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第44节

      夏侯尉沉默着,没吭声。
    就在禇卫怜以为不会再有动静时,他突然抬头,恨恨地看她。
    “有什么可怕的,他不会遇险的!”
    “我让人给他送山脚了,除非他找死,自己又爬山!”
    “再说了,他功夫懂着,遇上狼了自己不会打吗?难道还等着被咬!”
    “我就问一句,你这样恼做甚?我还没说什么呢。”
    禇卫怜无语。
    他突然又不说话了,沉闷地垂头。
    他不吭声,禇卫怜还懒得管。
    成亲折腾一日她都乏了,摘下凤钗,人往床躺去。
    就在她舒服伸懒腰的片刻,身旁又多躺了一个人。
    床头的灯灭了,纱幔也接而落下,寂然无声。
    两人皆望着头顶的幔帐。不一会儿,她的手背突然贴来一只手,那手无比自然穿过她的指缝,牢牢扣在一块。
    “表姐......”
    他也在慢慢朝她贴近,而后,抱住了她。
    禇卫怜连躲都没来得及,唇瓣突然一热。
    她愣住了,无比惊诧地望他,突然喘着气把人推开。
    推开后,倒是没有再来。夏侯尉只撑在身上,乌黑的眼眸静静望她。
    这一刻,福至心灵,禇卫怜竟猜到他想做什么。
    他想要她。
    可是她不想,不要。两人的力气相差巨大,她不可能不怕。禇卫怜飞快揣摩,只好亲了下他的脸颊,笑眯眯:“先睡吧,今日好累。”
    这一亲,十分有效。
    他居然从她身上离开,乖乖躺下了。
    只奈何躺下的夏侯尉还有些不安分,又去拉她的手。
    不一会儿,幔帐传来哼曲声,很轻快,像是江南那儿的小调。虽然黑夜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他很愉悦。
    “夏侯尉,我问你一事。”
    禇卫怜突然道:“你如今掳了我,以后想如何?你要一直关我吗?”
    “没有!”
    夏侯尉立马否决。他侧身看她,不由伸手抚摸,“表姐,你再忍忍,我不会永远关着你的。再忍忍......”
    他喃道,忍到谋划所成就好了。
    禇卫怜垂眸,已有了思量。
    “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做梦都没想到。”夏侯尉突然笑了,嗓音格外轻。他炯炯看着她:“表姐你告诉我,前世我们可成亲了?”
    “有。”
    禇卫怜如实答。只要夏侯尉不要有妄想,不要强来,她还是很乐意说几句打发时辰的。
    禇卫怜想到了梦魇那场立后大典,就是她和新帝的大婚。那晚,她还遇刺了。
    夏侯尉问:“和我们今日一样吗?”
    “不一样。”她悠悠地说,“今日的成亲与前世没法比,差太多了。”
    一个是帝后大婚,一个是山匪娶压寨夫人,这能一样吗。
    说到这儿,褚卫怜突然想。
    想到了一个可怕之处。
    ——如果前世,不止有一场成亲呢......会不会也有一场,就像今日这般?
    “那前世的你,也想要嫁夏侯瑨?”
    夏侯尉又问。
    禇卫怜愣住,因为她不知道。
    前世今生,她一直是一样的人。今生她想要嫁的是夏侯瑨,前世也应该是。
    那么前世,她为何没嫁成夏侯瑨呢?
    ......
    “殿下!快些、快些!娘娘就快不行了!”
    山林深夜,瓢泼大雨,夏侯瑨挥扬长鞭纵马疾驰。
    断线的雨水倾头而下,打湿鬓发,从他的眉骨直流脸庞、下颌。月昏黄,倾盆的雨水模糊了视线,他狠抓一把,继续策马赶路。
    浓雾模糊的幻影,浮现在褚卫怜眼前。是前世,还是今生?
    密网交错,欲为客难却沉浮。
    ......
    就在半个时辰前。
    夏侯瑨被他们蒙着眼送下山后,就被丢在这儿。暮色将褪,天灰蒙蒙的一片,他如瞎子摸黑,拄着树枝走了很久,才走出山头。
    想着还困在山中的褚卫怜,夏侯瑨本是要找褚家报信的,哪知快到官道时,远远瞧见一队卫兵打着火把出城,领头之人,正是他的近身侍从破风。
    他的侍从,火烧火燎,带着急报而来。
    “殿下,殿下!果真是殿下!”
    破风朝他跪地:“殿下!您快随属下回宫!娘娘她,娘娘她......”
    没替殿下在他失踪的时日看好宸妃,破风自责万分。想到榻上那只纤瘦的手、吐到失血的脸,破风只怕殿下会承受不住。此次他就是临危受命,带着宸妃的死讯而来。
    “你倒是说啊!我娘她怎么了!”
    夏侯瑨愈发着急,抓住破风的衣领。
    “娘娘她,她......饮鸩了!"
    “只怕时日无多!”
    刹那间,波涛翻涌,夏侯瑨的眼前只余獠獠火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就此失声。
    他抛下了所有,抛下那座山头,往回赶,拼命地皇城往回赶。他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只拼了命策马疾驰,任凭雨势愈烈。
    终于,他看到了,猛地推门而进,入目的却是垂在床边的手。他的父皇、母后、祖母,以及几位宫妃,太医署的御医们都围在母亲床前。
    “宸妃,你糊涂啊!你怎就这么糊涂!”
    褚太后托额,眉心凝了深深的皱。
    而他的父皇,则站在一旁不说话,俄顷,竟是捂面发颤。
    宫妃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所有太医都跪下了。
    这一刻,夏侯瑨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一样东西从他的生命中逐渐流逝,直到化为乌有。
    他忽而失了全部力气,在门边跪倒。
    “娘——”
    穿云裂石的哭吼,才叫殿内众人忽然回头,看向门口。无人不是意外,无人不是惊愕,却又无人不是惋惜。
    宸妃死了。
    死在这个冬天,死在她儿子失踪的日子,死在她儿子封储,纳妃的一个月前。
    从宸妃的华轩殿出来时,人人噤声,神情莫测。
    夜深了,天穹覆着浓厚乌云,雨还在下。
    雨声夹着窸窣步声,珠玉声。伞撑在头顶,雨却倾斜,即便千万小心,却还是淋湿半边身。
    皇后只好抬了左臂当雨,一手却抓紧宫婢的手肘。
    沙沙、沙沙,每步都像走在针尖,却又好像穿过千针,走在硬实的青石板。
    终于,她出了宸妃的宫殿。
    夜雨倾盆,其路浸脚,穿过一条条宫道,一座座苑林,皇后的忐忑也逐渐消去。
    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宫苑。
    宫门关上,宫婢们分散做事,有人点烛、有人烧水,有人烧汤,有人去拿干衫。
    皇后在滕花椅坐下,膝前的两手紧紧而攥。
    她的眸色深而凝,覆着重重阴霾。随后一抹笑容,阴霾消散。
    她忽而变得轻松,不用小宫婢上手,自己便给自己倒了茶。轻轻一抿,先味虽苦,余后却回甘。
    皇后品了会儿茶,忽而道:“你们先下去,让芄兰伺候我就行。”
    宫婢们退下,不久,一位叫芄兰的婢子上前。
    她在膝边跪下,轻轻为皇后按捏手臂,动作娴熟。皇后又品了一盏茶,出声问:“事都料理清了吗?”
    “娘娘放心,该烧的奴婢都烧了。”
    说完,芄兰掩袖微笑:“再说了,那宸妃是自己饮鸩而死,又干我们何事?旁人就算再疑心,也没有证据。我们可没有动手杀人,鸩酒也不是我们逼她喝的。”
    皇后嗯了声,眸光清幽幽地转。忽而笑着摇头,似惋惜:“真可怜啊,本宫与宸妃做了十几年姐妹,她今日薨了,本宫也有些替她难受。只愿宸妃在天那边,能过得好才是。”
    芄兰会意,立马笑言:“娘娘放心,奴婢明儿就去普陀寺,请那儿的法师替宸妃好好做法事、抄往生录。娘娘待宸妃娘娘之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必让这姐妹深情人人知晓。”
    皇后又吩咐:“对了,宸妃刚逝,瑨必伤心至极。他那头,你多替本宫安抚。”
    芄兰垂眼:“是。”
    “宸妃一死,他必要守三年母丧。这下褚家的亲事,他也算是结不成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存书签 返回po18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