恍然道:“幸亏二弟你敏锐,否则又是一个大坑!”
    沈江云长吁短叹了好几声,心有不甘道:“这看来看去,竟是没有一个合心意的,另外两个一个家中虽不错,但是人有些不上进,另外一个样样都不错,但是偏偏克死了两个未婚妻了,实在有些晦气。”
    唯二留下的,说不长进的那个,是沈锐下属之幼子,太常寺周少卿之子周端,周端打听下来不算纨绔,只是对举业一点都不感兴趣,每日里据说只爱做一些木工活,在世人看来,实在有些不求上进。
    不过周家家风不错,家庭人口关系简单,与荣安侯府也算门当户对,嫁给幼子不用当家,烦心事也少。
    只是矮个子拔高个,比较起来,此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另外一个克死了两任未婚妻的,说的是刑部侍郎家的嫡子邵永令,邵永令前头订了两门婚事,结果都是未婚妻还没过门,人就没了,蹉跎到现在已经二十了。
    外头都传邵永令是个克妻命,许多宝贝女儿的人家都不乐意与邵家攀亲,别人挑邵家,邵家也要挑别人,兜兜转转,就蹉跎到了现在。
    沈江霖倒是不信什么克妻命,但是邵永令今年已经二十了,若是和二姐姐结亲,那么二姐姐说不得明年就要嫁过去。
    在沈江霖的意识里,尚未成年就结婚生子,实在是难以接受,而且想来对女性的身体负担也会非常大,仓皇出嫁,总归不是好事。
    见沈江霖迟迟不吭声,沈江云脑海中微微一动,顿时有了个别的主意:“感觉还是母亲找的人可能不对,若不然,二弟你看我那几个师兄弟里面,有几人和二妹妹年龄相仿,不如……”
    沈江霖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他大哥想说什么,他只说了四个字:“齐大非偶。”
    沈江云不说话了。
    他的那几个师兄弟,各个是肩负家中希望的名门子弟,家中定然对儿媳妇的要求都很高,虽然人品品性师兄弟这么多年,他信得过,但是家中恐怕是不太会同意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沈江云知道弟弟说的是对的。
    “既然这般不行,那我就去和母亲说一说,正好府里秋日菊花开的正艳,让母亲弄个赏菊宴,请一请家中有适龄男女的人家,到时候两位妹妹隐在里头也不打眼,我们看了这许多,总该还是二妹妹自己掌眼见过才是。”
    沈江霖瞬间懂了,这不就是后世的相亲大会吗?这倒确实是个好主意!
    从概率上来说,适龄男子够多,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光这十来个,实在不够挑的。
    而且沈江云有一句话没说错,总归要让沈初夏亲自看过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再做决策比较好。
    那些一眼都看不过去了,就是万般皆好,也难生活在一起。
    沈江霖对着沈江云拱手道:“那我就先谢过大哥了,这件事就要你多费心了。”
    沈江云捶了一下沈江霖的肩膀,假装气怒道:“这说的什么话?难懂初夏是你的姐姐,就不是我的妹妹了?”
    沈江云回到家之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先去了主院,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魏氏的,总之魏氏听了进去,开始琢磨着下帖子给京中各个人家。
    确实荣安侯府也很久没有大宴宾客了,上次和侯爷闹得有些僵了,到现在夫妻两个都没和缓回来,侯爷向来是个要面子的人,有了这件大事在前头,想来之前的一些小枝小节就过去了。
    荣安侯府西南院落里,有一处院子就叫“菊园“。
    这处“菊园”是当年赏赐下来的时候就有的,据说当时便是京城第一菊花盛景,每年到秋季的时候,都有许多人慕名前来递送拜帖,就想观一观这百菊争艳之景。
    只是前后两代荣安公府当家人都是个大老粗,哪里懂什么菊花不菊花的,在沈德修看来,最好看的菊花就是村里那种开的黄艳艳的菊花,其他什么凤凰振羽、墨牡丹、胭脂点雪、朱砂红霜,听都没听过,看着也就是颜色多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
    主人不在意,底下仆人自然更不在意了,有些照看“菊园”的仆人就长了歪心思,每日里偷偷摘个几朵拿出去卖,卖的多了也不见主人过问,更是大了胆子连株拔出来去卖了,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菊园”里的珍品没剩下几株了。
    自此京城第一菊园就没落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菊园都落了锁,无人打理,还是沈锐接手了侯府后,派人又慢慢搜罗品名、栽种了起来,如今又成了气候。
    只是之前沈锐只是与府上门人清客闲暇时赏菊品茗吃蟹作诗,如今门人清客散了,他也没了这个心思,现在魏氏冷不防找他,说要开一个赏菊宴,怎么不让他惊喜?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弄这些,只是这也需要魏氏协助,都是内宅夫人的交际手段,赏菊得有宴,有宴必有席,各色热菜、冷菜、围碟、瓜果、点心、香茗哪一样不需要花心思准备?如何下帖子、如何排座次、届时穿什么衣裳、配什么挂件,哪一样不需要主母筹谋?
    况且这其中还要费掉不少银子,之前沈锐提起的时候,魏氏都以府中银子不宽裕为由婉拒了。
    听到是为了两个女儿择婿,顺带办个赏菊宴,沈锐更是对魏氏满意了不少,魏氏对两个庶女好,足以显示她的主母气度,沈锐脸上亦是有光。
    魏氏自然不是为了两个庶女如此兴师动众。
    沈江云告诉她,如今他在外走动,也需要结交一些人脉资源,借着给两个妹妹选妹婿的机会,家中热热闹闹办一场菊花宴,他准备了好几首写菊的诗词,已经叫秦先生润色过了,到时候好好扬一扬名,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继续下场科考,必有好处。
    魏氏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应的?
    人说知子莫若母,然而孩子对母亲何尝不是了如指掌?
    沈江云以前不用,是他认为在父母面前必须要说实话,可是如今他也明白了,有时候实话未必好听,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也要想一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这便是二弟对他说的,兵法云:攻心为上。
    九月二十八,满园秋菊竞相盛开,再由魏氏指挥着一通布置,“菊园”内的菊花摆放考究,沿着弯曲廊庑一路走进去,每一步都是一个景,透过廊庑墙面上开的如意窗往外头看去,每一扇窗外面都是一株名品秋菊,对酷爱赏菊的人而言,这实在是一场盛宴。
    菊园内有一小湖,小湖分南北,正好被魏氏分了男女坐席,如此一来,两边又能看清对面的人,又不至于失了礼节,算是考虑的极为周到的。
    荣安侯府许久不曾大宴宾客了,再加上侯府当家人如今都不掌实权了,在京城许多官宦人家眼中,说好听点是走下坡路了,说难听点,以后可能会是个破落户。
    但是今年荣安侯府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色,尤其是沈江霖,在京中传出神童美名,如今又被唐公望收为了关门弟子,很是得人青眼,沈江云年纪轻轻也中了秀才,看着前途一片光明,说不得有这两个得力的儿子,荣安侯府又会起来也说不准。
    再加上,魏氏设的宴席很妙,虽然帖子上没有明说,但是看到男女分席而坐,家有适龄公子小姐的,都可来游玩。
    闻弦歌而知雅意,哪怕瞧不上荣安侯府的人家,为着自家儿子女儿着想,也得走一遭去看看,说不得就有看中的人物。
    这场秋菊宴,下了帖子的人家基本上能到的都到了,“菊园”内宾客来往络绎不绝,煞是热闹,众多婢女随侍左右,分工协作,摆盘的、放筷的、端茶的、引座的,一丝错乱都没有,看的人心底暗暗称叹。
    原以为荣安侯府如今没落了,家中管着一群奴仆的,谁人不知道,主家不光鲜了,奴仆也难管教,可是魏氏竟是能把荣安侯府依旧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是以前小看了她。
    魏氏刚成婚嫁入荣安侯府的时候,也热衷于在官夫人之间交际,只是有些人嫌她庶女出身讲话小家子气,又有魏氏存着点“穷人乍富”,想要显摆的姿态,被一些其他官夫人嘲讽了一番,搞得她十分下不来台,甚至还当众吵了起来,最后回到府中,还被沈锐一通埋怨,说她失了荣安侯府的气度,把魏氏气了个倒仰。
    至此之后,魏氏就没了出去结交的心思了,只有实在推脱不开的宴席,才会去参加一下,只是担心又被人笑话看不起,干脆就端起来做个木头美人,旁的人想与她说笑几分也没了兴致,渐渐地就更少人家去请她了。
    往事过去好多年,许多人对魏氏以前什么样子也模糊了,只见到荣安侯府如此景象的,无不心里暗暗佩服的。
    跟在赵夫人身后的赵安宁,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处处景色,手指慢慢收拢,渐渐抠进了细嫩的皮肉里,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沈江云,赵安宁便觉得心口一窒。
    赵安宁作为沈江云的未婚妻,荣安侯府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会把帖子下到赵家。
    魏氏心里想着,已经许久没看到过赵家姑娘了,今儿个正好借着机会,再见见这位未来的儿媳妇,看看出落的如何了。
    魏氏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是满意的,赵家在苏州可是名门望族,赵安宁这一支是嫡支三房,其父赵秉德任京中户部郎中,她的大伯是吏部员外郎,二伯在地方上任知州,上头两个哥哥一个考中了举人,一个考中了秀才,更别说赵家其他族中子弟也有在朝堂和地方任职的,说一句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据说赵家在苏州老宅那边办了一处族学,很受当地人追捧,甚至有人捧上千两银子只想入得赵家族学,一同受教。
    除了赵安宁本身容貌秀美、颇有才名外,她的家世背景是魏氏最为看重的,有这样的岳家,何愁以后不会给云哥儿铺路?
    魏氏存着是与赵家交好的心思,但是她却不知道,赵夫人张氏却想的是,今日亲见一下沈江云,若确实是个轻薄浪荡的,那便依了女儿的意思,退婚!
    一年前,女儿时常梦魇,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女儿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请了道士过来开坛做法,也不见效,后来女儿开始说她的梦境,结果说的一些事情,过两天还真的发生了,小到赵家发生的事情,大到朝堂政令,无有不准的。
    丈夫喜的说是天佑赵家,女儿是通了天上神仙的灵,故而托梦于她,可以预知未来。
    只是唯有一事如今验证不得。
    女儿说她梦到她婚后极其悲惨,丈夫浪荡无才、花天酒地,对她无情无义,她几次梦中惊醒,满面泪痕,张氏看着心痛不已,因着有前头的事情佐证,张氏深信不疑,已经在和赵秉德商量着如何去退了这门亲事了。
    可谁知道,女儿说那沈江云一辈子也中不了个秀才,结果今年还偏偏就中了!
    这一下子,赵秉德也狐疑起来,女儿的梦也不全准啊。
    本来要退亲的,现在出现了疑点,赵秉德也不急着马上退亲了,立即又去派人打听了沈江云的情况,甚至还找人跟踪了沈江云几日,结果这个沈家少爷乖得不像样子,每日里辰时二刻出门,出门就直接去秦府读书,下午申时末回来,回府之后就没了动静,哪里都不出去了。
    既没有出去乱交狐朋狗友,也不吃酒看戏,烟花柳巷更是不会踏足,行踪好摸的很。
    赵秉德仍然不死心,还花银子找荣安侯府的仆人打听消息,想知道沈江云如今有几个房里人,尤其是他女儿说过的那个碧月,是不是在沈江云房里伺候着。
    结果打听回来,那碧月早就卖了出去,房里人一个没有,成日里不是读书就是写字,若不是要去秦府读书,基本上和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赵秉德哪里知道,那几日沈江云正好要给沈江霖的话本子画插画,忙的脚不沾地,一回家就埋头进书房完成课业后就作画,一点闲暇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出门顽的闲心。
    一面是亲女儿哭诉梦境里的不幸,仿佛他把女儿嫁过去了,就是毁了女儿一辈子,女儿也是赵秉德的心尖宠,这哪里舍得?可另一面,那沈江云确实查不出来一点问题,若是忽略女儿的话,这样的女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就在赵秉德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荣安侯府恰巧下了帖子过来,正好瞌睡来个枕头,赵秉德决定让两个儿子这回跟着一起去,好好考察一番那个沈江云,到底如何。
    沈江云知道今日赵家也要来人,尤其的郑重,他一早起来就沐浴更衣,换了一套直领紫苑绸缎织金绣云纹直裰,头戴青玉扣网巾,腰间同色青玉串织锦革带,端的少年如玉、如圭如璋。
    沈江霖来找沈江云一同去赴宴的时候,见自家大哥还在照着铜镜,反复正衣冠,又联想到今日赵家小姐也要来,顿时心中一梗。
    姐姐的夫婿还没选定,竟差点忘了大哥还有个更厉害的未婚妻要等着退亲。
    他们荣安侯府,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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