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身陷险境

      岑杙的伤一直养到了来年春天。
    在这期间, 朝廷关于北疆是否会谋反的争论已经愈演愈烈。尤其在李靖梣回京后, 以潘遂庸为首的诚王系已经和东宫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朝堂之上, 俨然分成两派,东宫这边明显统一了口径, 一直坚持, 北疆不会谋反, 最多只会割据。而潘遂庸等人则一口咬定, “割据本身就是谋反!说北疆不会谋反, 只是自欺欺人。”连都察院也站在他们那边。
    兰冽本来就对涂远山恨之入骨,加上沈隰、华金鹏二人又被北疆扣留, 几乎拍断板笏跟东宫顶撞, 摆事实讲道理, 罗列史实, 以史为鉴。但一直以深明大义著称的皇太女,反常地冥顽不灵,始终咬牙不松口, “割据不是谋反, 起码现在不是!有证据就拿证据, 没证据就只是猜测, 不能兴兵讨伐!”朝堂上数度不欢而散。
    岑杙伤好后, 去拜访恩师潘遂庸。竟从这位一向老成持重的礼部阁老口中听出了□□味来,“哼, 割据不是谋反,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当时在座的还有几个诚王的幕僚, 很快就接过话茬,“就是!都割据了还不算谋反,莫非要把江山拱手才算吗?完全是强盗逻辑!”
    “堂堂玉瑞皇储还没登基呢,就要把祖宗基业拱手让出去,认贼作夫,这东宫也不怕将来天下人耻笑。”
    “依我看她才没这么笨。她精明着呢,明摆着涂家若倒了,东宫也不会落得好下场。所以,宁愿为一己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说什么都不能让涂家倒台。”
    “我看这次兰院首也被气得不轻,如果东宫为此也失尽人心,也算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巴不得东宫就此沉沦,“这倒是咱们的好机会。”
    “没错,她自己非要自寻死路咱们管不着。现在举朝皆知,诚王殿下为了保住祖宗基业不失,挺身而出跟东宫据理力争。文臣现在大部分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正好可以趁文学馆建起收揽人才!”
    岑杙没有久留,呆了一会儿便走了。
    情感上她绝对站在李靖梣这一边,但道理上又很难说服自己,涂远山的种种举动对朝廷没有不臣之心。自己尚是如此想法,那些和李靖梣没有交集的人,又会怎么想?尤其是今年又是春闱大考的年份,众多学子云集京师,东宫如此“徇私”,就不怕招惹物议?如果有心人再乘机利用一把,多半要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就在她焦灼反侧之际,忽然又听来了一个让她万分震惊的消息。
    户部郑郎官到她府上闲谈时,专门提起这件事,“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北疆以收成不好为由连着两季向今上奏请减免赋税,今年更是连提都没提,直接逾期不交。王尚书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但现在连人,”他是指户部派出去的华金鹏,“都被他们扣着,更别想提催缴税银了。现在还说什么北疆没有谋反之心,连我都不会信了。”
    岑杙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事情要糟。
    当晚,李靖梣忽然不期而降,似乎印证了她的隐忧。当她听到李靖梣要亲自往北疆弹压流言时,不喜反惊:“你疯了吗?!”
    李靖梣神态自若,一副此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样子。
    “不,”岑杙不知说什么好了,捏着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北疆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李州煊还在的话,你尚有一丝全身而退的机会。但现在你身边已经没了任何筹码,你当涂远山还会像从前那样护着你吗?现在去北疆就等于白白送死!我不许你去!”
    李靖梣笑着看她,“说什么傻话!”
    “我不是说傻话!”岑杙希望她重视起来,“如果李州煊还在的话,或者,哪怕涂云开还活着,我一定不会阻拦你,因为我知道涂远山顾忌他们,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但现在,你身边什么都没有,去了就直接当人质。一旦他拿你要挟朝廷,你能什么办?你拿什么让我放心你去?”
    见她不置一词,岑杙急死了快,把她摁在床上,晃着肩膀威逼道:“你听我的,不许去。你要是敢去,我就……我就……”
    她一时找不到有威胁力的词,哽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靖梣很温柔地盯着她,“你就怎样?”
    “我就和你绝交!”岑杙口是心非地把她拥在怀里,死死地抱住,好像不这样做有人就会把她抢走一样。李靖梣感受到了她的依恋,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粉颊:“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背后还有整个朝廷,还有玉瑞的近百万的军队!涂远山不敢拿我怎么样。”
    “别提什么狗屁朝廷,他们都是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巴不得你出事,好趁机上位。”岑杙替她打抱不平,跟着就撒泼耍赖,百般恳求道:“李靖梣,就当为了我,你别去好吗?你去了我会很担心,我不想你有事。我会受不了的!”
    “但是我若不去,他们就可能真的上位。岑杙,你了解我吗?”
    李靖梣拍拍她的后背,很认真地告诉她心里很早就想对她说的话:“失去江山,我会黯然失色,失去你,我会痛不欲生。请永远不要让我做这种选择好吗?我会很为难。”
    岑杙鼻子一酸,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无论说什么,李靖梣都不会改变初衷。这也是当初她义无反顾选择爱上她的理由。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她。在她眼里,江山百代,天命更迭,自有轮回的宿主,从无轮缺的空位。不会差一个李靖梣,而她,只有这一个李靖梣。不知是修了多少功德,熬了几辈子苦行才换来的,一旦失去了,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了。
    次日一大早,李靖梣便动身,离开了京城,前往北疆。
    临行前,她回望晨曦中这座巍峨高耸的城池,想着城池里刚刚醒来正在街头巷尾吃早餐的普通老百姓,想着还在梦中贪睡的心上人,想着她昨晚动情吟哦前的口是心非,“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答应让你走。江山对你来说也许很重,但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不会在乎的。”
    无数的眷恋与不舍。
    但是她别无选择。
    就像几个时辰前,另一个人跟她说的,“皇姐,我并非想和你争什么,也从来不敢存非分之想,只是别无选择!希望你此去保重!”说他是赤诚坦荡也好,说他是虚情假意也好,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们都晓得,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岑杙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李靖梣似乎有意不让她经历离别一幕,所以,整晚没有节制,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她身体才刚恢复,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醒来腰肢酸软,全身乏力,眼看着人去楼空,她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让老陈去外面打探消息,得知皇太女仪仗早上就出了东城门,她不死心地叫了辆马车,去了城门口,远远望着地平线,一直徘徊到日落方归。
    船飞雁敲开她的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大哭的样子,不出所料的无语表情:“还真被料中了,你至于吗岑杙?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跟上学时候一点都没有变!!”
    岑杙忙匆忙擦干眼泪:“师姐,你怎么来了?”
    “是殿下叫我来的,”船飞雁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进了房间,“她知道你肯定会伤心,特地让我来安慰你。喏。”说着递给她一条手帕,岑杙嫌弃推开:“我不要!”
    “不要拉倒,”船飞雁又好气又想笑,看着桌上有盘瓜子,随手抓了嗑起来,“不是我说你,岑杙,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像个女人似的躲在房里哭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的。我很好奇,你俩平时都怎么相处的啊?怎么到头来是她哄你,你反倒跟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似的?”
    岑杙涨红了脸,“你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讽刺我的?”
    “我当然是来安慰你的。”船飞雁吐出一口瓜子皮,“顺便讽刺一下你。谁叫我跟殿下是喝过酒的交情,必须得把她交代的事办好了。说实话,殿下刚开口的时候,我都懵了,不好意思拒绝你知道吗?人家一个皇储,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操办,还得分心来照顾你。哪家女人能做到她这样,都算是极致了!你倒好,净给人添事儿。依我看,你当男人是屈才,不如改行当女人算了!”
    岑杙无语,不跟她计较。
    晚饭前,船飞雁又叨叨了一遍,“诶,岑杙,你还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逸亭去跟我爹提亲的时候,我爹怎么说的?他说相比于逸亭,宁愿让我嫁给你。还说咱俩的性格更适合在一块,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你这种小媳妇性格,还真挺适合我的,要不干脆咱俩一起过吧!别去祸害弟妹了。”
    岑杙气得粉面通红,“师姐,你再胡说,我就去师兄那里告状去!”船飞雁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岑杙料是这几天江逸亭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终于把这姐姐哄得回心转意了些,于是趁机道:“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师兄回去?”
    船飞雁托着腮道:“不忙,现在才开春儿,等端午吧,反正你这院子够大,够我们娘俩住的!怎么?你想撵我走?”
    “不是我撵你,是师兄,一个人怪可怜的。还有小厦,也想回家看老太太。”
    “他才不可怜,雅芳阁的小曲儿,他还没听够呢!”船飞雁讽刺笑道:“你也别想撵我走,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得替弟妹看牢你,省着那些莺莺燕燕往你身上贴。”
    李靖梣一去就是俩月,头一个月还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北疆答应补交一个季度的税银。第二个月,断断有些不好的消息传过来。最严重的说是军粮出现周转困难,北疆军有哗变的可能。岑杙听得心急如焚。
    这段时间,她先是被潘遂庸推荐当了一回春闱副主考官。之后仍回都察院当差。关于东宫的消息还是船飞雁透露给她的。船飞雁这个信差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为了给岑杙带消息,不惜回家断断续续小住了。江逸亭每次回家,都要把东宫的消息给她汇报一下,由于情势危急,江家里的人都自觉收敛了内部矛盾,一致对外。原本鸡飞狗跳的婆媳关系,也有了比较大的改善,比如,江逸亭再出去听个小曲什么的,吼他的人就不只船飞雁了,还有江老夫人。在她眼里,皇太女是在前线出生入死的,谁在后面贪图享乐,惹是生非谁就是坏才,是要一拐杖打死的。而且在看不惯京城里的那些龌龊流言方面,江老夫人和船飞雁竟然头一次保持了高度统一的立场。用她的话说:“都是一帮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书生之见,仗是想打就能打的吗?也不掂掂自己腰子上的两块肉,都不够北边那些人塞牙缝的!意气用事,唔知得很!”船飞雁差点笑疯了。对她三天两头往岑府跑,老夫人也一反常态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因为在她看来,船飞雁是去岑府打探消息的,而绝料不到是相反。船飞雁在乐的其所,反倒成了最轻松的一个。
    情况直转直下是发生在五月中旬,东宫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收到皇太女的鸿雁传书。同沈隰、华金鹏一样,李靖梣仿佛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五月下旬,北疆公然发布对已经贬谪西南的纪文奎行追杀令,三大悲愤泣血的必杀口号,将李平泓受奸人蒙蔽,对边关大将行伏击刺杀的消息彻底公开化,一时之间,举国哗然!兔死狐悲的西南程家迅速做出响应,不到三天就逮捕纪文奎,迅速将其押送京城,交给李平泓处置。但因为北疆提供的悬赏太高,不到半路,纪文奎就被伏击身亡,脑袋也被乱贼缴了去,七天后就挂在了北疆境内的城楼上。听说李平泓看到残缺不全的纪文奎尸身时,当场中风发作,吐了口鲜血便晕厥过去。醒来后,龙颜震怒的李平泓迅速召集各地的文臣武将,宣布对北疆逆臣兴兵讨伐。
    而原本最支持讨伐的兰冽此刻却站在了君王的对立面,义正言辞道:“现在兴兵,朝廷根本不占理,理亏岂能战胜?”
    “什么理亏?文嵩侯这话莫不是受了乱臣贼子的妖言蛊惑!涂远山捏造不实诋毁君上,本就是大逆不道,难道不应该兴兵讨伐吗?”大理寺卿岳海隅一向嫉恶如仇,又对皇帝忠心耿耿,根本不信李平泓会行刺杀之事。
    但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明摆的事,文嵩侯不屑与他争辩,仍坚持不可兴兵,“起码现在不能,一是国库存粮不多,朝廷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二是皇太女还在北疆,一旦朝廷兴兵讨伐,岂不是置皇太女于险境?”
    李平泓阴沉着脸,“存粮之事,卿不必忧虑,朕自有调度。至于皇太女,君父受辱,她岂能置身事外。朕讨贼之日,她自会与贼划清干戈,赶回京师。”
    “这是什么话,”兰冽不可思议,“朝廷一旦兴兵,皇太女哪里还有后路逃回京师?皇太女安危关系到玉瑞国祚,岂能如此儿戏?”
    “文嵩侯,注意你的言行,朕才是玉瑞国祚!只要有朕在,玉瑞国祚就不会断!”李平泓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带出的颤音一字一句都令众人耳根发麻,“她当初不顾众臣阻拦,一意孤行要去北疆,要为逆贼说话,你们都是亲眼所见,朕挽留无果,如今闹成这个局面,朕也有一半责任!”
    兰冽难以置信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口口声声指责亲生女儿咎由自取,把替她担一半责任说得好像已经仁至义尽。倘若以前他还有半分相信,皇帝并无真心实意想换储,只是有意磨砺皇太女。那么此刻,他是万分也不敢相信了。失望,只有无尽的失望,仿佛二十年前那一幕重现,如果当初李平泓尚有难处,只是性格软弱,又想保全大局的话,如今在他看来,他这垂暮之躯里只剩下四个年迈的老字,冷血无情!
    “那么其他二疆呢?唇亡齿寒,皇上准备如何安抚他们,让他们置身事外?!”
    “这也是朕接下来要宣布的,朕已决定与西南联姻,由诚王迎娶程家嫡女,此事只关乎谋逆的北疆涂家,与其他两疆无关。朕兴兵之时自会下旨安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兰冽无话可说,“如果皇上执意要兴兵讨贼的话,臣不再阻拦,臣只有一个要求,求皇上派臣领兵出征,缴贼首于青山,以告慰先灵!”
    李平泓神色缓了下来,“朕倒是忘了,文嵩侯当年也曾提三尺轻剑,上阵杀贼。好,只要咱们君臣戮力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
    终于写到皇太女逆袭了!太漫长了!接下来开启爽文打怪模式……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存书签 返回po18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