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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第225章

      她蹙了蹙眉,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面对府中的凌乱,面对这满堂的客,他们的笑话也罢,唏嘘也罢,她都撑了下来,但却敌不过那人满是心疼的眼。
    他懂她的不易,知道她那般的性子却肯在窦氏学着忍让,各种求全,是已然将窦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窦氏虽然人心不齐,利益难平,但在阿笙心中,这里是她的一个归处。
    窦知进选择以赈灾为契机,重创窦氏,也是在拿着刀再捅一次阿笙的旧伤。
    他要报复的除了窦升平,还有阿笙。
    沈自轸下意识抬手,欲帮她拭泪,却被阿笙伸手抓住。
    “可能帮我个忙?”
    她出口的声音仿似气若游丝,却还是极力让自己以平缓的语调说话。
    “你说。”
    “派人去安南,我阿姊得知家中的消息定然会赶回来,但她不能回来。”
    若是窦晨曦此时归京,皇帝不会放她再离开。
    “好。”
    沈自轸答得干脆。
    阿笙抓着沈自轸的手不由紧了紧。
    “去西南找窦知进。”
    她抬眼看向沈自轸,一滴热泪从冰冷的眸中滚落。
    “死活不论。”
    她这一句,绕是一旁的白会长听得还是不免心中一惊。
    但沈自轸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好。”
    沈自轸应下来这两件,却见阿笙抬眸扫了一眼堂上众人看过来的眼,而后又看向他,看得仔细,她眼中的情绪复杂,让人难以一眼读懂。
    “你走吧,你现下不宜与窦氏走得过近。”
    窦氏获罪,沈自轸作为朝臣,不该在此时与窦氏之人有过多的牵连。
    他也是今日这堂中唯一一名身负官职之人。
    “阿笙……”
    “走吧。”
    阿笙的语气柔软、疲惫,却不失坚决。
    她再不看沈自轸,素服的兜帽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住了她心中填补不了的落寞。
    九年前,她的家散在了权势之前,九年后,她的家又败在了钱财之上。
    世人尽逐的两样东西,让她疲惫不堪。
    然而,那人却并未抬步离去,身旁步履的攒动让阿笙抬起了眸。
    众人惊愕之中,只见那人轻拂长袍,利落地与阿笙一同跪在了堂前。
    他这一跪无关礼法,亦没有利弊的权衡。
    他整理了一番衣衫,温润的眉眼看向阿笙,这一眼仿似带着满世界的安宁。
    “你不是一个人。”
    那年无尘院,裴钰丧母,这句话,是她讲给他,今日,窦氏有丧,这句话,由他带给她。
    这世间得失万千,无常为本,但兜兜转转,终有一人,不忍留你于孤寂当中。
    阿笙愣愣地听着这句话,而后垂眸失笑。
    她都快忘了,但幸好他还记得。
    第二百一十章 分家
    商行司寮所内各种文纸纷飞,侍官们抱着一摞摞的文册欲送到刑部。
    近日,因窦氏未按时上缴呈报的赈灾粮食,而导致南方受灾的区域一时出现粮食短缺,圣上命刑部扣押了窦氏家主窦升平。
    但窦氏昨日上缴了人证与物证,证明窦知进欺上瞒下,不但向镇抚司谎报数额,还私自售卖窦氏产业。
    窦氏亦是受害者。
    如今,窦氏请求追回被窦知进私卖的产业,同时上告京畿府窦知进罪行。
    为配合举证,商行司亦是繁忙。
    章自鑫看着因整理窦氏产业而熬了几个大夜的众人,不由叹了口气。
    窦老家主因这个儿子被活活气死,大儿子也因此如今还被扣在刑庭,这一团乱麻让好些人看了笑话。
    “听说窦氏长房现在还嚷嚷着,粮行如今是二姑娘主事,京畿府该抓她,而不是窦升平。”
    “哪有只享权力,不担责任的家主,不出事自己就高高在上,让人家一个小姑娘累死累活,一出事就是人家的责任。”
    副手抱着一摞文册从章自鑫身旁走过,嘴里还在叨叨着窦府的事。
    “早年便有传闻,这二姑娘并非长房亲生,现在看长房这态度,这传闻倒有点儿像是真的。”
    章自鑫看了副手一眼,那人见自家大人神色不佳,当即脚下抹油,抱着文册快速离开了。
    窦老家主的丧事之后,窦氏的大局还是窦二姑娘一个人撑着,这寻人找证据,全仰仗着她。
    长房那边,儿子未归,主母倒是走动了一些人脉,但皇帝亲自下令,谁敢通融。
    她见人情走不动,便开始反咬二姑娘。
    就这么个局面,还在窝里斗。
    章自鑫不由叹了口气,恐怕窦老家主这一走,窦氏便也就分崩离析了。
    窦府之外,马车疾驰而至,仆从尚未拿来马凳,便见人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别府而去。
    窦远胜刚到家中,看着三府挂上的丧布,当下红了眼。
    他赶紧去寻自己的母亲。
    彼时傅荣华正用过午膳。
    自窦府出事之后,她便一直胃口不佳,今日后厨做了好入口的肉粥,她才勉强进了一些。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闻得这一句,傅荣华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起身去迎,行过小花园便见到被晒得几分黝黑的窦远胜。
    母子二人当即哭成了一团。
    窦府之事,傅荣华已经在信中告知于他。
    “我来的时候听闻二妹妹已经向刑部提交了证据,证明咱们都是被二叔……窦知进害了。”
    听闻窦远胜提及阿笙,傅荣华不由皱起了眉。
    “她不过是为了追回那些产业,哪里是真心想救你父亲。”
    念及此,傅荣华抓着窦远胜的手不由紧了紧。
    “你回来得正好,且去一趟那边。”
    窦远胜点头,“是该去的。”
    傅荣华的眸色变得冷淡了几分,她看着本府的方向,声音悠悠的。
    “有的东西得替你父亲拿回来才行。”
    窦氏本府之内,灵堂尚未撤去。
    老妇人看着素布翻飞的场景,眼中是说不出的颓败。
    原本阿笙劝安氏,便不必过来瞧了,但两日后便要下葬了,安氏还是最后再来看一眼。
    年少夫妻,这几十年走来,有欢喜也有忧愁,虽然最后两人说不得齐心,但爱也罢、恨也罢,两人都见证了彼此的一辈子。
    她还记得那年燕成的灯会,那个提着金鱼灯的翩翩少年。
    “老夫人,莫要再伤了心神了。”
    孙嬷嬷在一旁劝慰着。
    “走吧。”
    安氏如叹息般说道。
    孙嬷嬷将人扶着往外走,行至灵堂的门外,老妇人还是回头再看了一眼,灵堂之上是绿树华盖的枝桠,在大风中沙沙作响,仿似那人在与她作别。
    人生匆匆几十载,所有对错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个陪她走过一辈子的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妇人刚行至廊下,便听人来报,大公子回来了。
    此时前庭,窦远胜与傅荣华在此候着,绕是嬷嬷再三请,傅荣华都不肯入后院,坚持要在日常见客的地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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