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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洞房过后再和离 第79节

      第74章
    苏醒 我只要你保证,永远不会再提起此……
    真的开始退了。
    刚刚就算敷冰之后也滚烫着的额头, 现在终于有了敷冰之后该有的一点凉意。
    陈末娉顿时来了精神,不顾玉琳的劝阻,重新换了一盆冰水, 继续给男人擦洗起前心后背来。
    她明显感觉到,在她们的照料下, 魏珩的身子在逐渐恢复寻常温度,脸色也由适才的燥红变成了苍白。
    这就行了, 这就行了。
    感觉到已经不需要擦洗降温后,女子重新把虎皮毯子拉上去,用冰凉的指尖给他掖好四个角。
    做好这一切,天光已经大亮。
    忙了一个通宵, 陈末娉此时终于感觉到困意袭来。
    可她还不敢歇息, 继续靠在床榻边, 观察着男人的动静。
    玉琳见她眼睛一眨一眨的, 闭上眼后又猛然惊醒,忙道:“夫人,您休息一会儿吧, 我先在这里看着。”
    女子摇摇头:“再等等。”
    等到她实在扛不住再说。
    这般想着,陈末娉再次俯下身子, 把脸颊靠在男人的掌心上。
    然后, 她猛地瞪大了眼。
    这下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她明显感觉到,他动了动手!
    陈末娉深吸一口气, 缓缓坐直身子,迟疑着要不要转头去看男人的动静。
    一方面她很想看到他醒来,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他只是动动手指而已, 根本就还昏迷着,还是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对着她。
    就在纠结之时,女子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娉儿?”
    声音带着被砂石打磨过的沙哑。
    陈末娉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眼。
    原来他的眼睛这么好看呀。
    尽管一直都知道他生得好,可这是头一次,陈末娉觉得他的眼睛,像星星坠落人间一般耀眼美丽。
    她忍不住弯起眼笑了,笑着笑着,感觉到那只还带着凉意的大掌抚上了她的眼角。
    “别哭。”
    男人声音很轻,轻得很温柔。
    “没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流了眼泪。
    女子急忙抬手,想擦掉眼泪,但男人的指尖已经先动一步,细细地将她眼角溢出的泪滴揩掉。
    那般温柔,令她几乎生出了错觉,仿佛对于他而言,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陈末娉因为他的动作而怔住,直到男人挣扎着起身,想要来抱住她。
    “你不准动!”
    女子瞬间变了脸色,猛地起身,制止他的动作:“你受了多重的伤你不知道吗?仔细伤口崩开!”
    “夫人说得对。”
    话音未落,王郎中和玉琳匆匆从外间赶了进来。
    王郎中快步行到男人身旁,仔细查验一番后松了口气,朝陈末娉展露笑颜:“夫人,侯爷把最难的一关熬过去了。”
    说话间的功夫,王郎中又掀开毯子,看了看伤口的情况,见没有血迹溢出,神色愈发满意:“好好好,侯爷,夫人,接下来的日子,您就好好休养身子,养好伤口就行,应当不会再有昨夜那般凶险的情况发生。”
    陈末娉朝王郎中道了谢,听王郎中说要去亲自熬药后,又忙命玉琳跟上打下手。
    玉琳领命跟上,离开时,轻轻关上了屋门。
    魏珩躺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般。
    他抬手去摸陈末娉的手:“你可有伤?”
    “托你的福,一点口子都没破,全被你挡了。”
    他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当时没能判断出来,他会受那么严重的伤,重得差点要丢掉性命。
    女子语气不佳,但男人没有在意,反倒“嗯”了一声,对她没有受伤表示满意。
    陈末娉看着他这模样,感觉眼眶又要酸了,连忙垂下眼帘,吸了吸鼻子,把他探出的手又放回毯子下:“不准乱动,你都不知道那刀伤有多长,一动就牵拉到伤口,不利于恢复。”
    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这语气多像躺着的这男人。
    魏珩察觉到了,微微勾唇,不但不在意她的训斥,反倒还按照她说的,乖乖把手摆平放好。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陈末娉的脸上,近乎贪恋的扫视过她的每一处肌肤。
    陈末娉没有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她已经重新坐下,压住毯子的一角不让翘起,缓缓靠着榻边。
    半晌后,她低声问道:“值得吗。”
    为了她丢掉自己的性命,为了她受如此严重的伤。
    他甚至还没有世子,若是真有什么差错,对不起的,是整个定远侯府,是整个魏氏家族。
    “你说呢。”
    魏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盯着她垂下的脑袋,再次从毯子下探出手,牵住她的。
    陈末娉瘪了瘪嘴,果然,他还是他,一如既往。
    “值得。”
    她没有生气,反倒平静地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女子反握住男人的大掌,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冰凉的指尖一点点变暖。
    她一直觉得,他是根木头,是块石头,怎么暖也暖不热。
    可仔细想想,何必要暖热石头呢,反正在危急时刻,它会用那冰凉却坚硬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将她护在身后,不让她承受一丝伤害。
    “睡吧。”
    陈末娉轻声道:“你刚醒,身子虚弱,再睡一会儿,等喝药的时候我再唤你。”
    魏珩微微颔首,依着她的话,缓缓闭上双眼。
    不过就算睡了,他的手掌还是牢牢握住女子的。
    陈末娉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也俯下身子,趴在榻边,沉沉睡去。
    远远瞧过去,两人的脑袋凑在一处,又彼此相对,倒像是拥在一起睡着了一般。
    *
    又喝了几日汤药,王郎中亲自上手换了几次外伤药后,魏珩好了些许。
    不过这好只是旁人觉得好了些,在陈末娉眼里,他脸色还差着,伤口还疼着,就不算好。
    她愣是按着魏珩又在王郎中这里多待了几日,直到玉琳提醒,说今年约莫有倒春寒时,陈末娉才让魏丁套车,将他从王郎中这边带走,回定远侯府。
    当然,男人伤的重,眼下也只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但离痊愈还差得远,女子根本算不上放心。
    陈末娉只是想着王郎中这边屋子小,又没有地龙,等倒春寒一来不利于养伤,这才把魏珩带回。
    魏珩是因为救她才伤成这样的,无论如何她都放心不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男人,自然,人也被安置在了淑兰院中,日日与她同吃同睡,要不是魏珩脾气强硬,如厕时不准她在场,她甚至能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与他在一处。
    “好好好,不在就不在。”
    走出卧房前,陈末娉看向准备上手伺候的魏丁,叮咛道:“你仔细些,不要让他用力,他面子薄,肯定怕给你造成负担,所以得先把他压制住才上手帮忙。”
    说完,女子又看向神色越来越无奈的魏珩:“一定要按我说的做,若是我等下回来看到绷带有血,我就,我就!”
    她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毕竟,她现在也不忍心再对男人做出什么惩罚性的举动。
    又转身看了好几眼,陈末娉才终于合上门,走了出去。
    “夫人也太关心侯爷的身体了。”
    魏丁一边协助魏珩,一边感慨:“母亲带孩子,怕都不会叮嘱的这么仔细。”
    感觉到男人冰冷的视线,魏丁急忙闭了嘴,专心办事。
    等一切了结,魏丁顺手查看了一下男人胸口的绷带,叹了口气。
    “侯爷,夫人担心的没错,您还是用力了。”
    他拿过新的一点绷带缠上,将渗出点点血迹的旧绷带掩盖在下面,确定看不见后才重新打结。
    打完结,魏丁抬眼,望向自家主子,轻声道:“侯爷,值得吗?”
    原先那么健壮的身子,如今却受了这般重的伤,重到这么些日子过去,都无法下榻,伤口轻微一动,还会溢出血来。
    魏珩瞥他一眼:“她是我的发妻,护着她,自然值得。”
    “您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话音未落,男人便沉了脸,冷冰冰地望着他:“不是这个又是什么?”
    “是……”
    魏丁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冷声打断:“够了。”
    魏丁住了嘴,听到自家主子继续道:“魏丁,不要僭越。”
    这词太重,魏丁连忙俯身准备认罪,却又被男人制止:“不必,我只要你保证,永远不会再提起此事。”
    *
    “怎么这么慢啊。”
    等魏丁打开屋门时,一直等在门口的陈末娉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侯爷说先打开窗子,所以等了等。”
    听到这话,陈末娉又好气又好笑,有什么需要打开窗子的,二人是夫妻,这死男人要是连这点污浊都要避讳,那干脆别过日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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