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开心吗？”
    “皇帝都不愿意当，娶了我高兴成这个样。”
    沈墨渊一脸严肃，“莫说是皇帝，就是把四夷诸国捆在一起，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顾苒苒听的心花怒放，“油嘴滑舌，看你以后怎么表现吧。”
    “老……公。”
    第一次这么叫，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尾音拉的很长很长。
    沈墨渊立马侧头看着女人，“你叫我什么？”
    “方才没听清楚，你再叫一遍。”
    顾苒苒娇俏的摇摇头，蹦蹦跳跳上了车。
    沈墨渊坐上副驾，带着几分央求开口，“苒苒，再叫一遍嘛。”
    他在电影里没少听到这两个字。
    起初并未觉得有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爱死了这个称呼。
    顾苒苒突然凑到沈墨渊耳边，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却一直痒到了他的内心。
    新婚第一餐，顾苒苒没有带沈墨渊去旋转餐厅，也没有去吃火锅烤肉。
    她开车到了小河村祖宅，决定亲自下厨。
    反正空间里锅碗瓢盆、调味用品一应俱全。
    沈墨渊从小世界里摘了几样蔬菜水果，又拿了些许肉类。
    顾苒苒将男人推出去，“你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沈墨渊立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女人，生怕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发梢，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晕影。
    她转身时，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纤细的腰线。沈墨渊的视线顺着那抹弧度滑下去，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
    顾苒苒说的很快是真的快，约莫半个小时，四菜一汤出锅。
    沈墨渊看着桌上几道家常菜，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眉眼。
    可她的声音却清晰得像是贴在他耳边呢喃，“尝尝吧，不许说不好吃。”
    其实顾苒苒的手艺沈墨渊早就见识过。
    犹记得初次吃西红柿蛋汤，简直是世间第一等美味。
    沈墨渊拿起筷子挨个品尝各道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和停不下来的动作已然代表一切。
    顾苒苒从空间中拿出一瓶红酒递过去，“别光顾着吃，喝一杯庆祝一下。”
    第502章 大结局
    酒过三巡。
    顾苒苒看向沈墨渊的眼神泛起层层涟漪，他的眉骨很高，眉峰如刀裁般锋利，却在眼尾处微微下垂，带出一丝慵懒的弧度。
    那双眼睛在酒意熏染下显得格外幽深，像两潭古井，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暗涌着令人心悸的暗流。
    顾苒苒的目光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停在那截修长的脖颈上。
    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在暖黄的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忽然想起他穿西装时衬衫微敞的模样，与此刻玉冠束发，衣袂翻飞重叠在一起，竟有种恍惚感。
    沈墨渊同样如此，女人本就生的妩媚娇俏，此刻在她微醺的脸颊上，那片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颈侧，像晕开的胭脂，又像熟透的蜜桃。
    她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仿佛蝴蝶振翅，一下下扫在他心尖上。
    她的唇上还沾着一点酒渍，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沈墨渊的喉结微滚，想起她唤他“老公”时的语气，软糯中带着一丝狡黠……
    酒杯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屋里，更像是男女情愫到达顶峰的暗号。
    几乎同时，二人起身，两片唇如此默契的凑到了一块。
    沈墨渊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几息，随后扶上了顾苒苒的腰肢。
    细软的触感让男人无法抵抗，大手不自觉的上下轻抚。
    酒后的余香在二人口中荡开，追逐缠绕乐此不疲。
    十分钟后，女人身子软了，口中发出几声低喃。
    沈墨渊身体已经诚实，但是理智上仍旧在挣扎。
    顾苒苒有些无语。
    她凑到男人耳边说道，“咱们不是在凉州城。”
    “在现代，我们是合法夫妻。”
    说罢，顾苒苒摇曳着碎步去地下庇护所洗澡。
    沈墨渊在原地僵了一会很快就追了下去。
    浴室中的水声淅沥沥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在击打沈墨渊的心防。
    不知过了多久。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团温热的水汽裹着淡淡的玫瑰香扑了出来。
    顾苒苒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处，像一颗颗坠落的星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裙，细密的蕾丝花纹从肩头一路蔓延到腰际，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
    裙摆之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沈墨渊站在原地，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蚕食。
    正要上前，顾苒苒伸手挡住，“你也去洗澡。”
    她是香香的，臭男人可别想碰。
    过了一小会，沈墨渊从浴室出来，冲过凉水以后，心中欲望被压制住几分。
    他走到顾苒苒跟前，“苒苒，要不……”
    还没等他说完，顾苒苒直接扯掉男人身上浴袍，用力的将他推到大床之上。
    磨磨蹭蹭，就当是姐来强的好了。
    ……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苒苒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沈墨渊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还没看够吗？”
    顾苒苒声音嘶哑，说话嗓子都疼。
    沈墨渊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说完，他的薄唇又要往上凑。
    顾苒苒扯起被子将头蒙住，“不要了，我想静静。”
    ……
    等顾苒苒和沈墨渊回到凉州城，发现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城中铺面门口统一贴了一张告示，“庆贺贤太后与凉州王大婚，店内商品一律五折出售。”
    顾苒苒摇晃着沈墨渊的胳臂问道，“咱们只是一夜没回来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阔别半月甚至更久。
    沈墨渊面色不显，心中却已然乐开了花。
    母妃办事不仅利索，智计也不差，竟然知道用商贾百姓来做文章。
    他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我让人将告示撤下？”
    顾苒苒唇角勾起，“不必。”
    “如此挺好，让利于民，让百姓们都替咱们高兴。”
    萧太妃和唐婉华几乎安排好了所有事，顾苒苒和沈墨渊这对新人一点插不上手。
    闲着也是闲着，二人索性忙点别的。
    有了昭德帝的支持，电线从凉州城开始，往大乾各处铺设。
    景佑帝更是夸张，他“自驾”来凉州城两趟，要求给南楚通电。
    通往夏地和戎狄的高速路正在火热铺设中，待到通车之时，两地很快也会亮起来。
    除了这些，顾苒苒还命人在大乾境内新建了百余所学堂，十几处医院。
    现今的大乾甚至连一个乞丐都找不到，大家都参与到这场颠覆性的变革之中。
    忙碌中，婚期如期而至。
    顾苒苒和沈墨渊已经圆房，整日都腻歪在一起，她本以为对于这场大婚不会有多少感觉。
    但是看着佳宁捧着大红色的喜服进到屋内，碧玉和琉璃伺候在侧替她梳妆，氛围感瞬间就来了。
    半个时辰后，妆点结束。
    顾苒苒抬手轻抚凤冠上的珠帘，金丝缠绕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将她的面容映得愈发朦胧。
    她的皮肤在喜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脸颊上那抹淡淡的红晕似是有几分娇羞。
    恰在此时，司刹进来禀报，“苒苒姐，南楚、戎狄、还有宫里头来人了。”
    既然是宫里来的人，顾苒苒不出面肯定不合适。
    她提着裙角，迈步朝着院外走。
    刚到门口，三位太监齐齐下跪行礼。
    顾苒苒抬手示意三人平身。
    三人对视一眼，最终大乾的太监先开口。
    “贤太后与凉州王殿下大婚，陛下特赠娘亲：九龙金銮屏风一尊、纯金千佛万寿塔一座、赤金瑞兽熏香炉一座、鎏金百鸟朝凤大屏风一座、鸽蛋大红宝石百颗……”
    礼单长约一米有余，小太监足足念了一炷香功夫，差点没岔气。
    紧接着，南楚公公出马，“我朝陛下喜闻德阳公主与裕王大婚，特赐：龙眼大夜明珠百颗、鲛人泣珠二十颗、羊乳白玉雕 “百仙闹福” 玉山一座……”
    虽然不如昭德帝送的多，但是也足够令人震撼。
    接下来，戎狄武帝的礼单就比较接地气：千里良驹五百匹、汗血宝马百匹、上等白羊三万只、黑山羊两万只……
    别说念的这些人，顾苒苒在一旁听的都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