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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第8章

      齐昭的话如有实体,携带着嘲弄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我的身上,让我脑子轰地一下,仿佛所以血液都逆流了起来。
    我与齐昭相知相伴,也最明白刀子往哪儿捅会让对方最疼。
    我错愕抬头与他对视,只能在他的眼中看见与悲楚交杂在一起的寒凉。
    「皇上这是何意?」我反问道。
    「朕听闻,皇后有孕时,容贵妃与那被杖毙的贱妇,来往……尤为亲密。」
    尤为亲密四个字从他的唇间溢出来,齐昭没有对我说上一句重话,可我仿佛看见了他在拿一把钝刀子割我的肉。
    他未让我起身,我却扶着椅子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齐昭的目光笼罩着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仲珏的哭声呜呜咽咽,人正躲在我的身后。
    「皇上今日留下臣妾,原是怀疑臣妾与人合谋,害死了皇后吗?」
    齐昭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解释。
    可我又能解释什么。
    「皇上是痛失所爱,可臣妾的青蕴,何尝不是在那场人祸中丢了性命!」
    我的声调抑制不住地扬起,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替孟丹卿挡下毒箭的青蕴。
    若是以前,我定是会在这样的无端诘问中掉泪的,可现在我的眼中却一滴泪也没有。
    庄府旧人死的死散的散,唯一留在我身边的青蕴也去了,我实在没什么好哭的。
    我与齐昭的对峙,最后止于他在我的逼视中颓然坐下。
    我应是赢了,却也输得一塌糊涂。
    齐昭派人将我送回了筑兰宫,也派人将仲珏带了回去。
    我漠然转身时,隐约听见齐昭叫了我一声云儿。
    我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脚步一顿,却也没有回应。
    仲珏从备受瞩目的大皇子变成了罪妇之子,保全了性命却也被终生幽禁,外祖家亦被诛连。
    而此事仍未平息,马匹发疯的事有了着落,刺客却依然没有线索,只要长街刺杀案一日未破,这座皇城就一日不会安宁。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与齐昭不欢而散的事不但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他反而还在半月后下旨,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我掌管后宫的权利。
    他或许是后悔了,或许是查明了,或许是想要补偿我,亦或许只是因为后宫需要有一个人管着。
    不过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现在宫里人人自危,我虽然手握大权,却实在没什么好管的,平日的小事都有方其安替我处理,我也不用费什么心。
    治病的汤药一碗碗地送到我面前,我本就不爱喝药,以前都是青蕴逼着我喝,现在没人管着我了,我接过药也不愿喝,只背着人将药都倒进了花盆里。
    药汤换了又换,最后都逃不了被倒进花盆的宿命。
    我的病就这样一直拖着,从冬天拖到春天,不但没见好,反而越来越重了。
    第11章 .
    我本想就这么拖着,可好巧不巧,我倒药的事被方其安给发现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我耳边絮叨,说太医院开的方子不大顶用,我喝了这么多汤药,气色却还是不佳。
    絮叨也就罢了,他今日竟然还悄声躲在架子后面,将偷偷倒药的我逮了个整着。
    我端着空药碗,一回头,就看见方其安在架子后露出半个身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药碗,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明明他一句话都没说,却让我止不住地心虚,以至于午间我虽拿着书卷装样子,却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
    我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过了一会儿,方其安竟又端着一碗新的汤药进来了,暗棕色的药汤冒着白气,看得我脑袋都大了。
    方其安躬身请我喝药,我虽心虚,但看着这碗药,却觉得嗓子瞬间发了干,连吞咽口水都困难,只好敷衍着点了点头,叫他将药先放下,等药凉了一些我再喝。
    「已经是温的了,不好再继续晾着了。」方其安用瓷勺盛了一勺药汤,递到了我的嘴边:「娘娘还是喝一口吧。」
    我抿着嘴不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方其安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他说:「阿姐,喝一口吧,我求你了。」
    听见方其安的话,我突然周身一震,想起了与他刚认识的时候。
    那天我不愿去封后大典,所以刻意让自己摔下台阶,借故留在了筑兰宫,也就是那天,我记住了宫里这个名叫方其安的小内侍。
    后来生辰那天,我告诉方其安,若他愿意,就将我视作他的阿姐,我说完这话,方其安就哭得稀里哗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他从未叫过我阿姐,今日是头一次。
    曾几何时,方其安还只知道跟在我与青蕴身后,竖着耳朵懵懵懂懂地听青蕴说宫里的趣事,我不许他出去说,怕他惹祸,他就紧抿着嘴,忙不迭地点头。
    那时我同青蕴说,幸好方其安是分到了筑兰宫,若是被分去了别处,只怕还会被人欺负。
    可现在我消极颓唐,反倒是方其安担起了担子,挡在了我前面,处处维护着我这个贵妃的体面。
    我与他,如今都是孤家寡人了。
    造化弄人,原是这般弄人法。
    我接过方其安手中的药碗,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确实是温热的。
    方其安的一句阿姐,让我心甘情愿地喝起了药。
    太医开的方子确实是好方子,自真的开始喝药后,不到半个月,我的气色就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偶尔还能亲自见见前来问安的嫔妃。
    以前大家心里应是都存了争宠的心思,只是不论怎么争,也不可能争过皇后。
    现在皇后去了,大家却又不敢再争了,就连来向我问安,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们许久未见到齐昭,我亦是一样。
    他让我替他掌管后宫,我就管着。
    他不进后宫,我就自个儿消磨日子。
    派出去一波又一波的追查刺客案的人终于有了着落,说是找到了刺客藏身的位置,本想着将其生擒活捉,却不想那些人都抱了必死之心,眼见逃不了了,就在官兵的合围之下通通自尽了。
    查了这么久,却连一份审问的供词都没能呈上来,齐昭大动肝火,下旨将那些刺客的尸体鞭尸后再凌迟,一个都不能放过。
    知道刺客被剿灭的事后,我偷摸着给青蕴上了三炷香。
    若非齐昭突然来了筑兰宫,我肯定还会自顾自地对着那三炷香说上许久的话。
    齐昭干巴巴地坐着,我干巴巴地陪着,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问我病可好些了。
    我说已经无碍,他便点了点头,又干坐了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开了。
    自孟丹卿离世,齐昭头一次踏足后宫便来了我的筑兰宫,虽然只是坐了一小会儿,但还是使得关于我复宠的消息传了个沸沸扬扬。
    不过这次众人都猜错了,确是有人得了圣宠,但那人却不是我,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
    那小宫女一朝得宠,两个月内接连晋升,不多久就封做了元嫔。
    元嫔承宠后第一次来筑兰宫请安时,我看着她的那张脸,瞬间就明白了齐昭为什么会突然宠幸她。
    只因这张脸与孟丹卿实在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叫我见了都晃神,宛若故人归来。
    元嫔是替身这件事,齐昭明白,我明白,其他嫔妃明白,就连元嫔自己都明白。
    不过她倒是活得清楚,压根儿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替身,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无人能争过一个死去的人,那她便不争,只顺着齐昭的意就好了。
    元嫔靠着自己那五分形似与三分神似,硬生生固了好几十天的宠,只可惜扮得再像,内里也还是不一样的,自封嫔以后,齐昭便隐约也厌倦了她。
    但还不等失宠,太医就为元嫔诊出了喜脉。
    于是元嫔腹中的孩子好似也成了替身。
    从前齐昭替孟丹卿腹中的胎儿取名,说若是女儿,就唤楚容,若是男孩儿,就叫昱瑾。
    只可惜小公主楚容早产早夭,成了齐昭心头的一处隐痛。
    如今元嫔有孕,齐昭的心思就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太医一日三次的请安脉次次不落,整个后宫都在绕着元嫔转,直到第二年夏初,元嫔顺利产下四皇子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齐昭替四皇子取名为聿瑾,不同字,却同音。
    元嫔晋封成了元妃,但齐昭却不许她亲自抚养四皇子。
    或许于齐昭而言,四皇子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他与孟丹卿的孩子,他怕元妃那只有三分的神似,教坏了聿瑾。
    至于孟丹卿与四皇子愿不愿意,谁又能知道呢。
    宫里添了一位小皇子,按理说是要大贺一番的,可最近连月大旱,关于灾情的奏折堆在龙案上,外面流民遍野,宫里也实在不好庆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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