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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瞬间抉择

      费从易逃到了胡同口, 发现街上都是官兵和巡逻犬。后面不远处秦谅正在追来, 他回头的话肯定会迎面碰上。正无计可施时, 肩膀忽然被人按了一下,他惊了一跳, 回头看见是涂远山,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义父?!”
    “跟我来!”
    涂远山带他往回走,进入一条非常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巷子, 沿着巷子直走,竟回到了马车停驻的地方。马车旁已经站了一人,
    “这位是东城司杜统领的贴身护卫尹将军,我们跟着他走!”
    来人拱了拱手,“二位请上车, 由末将来驾车, 护送二位出城!”费从易明白了,此人必是涂远山在卫阳城的内应之一。
    果然,由他驾车往东走的一路,官兵以为车里坐得是杜统领,均自觉让道。
    马车畅通无阻地驶向东城门, 离城门约两三里路时, 费从易看到了前面的一片小树林,强行叫停马车。
    “义父稍等, 我去去就来。”
    说罢跳下马车, 溜进了小树林里, 凭记忆找到一堆草垛,从底下扒出来一个侧躺的白色人影,身上裹着雪白的狐裘,手和脚都被草绳绑缚着,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费从易握着脚踝将其拖出来,拂了拂那人脸上的草芥,月光下那张昏睡的面容仍旧带几分娇俏。费从易伸手试探了下她的鼻息,单手将人揽起来,到腰间位置用膝盖顶着,膝上一用力,像丢麻袋似的将人甩上肩头,往马车的方向甩步奔来。
    涂远山本来极为不满他紧急停车,看到他扛着一个人来,神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
    费从易把人往车厢中一丢,喘着气道:
    “这是康德公主!今上的心头肉!抓了她就等同于抓住皇帝的软肋!对义父非常有利!”
    “康德公主?”这回连尹侍卫都惊着了。昂着头就想往里看。涂远山脸色沉了下来,
    “如此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费从易眼中有一丝尴尬和赧然,但仍坚持道:“是,我是乘人之危,小人行径!但义父你想想看,今上半道设伏,欲至义父于死地,岂是明君行径?他既不仁,义父又何必有义?如今北疆危在旦夕,抓到康德公主,咱们就多一分转败为胜的把握。义父,您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引得官兵全城搜捕?!你可知,你的这一行事,差点让我们万劫不复!”
    费从易脸色很难看,低头道:“是孩儿没有考虑周到任由义父处置!”
    “二位,咱们别再耽搁了,出城要紧,有什么事等出城后再说吧!”尹侍卫见二人争执不休,连忙打圆场。涂远山不再多说,费从易低头沉默,马车继续往东城门行驶。
    由于车上多了一个人,速度不如之前快了。各人心中难免焦急,快到城门时,车轱辘竟然掉进了一个深坑里,任尹侍卫怎样抽鞭,马都拉不上去。费从易只好下来推车。但由于车轮陷得太深,加之人困马乏,他推了几次都没推上来。
    涂远山也从车上下了来,观察了车轮下陷的情况,果断道:“你二人合抬车尾,我来掌车。”尹侍卫担心道:“侯爷,您撑得住吗?”
    “可以!来吧!”
    就在他们卯足力气准备一鼓作气时,一串有规律的吱呦吱呦声忽然从前方的胡同里驶了出来。涂远山凝神细听,察觉这车轮摩擦轴承的声音,和他们一样做了消音处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出现这样的动静,难免不引起三人的警戒。
    “先不要动,静观其变!”
    尹侍卫绕到车前来,朝前面那辆渐渐逼近的马车叫道:“杜统领车驾在此,闲杂人等快闪开,别挡道!”
    小车像是没有听见似的,静静地停在了他们的正对面。在尹护卫的再三呵斥下,才往边上稍微靠了靠。那驾车的是个青年男子,尹侍卫瞟了眼他,喊道:“你过来,帮副统领推车!”
    这尹侍卫大概常年跟在杜统领身边颐指气使惯了,什么人都敢指使。费从易想制止已经来不及,见那青年男子从车上跳下来,跳朝他们走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挪着步子迈入阴影中躲避。
    “我来帮你们推车!!”青年行动很快,从车头迅速奔到了车尾。涂远山略低着头,半张脸埋在领子里,说了句“多谢!”便又扬起鞭子。费从易心口剧烈地跳动,一边心虚地抬车一边手心里直冒汗,生怕他会往车厢里看。
    有了这青年的助力,马车一口气出了深坑!青年却没有离开,而是朝尹侍卫抱拳道:“敢问几位,半夜三更,这大街上怎么突然多了许多官兵?”
    尹侍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费从易暗忖:既然他问到此事,莫非还不知道李靖樨已失踪的消息?不由松了口气,面上却小心道:“是这样的,近期卫阳城里来了一伙钦犯,官府正在全城搜捕!连我们副统领都接到命令,要去城门视察,不让逃走了钦犯。”
    “原来如此,多谢告知!”
    青年飞奔回去,朝车上人禀报了什么,随后将马车往边上停靠,冲他们遥招手,示意他们先过去。
    费从易满头冷汗,单手爬上马车,和涂远山对视了眼,一头钻进了车厢。
    青年望着马车驶离,眼中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困惑。目光无意识地偏转下移,看到地上躺了块奇形怪状的东西。上前几步弯腰捡起来,见是半块巴掌大小的铜鱼,铜鱼整体呈半面鱼状,被人从中间劈开,切面上突显着凹凹凸凸的沟纹,而鱼身的一面錾刻着层层叠叠的鱼鳞纹。青年心中一动,立即返回车前,将铜鱼交到车厢里的人手中。
    “鱼符”
    那双适应了黑暗的眸子,接过青年呈上来的半面鱼符,仔细审视。
    “这是方才那几个人落下的。臣看他们着实可疑,说是什么统领的车,但前后未见亲随,多半是虚张声势,未必是真。”
    车厢里的人眼睫有规律地扇了扇动,握着铜鱼凝思道:“可这些人要出城是真。”
    青年明白她的意思,在玉瑞,但凡开关城门都要有符信。鱼符便是众多符信中的一种,为一条铜鱼切成两半。非常时期开启城门需持半面鱼符与守门戍卫的另一半鱼符进行对接,吻合无误方能开启城门。否则,没有符信私开城门就是大罪,轻则罢黜,重则斩首。而有时到了半夜三更,即便持有鱼符,也不能轻易开启城门,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以及持有圣上特赐的通行令。但那几人明显都不是。
    马车越走越远,费从易掀开车帘的一角,回望空空的街道,缓过劲来,犹自心悸。
    而经过这番折腾,涂远山身上的伤口发作,气血在胃里翻涌,被扶进车厢来,忍不住连连咳嗽。
    “义父,你没事吧?”
    涂远山勉强摇摇头。
    “义父,越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惶恐,涂远山摇了摇头没有回话。他们都知道作为东宫的二号侍卫,越中不会轻易离开东宫。能让他深更半夜亲自驾车的人,这世上已经绝无仅有了。
    费从易还想说什么,涂远山却闭上眼睛入定似的调整内息,“马上就要出城了,毋须多言。”
    费从易只好点头应“是”。
    “前面就是东城门了,待会儿城门守卫会核对鱼符,二位切莫出声。”
    马车离城门近了,在尹侍卫的提示下,所有人都屏住了故意。费从易特地检查李靖樨有没有醒来。不见动静,才放心。
    “有劳……”
    突然,车厢剧烈一震,像有重物砸在了车顶。
    三人的身形都跟着晃了晃,涂远山扶住厢壁稳住身形。听见车头突然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凛然道:“快去相助!”费从易会意,从车子侧窗跃出,待要参战,发现尹护卫缠斗之人,竟是赶上来的秦谅。顿时犹豫了。
    尹侍卫揪住秦谅双双坠马,回头大喝道:“二位快走,去城门口,我来对付他!”
    此言正合费从易心意,只是鱼符还在尹侍卫身上,没有鱼符出不了城门。他只好加入战圈,帮尹侍卫挡开秦谅的攻击,腾出空来:“先把鱼符给我!我护送将军出城,再回来助你!”
    ‘好!’
    尹侍卫不疑有他,趁这个空档伸手往怀里掏鱼符。但不知为何手在衣襟里摸了个空。
    “不好!鱼符不见了!可能……可能是刚才推车时掉落了!”
    尹侍卫再三寻摸,脸色变得煞白。
    话音刚落,他的胸口就中了一掌,痛苦地仰翻在地。原来费从易见计划落空,便撤回了预先要帮他挡拆的招数,心里大骂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尹侍卫还未从痛苦中回过神,费从易已经气急败坏地跳上车,对着马屁股猛踹了脚,“你自己保重!”驾车仓皇逃离了现场。秦谅没有立即去追,而是揪紧地上人的衣领,喝问:“他们是不是要出东城?!”却发现地上人一动不动,已然晕了过去。
    “义父,没有鱼符出不了城门,这下如何是好?!”
    “向北,改走东北水门!”
    费从易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只能如此了!”
    就在他们往水门进发时,原本安静如睡的巷子里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马儿受惊扬起前蹄,带得车身剧烈一震。费从易急忙勒住缰绳,将摇晃不止的车停住。就见一群手执火把的卫阳官兵从三条巷子里涌出,迅速将马车包围。
    此时此刻,秦谅也从后面追了上来,挡在马车后面,喝道:“还想往哪里逃?!还不下车束手就擒!”
    费从易似未听见,单手绞紧缰绳,预备做困兽之斗。
    “义父,坐稳了!”他想故技重施,借马车的蛮力冲开包围圈。可惜,还未付诸行动,一道阴冷的声线就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并将其公之于众。
    “费大人是想拿自己的血肉之躯,来试一试卫阳将士的锋刃吗?!”
    只听两侧高墙上同时传来劲弓上弦的紧绷声,费从易后背一凉,连忙收缰。瞠目去看,就见一辆青篷马车从眼前的巷子里慢悠悠地驶来。
    驾车的是个老头,他不认识,但凭刚才的声音断定,绝非出自他口。
    马车在人丛外停住,两边的人自觉让了道出来,使得车上的垂帘能和眼前人面对面。
    “一别数月,费大人别来无恙?”
    费从易猛然听出帘后的声音,目光一沉,接着就有一股阴冷的笑容从嘴角泛滥,“我当是谁!原来是岑大人!咱们确实好久不见了,不知岑大人的伤……养得如何了??”
    “不劳惦记!毕竟是将死之人,还是想想身后事该如何处理吧!”
    “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是吗?”车厢里的人同样轻蔑地“嗤”了一声,“费大人猜这些人是来抓谁的?”
    冲天的火光中,费从易的手筋绞紧,脸上仍旧挂着不讨喜的笑,道:“我猜,他们肯定不是来抓岑大人的。”
    “当然。他们也不是来抓费大人的,是来抓……费大人身后那个人的。”
    费从易一惊,终于变了脸色,瞪视对方,强装镇定道:“荒谬!我很好奇,岑大人无缘无故派这么多人拦我的马车,究竟想干什么?本公子乃堂堂定国侯义子,驾自己的马车回客栈,有什么不妥?岂能由你们任意妄为?!”
    帘后人似乎轻蔑地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话,不要说得太满,免得死到临头,变作口出狂言!”之后话锋一转,“实不相瞒,本官奉了吴小侯爷的命令,前来捉拿朝廷要犯,有人告发说嫌犯就藏在费大人的车上。所以,费大人还是闪开点好,别无端做了替死鬼,我可没办法跟定国侯交代,你说是不是?”她故意咬重了定国侯三个字,本欲硬撑的费从易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你究竟想怎样?”
    车内顿了顿,悠然道:“不想怎样,只想要……你死而已!”轻松玩味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尽的杀机。
    终于,费从易余光瞥了眼车厢,咬牙道:“想要我的命有何难?”说罢从靴中摸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颈间,“只不过在我死之前,你必须答应放其他人一马。否则,大家只能鱼死网破!岑大人最好考虑清楚,一旦今上的宝贝疙瘩出了事,就算赔上岑大人全家人的性命,恐怕也不能抵偿!”
    帘后安静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冷漠的回应,“成交!”
    话音刚落,秦谅走上过来,劝道:“阿……岑大人,要不要再考虑……”
    帘后人却打断他的话,故意说道:“本官只是来捉拿嫌犯的,与车中人……无冤无仇,并不想蹚这趟浑水!你快动手吧,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费从易颌下有汗流下来,滴在冰冷的锋刃上,带着那冷铁微微颤抖。所有人都聚睛望着那离皮肉只差分毫的匕首。汹涌的火舌像是刑场上催命的鼓点,撕咬着冽冽的寒风,引魔鬼往地狱中受刑。但见费从易扭头正对车厢,咬牙道:“义父,你多保重!孩儿去了!”
    “不可!”
    车厢里的人话音未落,一阵吱呦吱呦的马车声就传入了众人耳朵,费从易此时的五感异常灵敏,抹颈的手蓦地顿住。犹如眼前突然放出万丈光明似的,眼睛被刺得眯紧,很久才缓缓睁开,怔怔望着那辆似曾相识的马车不慌不忙地驶进人群,生生在两辆对峙马车中间隔开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许多人面面相觑,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不明所以。
    费从易匕首仍架在颈上,近乎痴呆地望着那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驾车的年轻人突然跳下来,果断走向他们。从怀中掏出一物扔进车厢内,并附言道:“东北角门。”之后举着腰牌摒退众人,辟出一条逃生的路出来。
    短短的一一系列举动,就清晰地表明了她不容改变的立场。
    对这不公平的结果,秦谅双手狠狠握拳,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即取他们性命。
    费从易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劫后余生般跳上马车,准备逃离。
    离开前,涂远忽然对车厢外的人道:“多谢,烦请转告贵主,韬光养晦,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青年点了点头,侧身让了马车过去,没有任何一人出面阻拦。回到己方的车马旁,将结果禀报。车里人抿了抿唇,并未给出半句回复,只是望着背道而驰的另一辆马车,安静地调头,毫无留恋地绝尘而去。嘴唇动了动,所有能宣之于口的无奈与辩白,都被这惨淡的黑夜轧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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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情节更加合理,增删了部分情节,多了约一千五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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