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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娇淫青春之放纵 下厨房

第142章

      在池砚之白玉似的皮肤上难以忽视到刺眼。
    怎么看都带着试探的味道——要是不被发现,就会对自己下更重的手吧。
    祁星河只看见陆珩把池砚之的手放回薄毯下,随手摸了只小兔塞到池砚之脸边。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池砚之睡觉重要。
    短短几天时间,原本冷清到像样板房的办公室里多了很多只白色的毛绒兔子。
    池砚之对此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你……”祁星河担忧地开口。
    陆珩竖起食指,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alpha弓着身在池砚之的办公室里一通翻找。
    难为他气得发抖却还轻手轻脚的。
    不小心碰得纸页“哗啦”几下都会抬头看看池砚之的方向,生怕把人吵醒了。
    搜出一把壁纸刀。
    目前确定只有这么一把。
    陆珩把它紧紧握在手心,目光落在池砚之身上。
    那种沉默的、会痛的目光。
    就那么无措地站在那儿。
    祁星河本来还挺放心,起码陆珩看起来并不愤怒,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他看起来只是失望。
    这失望还不是冲着池砚之来的。
    直到壁纸刀的调节轮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祁星河冲进去一把将陆珩薅出池砚之的办公室,劈手夺下那把壁纸刀揣进自己口袋里,怒斥道:“你疯了?!”
    “没有。”陆珩语气很平静,左手因为刚才过于用力而不断发抖。
    其他人闻声看来,方珏赶紧把两人送进会议室,又忙不迭去泡茶。
    回来发现会议室的门被反锁了。
    陆珩的理智到底是撑不了那么久。
    特别恨。
    想杀了没用的自己。
    祁星河看出他想扇自己,阻拦:“砚之看到会问,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陆珩的手无力地垂下去。
    他的脸,他的手,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都不能有伤,池砚之会担心。
    最后蹲在墙边薅头发。
    他说:“对不起。”
    “祁哥,对不起。”
    “我没有照顾好阿砚。”
    “他受伤了,是我害的,对不起。”
    祁星河心里不好受,他知道如果不是理智崩盘,陆珩根本不可能跟他独处一室。
    他谨慎到过分,此刻却忘记了ao之别。
    他只记得祁星河是他爱人的朋友,而他有很多很多抱歉。
    “陆珩,这是他的选择,我知道我们不该尊重这样的选择……”祁星河低声劝慰,“但他毕竟生病了,有时候会选择倾向渴望痛苦……我们要理解……”
    陆珩猛地抬头,眼尾烧红,恶狠狠的也不知道在跟谁发脾气。
    “可是生病不是他的选择。”
    祁星河被他的眼神瘆得后背发凉,后面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陆珩慢慢站起来,几根被薅掉的头发从掌心飘落。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粗重,面无血色,额发被痛出的汗粘在脸上,乱七八糟的。
    不敢大声吵,再生气也不敢喊。
    于是压着邪火,几乎是用气音一遍遍重复。
    “生病不是他的选择。”
    他从出生就在生病,一天都没有好过,二十五年了。
    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猩红的双眼透着无助茫然和痛苦。
    陆珩恨不得替池砚之痛,替他流血,可他什么都替不了。
    他将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像是要说服谁。
    祁星河从他不正常的神情中读出决然,意识到他可能有极端的想法,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冷静一点,陆珩,砚之需要你。”
    他真的需要吗。
    需要一个照顾不好他的人陪在他身边吗?
    陆珩剧烈喘息。
    手指抓着会议桌的一角,用力到指甲边缘开始渗血。
    哪句话刺到了他的神经。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强迫自己醒过来:“我会冷静……”
    又是一遍遍重复。
    “我会冷静。”
    两口子凑不出一个健康的人。
    他接了杯水放在陆珩手边。
    许久。
    陆珩拽过纸巾,平静地蘸指甲缝里的血,没有抬头,为自己刚才的失控感到羞愧:“抱歉,祁哥。”
    “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心疼了,”祁星河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着没点,借此缓解自己的焦虑,“刚知道他生病那天我也受不了,很愤怒,特别想找你打一架。”
    陆珩吃力地笑:“我是欠打,你打吧,我不还手。”
    祁星河当真举起手。
    陆珩不躲不避。
    “你以为我傻啊,打了你你再跟砚之卖个惨,最后你俩搂搂抱抱,我就成了play的一环。”
    凝固的气氛似乎因这个玩笑轻松了一点。
    祁星河的手机刚才起就响了几遍,被他按了静音,现在屏幕还亮着。
    “你没事了吧?”祁星河挂断那个电话,“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对你们两个都没好处。”
    “我知道。”陆珩喝了口水,“我去看看他。”
    “那我走了,”祁星河跟他一起出了会议室,“店里还有事。”
    陆珩恢复成正常的模样,随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祁哥。”
    “嗯。”
    “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祁星河蹙起眉:“你们最好学学怎么照顾好自己,而不是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成别人的保护伞。”
    这种“臭毛病”也有“夫妻相”的吗?
    陆珩没说话,目光扫过他又一次亮起的手机屏幕。
    第198章
    池砚之好半天才恢复意识,手腕凉丝丝的。
    手表被摘了下来,伤痕用碘伏消了毒。
    陆珩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用很轻的声音哼歌。
    胃里空荡荡的。好像吐过一场。
    现在很舒服。
    池砚之缓慢地移动眼珠,目光落在卷起的袖口、伤痕和碘伏的黄色印记上。
    陆珩什么也没问,见他有了反应就低头吻他的眼睛和唇瓣,呼吸间带着黑檀木不安的味道。
    可惜感知退化,池砚之没能察觉他曾失控过。
    陆珩咨询了医生。
    不应责怪,当然,更不应放任。
    医生说,有的患者控制不住伤害自己的行为,他们也不想的。这时候如果跟他们说“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也没用。
    出于愧疚,患者会答应的。
    可他们无法真的控制住,会在平静的某一天再次伤害自己。
    然后家属就心痛、难过。
    病人就再次答应会好起来,会不再伤害自己。
    陷入循环。
    最终家属在一次次担惊受怕后爆发,质问“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不是答应过很多次了吗”。
    最终病人在一次次拉扯之中彻底讨厌这样的自己,对自己失望。
    这本就是一场持久战,但消耗的绝对不只是病人。
    陆珩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对池砚之失望。
    他只是没想好怎么开口谈论这个问题,他真的有点害怕。
    又不能表现出来。
    多年前的那个夜里跪在地上看到的场景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他能做的却只有调整呼吸,尝试平复紊乱的心率。
    先开口的是池砚之,他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陆珩马上从思绪中抽离,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你确实不对,但是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了,所以很棒,要奖励。”
    没有被责怪,池砚之想。
    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他的眼睛温和下来。
    要被奖励的不是伤害自己的行为,而是意识到“这会造成伤害”。
    池砚之状态还好,所以陆珩轻声告知自己有点难过。
    “这里,”陆珩带动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会因为你不珍惜自己感到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内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
    怀里的人很静,感受不到掌心的温热触感。
    不能让他觉得做了很错的事,也不能让他感觉这么做一点后果都没有。
    要让他知道这不是不能谈论的话题。
    “对……”没出口的对不起被陆珩的吻打断,池砚之轻轻推他,“我会把刀丢掉。”
    “唔,你的刀……”陆珩说,“被祁哥没收了,祁哥说店里正好需要,你有他就不用买新的了,你不会介意送给他的吧。”
    祁星河可没说店里需要,再说买把刀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池砚之信了。
    “痛吗?”陆珩问。
    池砚之摇头。
    “下一次……这么难受的话应该怎么做呢?”陆珩吻吻他的鼻尖,“是不是应该先告诉陆珩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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