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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40、江山美人(二)

      蓉妃十月怀胎产下一子, 更是彻底绝了赵长渊的希望。
    赵世恒出生没多久,他便请旨奔赴边境, 宣帝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 哪有闲功夫关心他,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不得不说,赵长渊其实挺倒霉的。
    然而颜昭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以给他,因为她的任务是保便宜儿子五年平安, 而赵长渊是很大可能妨碍她任务的人。
    她还没主动去找他麻烦呢, 他自己反而送上门来了。
    “牙尖嘴利!”赵长渊冷声道,却是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你最好别让本王抓到什么把柄, 否则……哼!”
    一声冷哼后,他直接转身离去。
    这番话听起来气势倒是挺足的,然而配上脸上那对称的巴掌印, 就有些滑稽了。
    一串笑声从屋里传来。
    赵长渊还未走远, 闻声,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脚下步伐迈得更大,竟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
    赵长渊走后, 颜昭才一改刚才肆意的神态,微微皱起眉头来。
    她觉得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刚才那一系列行为,虽然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没错,但有些太过火了。无论是她本身的性格, 还是原主的性格,都不至于会这样。
    就像是被什么影响了一样。
    是因为穿越之前山洞里那只大妖怪吗?
    一时之间,颜昭也无法确定。但好在并没有其他的副作用显现出来,就当是回到了年少轻狂游戏人间时候的心态。
    ……
    颜昭被“囚.禁”在长青宫已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期间除了伺候的宫人以外,再没见过一个外人。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先是靖王赵长渊于午后强闯,傍晚的时候,又迎来了新皇赵世恒。
    他只带了一个内侍过来,一脸怒容,进门之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开口便是警告,“颜昭,别怪朕没警告过你,哪怕父皇不在了,你若是敢做出什么有损他英明之事,朕定饶不了你!”
    对于这个便宜儿子的突然造访,颜昭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这番话里的意思,她也一清二楚。
    赵长渊强闯后宫,赵世恒或许拦不住,但一定是知道消息的。
    后来赵长渊离开时,脸上明晃晃两个巴掌印,只要不是眼瞎,就都能看到。
    赵长渊贵为王爷,手中握着兵权,连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打了,其中因果,很难让人不多想。
    若不是赵长渊并未待太久就离开了,搞不好赵世恒会认为颜昭给宣帝戴了绿帽子,直接赐她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也说不定。
    赵家的男人似乎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也可能是身居高位,打心里就不觉得女人需要尊重,无论赵长渊还是赵世恒,都是直接闯进颜昭的寝宫,不由分说,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赵世恒进来的时候,颜昭正坐在床上,帐幔并未挂起,轻纱隔离了视线,只见一道隐隐约约的影子。
    等他说完话之后,只见一只玉手从里面探出来,撩起了帐幔,一张精致妩媚的美人脸出现在视线里。柳眉弯弯,眼角微微上挑,一袭如火红衣,更衬得肌肤白皙细腻,欺霜赛雪,让人见之难忘。
    她抬起眼看向赵世恒,眼神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心惊。
    “陛下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先皇归天后,你便将哀家囚.禁于此,三月以来,哀家不曾踏出宫门半步。今日靖王一事,莫说什么都没发生,就算真的有什么,那也是陛下你的错,是你无能,没能拦住靖王,才让他强闯长青宫。”
    颜昭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当时赵长渊眼中的欲.望她看得清清楚楚,若非她有足以自保的本事,换成是从小接受三从四德洗脑的女子遇上这种事,结局可想而知,事后估计便直接一条白绫梁上挂,以死谢罪了,哪里还等得到他来兴师问罪。
    这个看似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实则不过是个只敢朝弱者龇牙的懦夫罢了。
    颜昭以为,听了她的话,赵世恒应该会很愤怒。
    毕竟这里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而他又是坐拥江山的帝王,入耳皆是奉承之言,如今却被一个女人骂无能,如何能忍?
    然而这一次她却是猜错了,赵世恒闻言的确变了脸色,却不是生气,而是欣喜。
    是的,就是欣喜,那双本来满是愤怒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嘴角也向上扬起,勾勒出愉悦的弧度。
    他几步上前,来到床榻前,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上下将颜昭仔细打量了几遍之后,才开口,“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颜昭正疑惑着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立马又听他道,“不对,你不是她!你是谁?”
    “陛下此话何意?”颜昭本来对这个懦弱的少年皇帝挺失望的,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插曲,倒是生出了两分兴趣来。
    她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好整以暇的看着赵世恒,看他怎么回答。
    “她从不穿白色以外的衣裳,宁愿嫁给一个已经不能人道的糟老头子,也不喜欢朕,甚至不跟朕说话。”
    赵世恒说着话,弯下腰来凑近到颜昭眼前,“而你穿红衣,还跟我说话了。”
    “你别怕,就算你不是她也没关系,因为我看上的只是这张脸以及这具身体,只要你乖乖听话,伺候好我……”
    这回她真是看走眼了,这个人不止懦弱,还很恶心。
    颜昭不想再委屈自己的耳朵,手指点在他的眉心,直接抽取记忆。
    ……
    宣帝并非重色之人,若不是为了子嗣,他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到妃嫔宫中去一次。
    而他唯一的儿子赵世恒却是另一个极端,好色又荒.淫,到了知人事的年纪,身边但凡是长得好的宫女,无一幸免。
    宣帝催动信物召请仙人,少女颜昭应约而来,随他一道回宫。
    赵世恒很快得了消息,借请安之名,实则是为了看美人。
    只一眼,他便对那张脸一见钟情。
    赵世恒谋算着如何将人弄到手,然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便听闻宣帝欲要立少女颜昭为后。
    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赵世恒深知宣帝并非好色之人,此事必有隐情。然而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甚至开口哀求,一向宠他纵他的宣帝,这一次却是铁了心,死咬着不松口,也不愿意透露实情,反倒是让他别打少女颜昭的主意,且对这个人放尊敬些。
    其实不是宣帝不想告诉赵世恒实情,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若是让他知道少女颜昭仙人的身份,别说收敛,怕是会更加丧心病狂。
    他立少女颜昭为后,考虑的是待他归天后,她便是太后,希望能借这一层身份,让儿子有所顾忌。
    宣帝为了这个儿子,真是操碎了心,却不想千娇百宠养出个白眼狼,暗地里不知骂了他多少次,且在他死后尸骨未寒时,便违背遗诏,将少女颜昭囚.禁在长青宫。
    不是因为恨,恰恰相反,是因为爱。
    不过是扭曲的爱。
    他想要得到这个人,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而将人囚.禁起来,不过是他达成目的一种手段。
    如果换了普通人,指不定最后真的会屈服,可惜少女颜昭不是普通人,赵世恒所谓的囚.禁,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倒是如了她愿,落得个清净。
    ……
    记忆存于脑中,强行抽取,对人的身体无疑是有害的。
    是以被颜昭抽取记忆之后,赵世恒一声惨叫,眼一翻白,接着整个人便向前倒去。
    颜昭一个侧身让开,他便结结实实的撞在床榻边沿处,发出一声闷响,让人听了忍不住哆嗦。
    整个过程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实则不过眨眼的时间。
    赵世恒只带了一个内侍进来,估计是深知自家主子的德性,进屋后便恭敬地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这会儿听到声音猛一下抬起头来,见状吓得瞪大了眼,张口便要叫人。
    颜昭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一眼看过去,内侍便失去了意识,软软倒在地上。
    屋里就剩下她一个清醒着的人了。
    颜昭微微皱眉,视线落在倒在旁边的赵世恒身上。
    说实话,赵世恒这个人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她知道宣帝留下的江山并不安稳,内有靖王窥伺皇位,外有西凤虎视眈眈,而他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继位也才半年多的时间,他父亲一辈子也没能做好的事情,他做不来也很正常。甚至胆小、懦弱、无能,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他偏偏那么恶心。
    一想到还要保护这个人渣四年多的时间,颜昭就觉得倒胃口。
    等等……
    原主当初应承老皇帝的,似乎只是保赵世恒五年平安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
    ……
    另一边,赵长渊出了皇宫,一路策马狂奔,回到王府。
    远远的,便看见身着青衫一缕花白胡子的韩先生候在门口。他打马过去,到了大门前一个纵身跳下马,将马鞭扔给迎上来的小厮后,径直走上台阶。
    “先生久等了!”
    韩先生闻言,摆摆手,“无妨,不知王爷可探出了什么?”
    赵长渊点点头,“确如先生所言,那妖……女果真不简单。”
    他说起妖女二字时,不知怎地,眼前不自觉浮现那张精致妩媚的脸,耳畔似有银铃般的轻笑声。
    “王爷,怎么了?”见他忽而停住步伐,韩先生疑惑问了一句。
    赵长渊闻言,回过神来,摇头,“无事。”说罢,继续往府中走去。
    韩先生随其后。
    两人穿过前院,沿着抄手游廊一路来到书房。赵长渊命人守在门口,又让伺候的丫鬟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他与韩先生二人。
    “王爷,太后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方才在外面不便多说,如今到了书房,韩先生便急急追问具体情况。他是赵长渊的幕僚,跟在他身边已有近十年的时间,此次赵长渊回京,就是听取了他的建议,而今日强闯后宫一事,亦是如此。
    桌上的油灯光焰微微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赵长渊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努力将某些画面从脑中剔除之后,这才开口道,“本王听从先生建议,到长青宫探了一回那妖女的底细……”
    “她的功夫,十之八.九在本王之上!”赵长渊最后总结道。
    韩先生听完,眉头皱得死死,“王爷天生神力,便是西凤那些蛮子也要甘拜下风,且自幼便有名师指导修习武艺,此后征战杀场,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而太后颜昭,老夫观其面相身形,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又是一介弱女子,便是从娘胎里便开始习武,也不可能比得过王爷。”
    “传闻太.祖得仙人信物,可许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换来了大雍江山,第二个愿望救回高宗爱妃,此后百年,信物代代传承,并未使用。”
    “老夫原本也只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言罢了,然先帝不知从何处带回这样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且一反常态,执意立她为后,这本就蹊跷,而他随身携带多年的玉坠又在那时忽然消失不见,让人如何不怀疑。”
    韩先生说及此,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如今王爷试探出来的结果,那个传闻,怕是真的了……只是不知先帝召请仙人,究竟许下了什么愿望,于王爷你而言,有无转圜的余地……唉!”
    “金水起源有仙山,亭台楼阁迷雾间,其中绰约多仙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赵长渊念叨着这句话,不期然又想起了那张脸。
    传闻中仙子,哪一个不是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偏偏他遇见这个,眼波流转之间,勾人心魂,倒更像是坊间传闻的狐妖。
    赵长渊想得入了神,看在韩先生眼里,却以为他这是在失落,于是出言安慰道,“其实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太子那般对待仙人,怕是不知她身份,再者以其荒.淫无度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惹怒仙人,到时候不必王爷出手……”
    他与韩先生促膝长谈,此后又说了许多,不仅是跟朝堂有关,边境局势也有提及。
    二人一直说到夜深,这才起身离开书房,各自歇息。
    赵长渊到了房中,吹灭油灯躺下,然而心中想着事,辗转难眠。过了许久,他索性翻身坐起,随手抓了外衫披上,又拿了立在墙边的长.枪,推门而出。
    一轮弯月高挂碧空,银辉自天际洒下,笼罩整片大地。
    月光下的小院,地面好似撒了一层白霜,远处不时传来虫鸣声,打破夜的寂静。
    赵长渊随手将外衫扔到一旁,抓起长.枪,在院中舞动起来。
    他人生得高大,虎背熊腰,此刻裸着上身,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手臂、胸前、腰腹等地方,皆是深深浅浅的伤痕,交错纵横,都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他耍了许久,直至大汗淋漓方才停下。他喘了一口气,忽然转头看向左侧,手中长.枪直指,厉声道,“谁!”
    只见左侧的高墙上不知合适多了一道人影,逆着光看不真切样貌,却是能分辨得出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竟是个女子!
    兖京城的靖王府虽不是赵长渊常住之地,守卫却也十分森严,没想到会让人悄无声息的就闯了进来,不仅守卫没发现,就连他自己,若非对方主动现身,让他得以用视线余光瞧见,也根本不可能察觉得到。
    来人明明有机会可以直接动手,但是却选择现身,估计不是来取他性命的。
    但即便如此,赵长渊也丝毫不敢松懈,手持长.枪,摆出防御的姿态,视线死死盯着墙上那道身影,“阁下夜半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一阵风迎面吹来,空气中隐隐有一股不知名的幽香,莫名让赵长渊觉得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处闻到过。
    这种时候,他竟是走神了!
    随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这声音,他脑中的迷雾瞬间消散,终于想起在何处闻到过这香味。
    午后的长青宫,素白衣袂自脸上拂过,柔软的美人榻上,方寸之间,幽香弥漫!
    “是你!”他咬牙切齿。
    来人正是颜昭。
    她穿着一袭红衣,如墨青丝用一根绸缎松松绑在脑后,从墙上一跃而下,落地时未曾发出半点声响,轻如鸿羽一般。
    她走到赵长渊面前,抬手推开长.枪,轻笑道,“来者是客,将军这般,可不是待客之道。”
    赵长渊闻言,脸色一黑,心想她还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谁家客人能像这样夜半造访,翻墙而来?
    不过这番话到底没说出来,换了说辞,“你……为何而来?”
    虽然韩先生推测她的身份,十之八.九便是先帝召请而来的仙子,但是这两个字,赵长渊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的,因为对方无论言行举止,哪一点都跟传说中仙子对不上。
    可除了这个称呼,无论是直呼其名,还是叫太后,感觉都不对,是以他直接省了称呼。
    “我来跟你做个交易。”颜昭说着话,越过他,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红裙铺了满地,月光下,像是怒而绽放的鲜花。
    赵长渊看得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口问,“什么交易?”
    “你想要皇位吗?”颜昭问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王座。
    于深更半夜,跟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女人谈论这个禁忌的话题,并不是理智的行为。可是那声音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双眼让人忍不住沉溺。
    哪怕赵长渊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想。
    他想要皇位吗?
    应该是想的。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天底下,鲜少有男人能逃得过这个诱惑,他也不例外。
    只是想到美人的时候,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颜昭身上。
    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女人, 在这以前,便是做梦也描绘不出这样的绝色。
    看似柔弱易折,实则出手便可轻易取人性命,两种极端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混合而矛盾的美,更让人沉迷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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