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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淋雨季 第86节

      小众,就意味着知情、了解的人士不多,年轻人更倾向于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愿意为其买单的人士更是少之又少。
    难以维系生计,导致愿意学习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随着老一辈传承人的离去,这门非遗手艺传承,未来或将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期。
    断了代,慢慢的,也就失了传。
    和范迟宇商量一番后,周颂宜从泰安返回北京,已是隆冬天。
    身体受天气影响,周颂宜的腿使不上太大力道,偶尔疼得人冷汗涔涔。这几日,她几乎都是卧床休息。
    临近年关,周自珩也忙得天昏地暗。开大会、跨国会,各种会议开不完,还得处理公司的年会。
    一时间,偌大的宅院,只有她和周平津、岑佩茹在,以及家中待了几十年的佣人。
    沈滢偶尔也会回来,同她聊聊天,关心她的身体。
    周舒樾已经放了寒假,不像高中那样还有寒假作业,于是三天两头地就往她的院子里跑。
    不想大家将注意力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索性一直闭门不出。
    最近雪停了,短暂地放了晴。
    尽管冬日里的阳光仅仅只是一个摆设,没什么温度,但周颂宜的腿,痛感没有早前那么强烈了。
    不至于疼得整夜睡不着,需要靠止疼药来维持睡眠。
    趁这个时间,她打算回一趟自己的工作室。马上就要过年了,想把先前存放在里头的东西取回来。
    顺便,再在那处待一几天。毕竟总是待在家里,终归不太自在。
    这段时间,不疼的日子里,她都有在认真学习、翻看各种资料。深造皮影的学习,寻找皮影传承的突破口。
    有些东西,时间太短,掌握住的仅仅只是皮毛。
    需要不断地深造、革故鼎新,才能将渐渐失传的手艺发扬光大。
    不过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明面上没有表态,但大家都很担心她的身体。
    于是,在开口提出想法之前,她主动表明自己这次可以带着秋花一起。
    *
    今天大寒,北京迎来降雪。
    外边雪如鹅毛。一道草地雪深点,像是一块蓬松的蛋糕;一道草地露着深色的绿茬,新下的雪,将将覆盖绿叶尖。
    周颂宜无事可干,坐在轮椅中,将许多年前看的《星你》、《w两个世界》投屏又给刷了一遍。
    室内热意烘烤,难免有点儿倦怠了。
    她歪头、靠在沙发边,拿起手机,刷了会儿微博。
    人民日报正在直播故宫的雪。
    点进去看了两眼。
    故宫的红瓦覆了一层白。既下雪又刮风的,两名记者冒着严寒,给全国的观众直播讲解。
    摄影机转动,漫天飞雪、银装素裹。视野中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与地。
    都说下了雪,故宫就成了紫禁城。
    在北京这么多年,除却中学时代,偶尔在冬季去过几趟故宫和颐和园。
    自从腿病犯了,冬天就像冬眠的动物,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从前,她对于坐轮椅这件事态度格外应激。
    曾偏激地认为,这只会让外人知晓她是一个残废,一个失去行为能力急需他人照顾的废人。
    怜悯、同情,即便是善意的眼神,都会让她如临大敌。心太敏感脆弱,神经就绷得紧。
    家里人大气都不敢喘,唯恐在她面前说错了话。那几年,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噩梦。
    周颂宜自厌情绪达到峰值,将门反锁,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同龄人的霸凌、身体的缺陷,最是无声、伤人。
    屋内的那扇窗,将她的世界划分成两块。那时候,外边的雪,下得也和今天一般大。
    那段时间里,周自珩和周舒樾轮流蹲守在她屋外。
    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出的新鲜玩意和冷笑话,一天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试图融化她冰封起来的内心。
    再后来,她慢慢地也就接受了现实。
    视线从直播中移开,想起周晚棠在故宫里面工作,于是点进和她的的对话聊天框,闲聊了几句,【刚才无聊,刷了会儿微博。刚好发现人民日报正在直播故宫落雪[链接]】
    “在看手机呢?”秋花正在厨房中忙活,探头出来时,刚好看见周颂宜低着头敲键盘,“这几天天冷,我打算晚上煲点汤喝,暖暖身体。”
    “颂宜,你是想喝萝卜汤、海带汤,还是莲藕汤?”
    “莲藕吧。”
    “那行。”秋花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我待会去买点莲藕。”
    “今日既是大寒,又是腊八的。再过几天,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这个星期待过去,我们就得回宅子里了。”她说,“你爸他们,终究还是担心你。你不在他们眼前,也不大敢和你联系,于是这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嗯。”周颂宜关掉手机,笑着说,“我知道了。”
    “正好,我这边事情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
    马上就要新年了,靳家的公司年会定在1月20号这天。
    往年都是靳嵩朗参加的,今年却是个例外,大概是家里头闹的这出事过于难堪,又或者是靳晏礼接手了公司。
    这下彻底撒手不管,连走个过场也不愿意了。即便如此,年会排场还是一如既往的浩大。
    靳晏礼正式接手公司,也就这一两年发生的事。
    去年,周颂宜在他的身边,他忙着照顾她,压根也没心思参加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汤烨希去办。
    今年,或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她不再他的身边。
    难得在年会现了身,但也没待多久,走了个过场。
    汤烨希深知其秉性,这番做法,大概率还是要继续当甩手掌柜。
    他问:“你待会去哪里?”
    “有点别的事要做。”
    “你能有什么事?实验室那边,最近也不需要你耗费太多心力。”汤烨希西装革履,游刃有余地和过来打交道的老板客套着,等人走远后,又继续道,“还是说,最近感情进展不顺?”
    靳晏礼和来人碰了碰杯,客套几句后,“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这你们家的公司年会,让我一个外人处理,你这个做老板的离开,不太合适吧?”
    “而且,”他抽走靳晏礼手中的酒杯,“你不是酒精过敏,还喝酒?找死也不是你这样的。”
    “弟妹电话多少,我替你联系她,也好过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你别打扰她了。”
    “只是轻微过敏。”靳晏礼没大在意的语气,“来之前,我已经提前吃过抗过敏的药了。”
    隔着落地窗,灯火辉煌,“这杯酒喝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当我出门透口气吧。这些天,事情挤压在一起,太累了。”
    “难得有你松口说累的时候。”
    汤烨希挥了挥手,不耐的语气,“走吧走吧。”
    “谢了。”
    出了宴会厅,因为喝过酒,靳晏礼也就没自己开车。
    从前总是给靳嵩朗开车的司机,如今在对方退下去后,变成了他在公司里的专职司机。
    “是要回庄园吗?”
    “不用。”靳晏礼捏了捏眉心,“随便转转吧。”
    闻言,对方没再说些什么。
    车开上路。因为天冷,街上实在没什么人来往。
    冷清清的,两侧行道树挂满冰棱。高楼建筑,夜景照明灯依次亮起。
    楼房鳞次栉比,晚灯昏黄。
    靳晏礼侧着头,清隽的面皮泛着潮红。侧着头,凝望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眸色深沉。
    良久,他说:“去灵境胡同那处转转吧。”
    -
    商铺还未打烊,招牌上的发光字在黑夜中清晰可见。
    现在这个点,路上没什么人流量,只有下了班,匆匆赶家的行人。
    门外高大的白蜡树,叶子在风中凋零。冠顶立在风雪中,粗壮的枝干,盛了不少雪。
    巷口的电线杆、晚灯,正在不知疲惫地工作。晚灯点亮。昏黄的光,从灯泡散出。
    街景变得熟悉无比。
    靳晏礼降下车窗。冷风拂脸,混沌的思绪,清明几分。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让人将车速降低。
    迈巴赫车身浸在黑夜中,缓慢、低调地行驶在胡同路上。
    车身即将擦过,靳怀民叹一口,车速一再放低,最终停在大门右前方。
    他问:“不进去看看吗?”
    那个瞬间,靳晏礼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许多事情。
    周老太离世前,曾单独留他,同他说了许多话。只是这些话,他从没对周颂宜坦诚过。
    谈话内容,多围绕两人之间的感情展开。
    在老太太心中,这份感情开始得不太美好,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对待周颂宜,好好经营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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