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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我和渣攻的白月光跑路了 第63节

      浅棕色的眼眸比预想之中更加温雅,十六年遥遥而过,时光未曾使其枯竭,只留下了宛如被温池浸洗过的润泽。
    率先动作的是床榻边距离最近的那个人。
    他几乎是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刚刚苏醒的爱人。
    小少主还从未没见过对方如此失控的模样。
    不过最后,教.主还是冷静了下来,这个过程很迅速,几乎只在几个唿吸之间。
    他压抑住了自己的失控的情绪,收拾好自己,重新露出应当摆于众人面前的理智面容。
    扶着人倚在床头稳稳坐好,教.主俯身,低头吻了吻人的额头。
    他没有同沈濯说话,反而回头望向了御医。
    “先生,摆脱您帮他查下脉,还有接下来,要怎么恢复?”
    教.主努力克制着自己,却被所有人看出了克制。
    他站起身,想给御医让出空间。
    然而他还没有走开,就被拉住了手腕。
    众目睽睽之下,教.主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当场。
    “……”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正对上一双浅棕色的,温柔的眼眸。
    “你……”
    床上那人神色间微微染上了一点笑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
    教.主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仿佛沉睡多年声带失语的人是他一样。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撑出一句:“沈哥……你,你醒着?”
    沈濯又点了点头。
    他张了张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很慢,咬字也微微有些含糊。
    但沈濯的音色很是低沉动听,话中的逻辑也非常清楚。
    “若不是刚刚小迩在旁边,我可能就要疼得叫出声了。”
    “你,你那时候就恢复了意识吗?”教.主慌慌张张地问,他伸手想去碰对方,可动作却完全不想刚刚扶人起来那样流畅,连指尖都是抖得,小心翼翼,碰都不敢真得碰上。
    “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
    沈濯望着对方,眼底满满当当,倒影的全是爱人的模样。
    他说:“其实我一直醒着。”
    教.主没能反应过来。
    “……一直醒着?”
    “嗯。”
    沈濯放缓了声音。
    这句话,他说得很清楚。
    “十六年前,你从矿洞中背我出来。自那时起,我便一直没有睡过。”
    第50章
    从流金石矿中.出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清醒?
    这,这怎么可能……
    沈濯说出的这句话,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教.主开口询问时,语气甚至比身体昏睡了十六年的沈濯还要艰难。
    “你,你是说,你一直有意识……?”
    沈濯点了点头。
    相较于他的神色平淡,屋内众人却是被震惊到几乎集体失语。
    他们反复确认过沈濯话中的含义,才不得不承认,事实竟然真的就是他们最无法想象的那种残酷可能。
    ——整整十六年里,沈濯的身体机能陷入停滞,唯有意识仍在运转。他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动。却能感知到外围所发生的一切。
    况且习武之人感官敏锐,没了视觉,他的其它感知反而会更加敏锐。以沈濯的内力,莫说盲眼辨人不在话下,就是隔墙听声都不算难事。
    而在这种情况下,沈濯居然被生生禁锢了十六年动弹不得。
    若不是身体被完好照料,若不是寻得了解药药方……
    沈濯极有可能在这种无边的黑暗中清醒地死去。
    这种情况甚至只是设想一下都能让人头皮发麻,没有人能够真正想象出沈濯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莫说是十六年,就是十六天,也足以将心志不够坚定的人逼疯。
    然而在众人难以置信的惊诧目光中,真正陷入过无边绝望的人却并未对此事过多赘述。
    沈濯反而望向床边的教.主,轻声道:“小迩,辛苦你了。”
    教.主也还未能从刚刚沈濯所说之事的真正含义中反应过来,闻言,便下意识摇头接道:“我没事。”
    但直到这句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了对方的意思。
    教.主不由微愕:“沈哥,你……”
    他本就容貌艳绝,此时因为吃惊而微微睁大了双眼,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可爱。
    沈濯说自己一直清醒。那也就意味着,教.主来到玄云宗之后寸步不离地陪着对方的这些天,他在两人独处时说过的那些话,也都被看似昏迷的沈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抬眸回望向沈濯,一撞上对方的视线,就不得不消除了最后一点侥幸。
    他们之间想来无需赘言,对视便足以读懂彼此的意思——沈濯所说,的确指的是那些教.主自己都不敢再回想一遍的话。
    教.主不由挪开了视线。
    然而就算刻意不去想自己在冰棺旁说出的那些话,他的侧颊也无法抑制地烧了起来。连耳朵都没能幸免。
    当时秘境只有两人独处,他们于无声之中心意相通。在场其他人却是一脸茫然。
    就连时不时往秘境跑的小少主都没能听懂内中含义,看着连耳尖都红透的教.主,他不由满心茫然。
    他与爹相依十六年,父子连心,感情极深。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教.主。
    最终打破这一未知气氛的还是几位退休御医。他们上前来轮流为沈濯做了检查,最终得出了一致的判定。
    沈濯脉象平稳,身体已无大碍。虽然他的体内仍旧少有余毒,但已经没有什么影响,过两日便能自行排出体外。
    说起来,对于沈濯与北妃之间的明显差别,御医们也感到很疑惑。不过沈濯毕竟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两人服药之后会有区别,也在清理之中。
    加上□□似乎会使人意识清醒一事,沈濯毕竟心志坚定,他能承受旁人无法承受之困境,也实属正常。
    检查完毕,前御医们商量着开了一些安神休养的药,留下.药方后,他们就准备离开了。几人打算将沈濯的情况传回京城,也好与自己那些仍在天家任职的徒弟们好好商议一下。
    被几位前御医共同确认过沈濯的安然无恙之后,在场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尽管事实在明确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尽管沈濯十六年来始终保持着清醒,但他的身体也毕竟停摆了这么多年,以目前状况来看,着实不适合直接活动。
    教.主虽是情绪跌宕,各种考虑却很是周全。前御医们离开之后,教.主便按住了沈濯,没有让他擅自起身。只问对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打算亲自上手帮人活络一下僵滞的经脉。
    沈濯闻言,只淡淡笑了笑,摇头道:“无碍,我还好。”
    一旁的小少主安静看着,只觉不知为何,这位沈宗主笑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尽管只是平生第一次见面,他却不由自主地对对方生出了一种亲近之意。
    虽然得到了沈濯的答复,教.主依旧不怎么放心,仍然坚持要帮对方检查。前御医们已经仔细检查过沈濯的脉象,教.主自然不会再做重复的无用功,他抬手过去,便直接覆住了沈濯的心口。
    此时的玄云宗仍是千里冰封,但为了照看病人,屋内却是温暖如春。为了便于观察,刚刚苏醒的沈宗主只穿了一身浅蓝色的中衣。这是教.主来之前便特意准备好的衣物,不只大小合适,衣料也很是柔软透气,正适合病人穿。
    掌心覆上去,体温也随之传递了过来。
    合着平稳规律的心跳,带着几能让人落泪的心安温度。
    对教.主的举动,沈濯并未多言,仍是用那双润泽的浅棕色眼眸安静望着对方,
    尽管他的容貌因昏睡和低温被冰封十数年,未曾被岁月留下痕迹。然而十六年来清醒的意识,却也让沈濯与年轻时的自己有了明显不同的磨砺。
    他望向教.主时的含笑神色,便是年轻人所无法拥有的沉稳与温柔。
    沈濯的内力也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少有缺陷,也是十六年来的正常反应。教.主仔细确认过一遍之后,才真正放下心来。他又亲手取来了早早备好的厚实外袍,帮沈濯披在了肩上。
    等让人稳稳倚靠在床头之后,教.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待教.主退开些许,床边众人才入了沈濯的视线,站得最近的两人是小少主和白清涟。
    沈濯望见了凌尧,并未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只是朝人温和地笑了笑。
    乍然正面对上沈宗主的视线,小少主面色微僵,不由稍稍挪开了视线,手指也下意识攥紧了柔软的袍角。
    就算再怎么详细地听说过教.主与沈宗主之间的相处,就算再如何设身处地设想过他们的境遇,真正面对这个出生后便从未相处过的亲生父亲时,小少主仍是有些手足无措。
    似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沈濯也没有着急同人说话。他转而看向了小少主身侧的白清涟:“阿泠,这些年宗门辛苦你看顾。”
    “分内之职。”白清涟摇头,垂眸沉声道,“未能早日凑齐解药,是徒儿之过。”
    一旁的小少主回神。
    两位宗主说话时的气氛明显与之前不同。
    似乎显得尤为……郑重。
    小少主也不太清楚要怎么形容,只觉得和方才沈濯看自己时的温和相比,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正式了起来。
    不过比起坚持请罪的白清涟,沈濯的语气还要缓和许多。对于这个心性沉稳、过于出色的徒弟,沈濯的欣慰明显多过担心。两人简短沟通过后,沈濯便望向了白清涟身后的众人。
    为了病人休养着想,屋内并未留纳太多人。此时站在床边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几位,大多都是已经成了教中长老、当年沈濯的师弟。
    听闻师兄这么多年始终保持着清醒,师弟们欣喜之余,也不由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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