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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 第266节

      炼化第一晚,是最重要的一晚。
    沈长离独坐于寝宫中。
    未等他正式开始炼化。
    男人似感应到了什么,墨黑的睫毛敛起,睁眼,意识瞬间清明了过来。
    那一面小小的镜子,亮了起来。
    竟然在这时候亮了起来。
    沈长离看着那一面镜子,竟有些难以置信,不该摆出什么反应来。
    十年的悄寂后。
    她竟然用了这一对镜子。
    上次见面时,她为何不提起?
    他修长消瘦的手指,捏着那一面镜子,少见的,竟然有些犹豫与迟疑。
    随着他灵力的浸透,镜面亮了起来。
    他清晰看到——
    镜子对面。
    一对青年男女坐在一起,正在说话。
    她在给那个男人笨手笨脚剥枇杷皮。
    沈长离看着,血一分分凉了下去,只是,他没有移开视线,似无动于衷。
    从前白茸不会剥果皮,她脸皮薄好面子,也不喜欢被侍女服侍,都是要他剥好,有时候要喂到她嘴边来。
    两人腰间都配着玉佩,一对的龙纹玉佩。
    白茸也看到了他,没料想,这一次竟然寻到了他单独的时候。
    她放下果子,净了手。
    沈长离面容苍白,几乎没有血色,披散着墨黑的发,浅色像是琉璃的眼,似乎有些罕见的,微微的湿润,消瘦的脸颊英俊干净。比起那一日在花楼放荡的样子,倒似恢复了几分从前清朗君子模样。
    她什么也没说,听到对面传来男人清凉淡薄的声音。
    “为何不让他喂你?”他说,“像从前的我那般?嗯?抱在怀里,哄着喂。”
    她不是很喜欢吗?脸蛋红红的,他那时候,就很想把她按在怀中,从内到外亲一轮。
    这疯子。
    沈樾原本正在沏茶,闻言有些诧异地四尺逡巡,想看看是谁在说话。
    她切断了镜子,低声与沈樾说了几句话,他点头,便先退出去了,白茸方才又拿了镜子。
    沈长离扬眸朝她一笑。
    似乎对她方才的话置若罔闻:“怎么,怕他听到了?这是那日你在花楼中一起的人吧。”
    不知从哪一个时间点开始,或许是从她上次逃跑开始,他终于懒得装了,不再低声下气伪装,而是彻底恢复了疯子本性。
    “一起逛花楼,怕被他发现我?你待他倒是真不错。”他唇边勾起一抹笑,“白茸,你们在一起时,对他有对我那样多的要求吗?”
    不然,对他多不公平。
    他和她一起的时候,不允许他逛花楼,不允许他有妾室。
    疯子。有病。
    从头到尾,沈长离似乎都一直把她理所当然视为一件他的私人所有物,她身边不能存在任何一个异性,否则就要承受他这样的羞辱。
    多可笑。
    “沈长离,你迷途知返吧。”她声音略微变化了,“你退兵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化露池可以涤荡魔气,若是你即时悔悟,卸下所有修为。去九重霄,定期用化露池水浸泡,用你的余生来忏悔赎罪,或许还有得救的希望。”
    她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想起,神女祠堂中,香火笼罩里,那一樽悲悯的神像。
    这样高高在上,博爱众生,与己无关的悲悯。
    明月高悬,他想把她拉下,据为己有,让她与他一起,永远陷在泥淖之中,一起腐烂。
    “赎罪、迷途知返,那要如何收场?”他低低地笑,“卸掉这么多年修炼的修为,九重霄此后,会如何对付我?对付我的子民?”
    “还是说,你是想叫我像天阙那般,再一次那样愚蠢无用地死在你剑下?”
    “至于退兵,白茸,你用什么作为交换?若是你允诺,此后你回宫中,安心来当我的女人,当溯溯的母亲,永生不得离开,我便可以考虑。”
    ……白茸沉默了许久:“那便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你知道吗?这琅嬛镜是专给情人用的。”男人轻轻一笑,那双上挑清凌的凤眼看向她,“白茸,你很怕方才那男人听到我吗?”
    “我不怕你让我看到他。”他朝她笑,“你可以给我们匀出不一样的时间。”
    这镜子委实太清晰,他笑容里,那一点糜艳颓废的魔气分外清晰,男人锁骨上那一点清晰朱砂痣,都那样清晰明显。
    “你真的变了。”她最后说,无喜无悲,“变太多了。”
    无论是与天阙还是沈桓玉。
    镜面已经被切断了。
    沈长离捏着镜子。
    他低垂着眼睫,长久地看着那一面已经平息的镜子,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不了解您的身体。”宣阳低声说。
    已经来不及了。
    沈长离身上不止是魔气的问题,已经深入骨髓的骨毒,残余的药物,未炼化的龙脉。
    九重天也不可能允许废掉全身修为的他,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既已走到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暴雨越下越大。沈长离记起,他们方才腰间挂着的那一对玉佩。
    分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可能是通讯玉令,就就像是他与她的琅嬛镜一样。
    却是这一次,最刺痛他的地方。
    “我的玉佩呢,拿过来。”他哑声说。
    宫人端着那一只朱漆匣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他打开了那个匣子。
    里头,静静躺着一支寒玉簪,一对儿玉佩。
    都是是他亲手雕刻的,给他们订婚用的聘礼。
    匣底贴着一封信。
    “绒绒,自此一别。祝平安顺遂,一世无虞,玉。”
    他掰断了这簪子,把玉佩也砸破了。
    很快,就成了一堆玉碎。
    他低着头,眼睛看不太清晰,索性手指把这些笼在了一起,手指被割破,出血了,他没注意。
    他变了吗?
    或许,是变了吧。
    他对自己性格的劣根性,阴暗卑劣极端了解。只是因为从前,那些年,有她在身边,他享受着她源源不断的,丰厚,慷慨,充裕的情感上的回馈与滋养,方才可以维持住表面上那一层知书达理的贵公子的皮。
    暴雨越下越大,他头很疼,混乱的记忆,情感,甚至思绪。
    这一瞬间,剧烈的让人难以承受情感,让他的视线陡然一黑。
    似乎来了许许多多人,在叫他。
    只是他也听不太清。
    剑修的手极稳。
    曾经,他的手握杯盏的时候,酒面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别喝了。”宣阳抢走了他手中酒杯。
    “有药吗?”
    宣阳轻轻摇了摇头。
    许多人围了过来。
    有大夫,有巫师,还有臣子。
    他站起了身,看不清了,也暂时失去了灵视,似是撞上了什么地方,他也没在意。
    似乎有很多人,在说什么。
    他似乎在找什么,很急,甚至有些失控的失态,一直在找,一间房接着一间房找。
    宣阳拉了他袖口,随了一路,终于还是轻轻说:“陛下,白姑娘不在这里,您是找不到的,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第90章
    忙碌准备的时间似乎过得总是要格外快一些。
    这一日山中好容易落了雨。
    白茸看着外头阴云笼罩的天幕,她恢复仙体后,能清晰看到空间中炁的流动,这一段时日空中流淌的炁比从前更凌乱,令她忍不住蹙眉。
    站在北宸妙法山巅,从峡谷中远远眺望过去,只觉得世界都是悄寂无声的。
    清晨又起了雾,像是一滴墨滴入了浓白的画卷里,再弥漫开来,山山水水都被笼在这一层薄纱似的雾气里,飘忽得不似真实,让人分不清幻景与真实。
    “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来那么多鸟儿?”她身旁一个唤作小枣的小弟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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