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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淫青春之放纵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下厨房

真相

      似乎是感受到了凤九那充满惊痛与担忧的目光,白曦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那双曾经清澈如冰湖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翳,失却了往日的神采。
    她努力牵动苍白的唇角,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那笑容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冰凉,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极其轻柔地拂过凤九湿润的眼角,拭去那滚烫的泪珠。
    她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几乎被洞外雨声吞没,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婆……别哭……我没事……睡……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未落,那勉强支撑的眼皮便沉沉地阖上,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维系清醒的气力。
    那只拭泪的手也无力地垂落,软软地搭在身侧的冰冷石面上。
    黑暗彻底将她笼罩,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深海。
    在无边的昏沉与剧痛之中,一段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挣脱枷锁的幽灵,不受控制地、清晰地浮现在白曦的脑海深处——
    那是她拜师陵后的第一个夜晚。
    年幼的她,独自在灯下,小心翼翼地摊开了司命簿中属于凤九命运的那一页单薄纸笺。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映照在纸页上那冰冷残酷的烫金小字上:
    凤九者,天煞孤星,浮萍之裔也。襁褓时,母为帝戮。七龄,帝投之血池。幸得池底暗道,遁。遇魔剑,执之。遂化名‘血手观音’,以杀证道。越十载,弑帝。功成,遂隐。年止十八。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
    她伸出小小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那些冰冷坚硬的字迹,小小的身体在烛影下绷得死紧。
    她抬起头,目光穿透简陋的窗棂,投向外面深邃无垠的夜空。
    那浩瀚的星空,此刻也无法掩盖她眼中翻涌的沉重与了然,还有一丝被命运愚弄的冷然:
    “我就知道……司命簿……会骗我。”
    无声的愤怒与决意在她心底燃烧,她右耳垂上那枚孤零零的龙形耳环,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一股力量骤然苏醒,顺着耳垂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清澈的冰蓝色眼瞳深处,一道纯粹到极致的璀璨光芒骤然亮起。
    那光芒迅速扩散、凝聚,最终化为一双威严、冰冷、仿佛能洞穿世间万物本质的金色龙眸。
    这双不属于凡尘的眼眸,穿透了时空的阻隔,仿佛牢牢锁定了那纸页上残酷的预言。
    一个带着决绝的声音从她口中响起:“你的命,我替了。”
    …………
    百晓阁幽静的观星台上,夜风微凉。
    一位须发已染上霜雪痕迹的老者——天机老人,正将年幼的百晓生拢在怀中。他宽大的袖袍垂落,带着孩童一同仰望那浩瀚深邃的星空,点点星芒如同细碎的钻石洒落天幕。
    “徒儿,”
    天机老人的声音温和而悠远,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你且看看这漫天星斗,可曾看出了什么玄机?”
    小百晓生依偎在师傅温暖的怀抱里,仰着小脸,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夜空。
    片刻后,他用稚嫩却清晰的童音,指着天际两颗格外明亮的星辰答道:
    “师傅,徒儿看到了。一颗赤红如血,光芒隐带戾气,是灾星;另一颗则温润如月华,清辉洒落,是福星。它们竟是一同降生,轨迹交织。”
    天机老人闻言,并未直接评断,只是捋了捋雪白的长须,眼中含着深邃的笑意,轻声引导:
    “哦?傻徒儿,你再凝神,看得再仔细些呢?”
    小百晓生依言,更加专注地望向那颗赤红的灾星。
    忽然,他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诧,小手急切地指向那颗星辰,声音因惊奇而拔高:
    “咦?!师傅快看!那颗红彤彤的灾星……它的位置……它在动!它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这……这怎么可能?!”
    天机老人目光追随着徒儿所指,望向那颗确实在缓慢偏移的赤星,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反而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了然与淡淡的感慨。
    他低沉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是啊……有人在行那逆天改命之事。以无上伟力,强行替换了既定的命格。这般手段……当真是惊世骇俗。”
    小百晓生猛地转过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与探求的光芒,不再是孩童的懵懂,而是一种被宏大命运吸引的郑重。
    他仰头看着师傅,语气异常坚定:
    “师傅,我要下山!”
    天机老人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怀中突然变得格外认真的小徒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温声问道:
    “哦?下山?你不是总嫌山下喧嚣扰攘,最是不喜离开这观星台的清净么?”
    小百晓生用力地点点头,小小的脸庞在星光下显得格外严肃,目光再次投向那颗仍在缓慢移动的赤星,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嗯!我要去!我想亲眼看看……那颗被替换了命格的灾星,还有那颗相伴而生的福星……她们的结局……究竟会如何。”
    …………
    那一年,尚显稚嫩的白曦,凭借着她那神鬼莫测的身手,悄然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皇宫深处。
    她的目标清晰而明确——找到那传说中阴邪无比的血池。
    最终,她站在了那处散发着浓重血腥与腐臭气息的深坑边缘。
    粘稠暗红的池水在昏暗中翻滚,如同某种活物的胃液,令人作呕。
    她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那令人胆寒的污浊之中。
    冰冷的液体瞬间包裹了她。
    她屏住呼吸,忍受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压力,凭着直觉与司命簿上模糊的指引,在池底摸索。
    指尖终于触碰到一处不同寻常的坚硬石壁——一道极其隐蔽的暗门机关。
    她奋力推开,冰冷的空气涌入,一条幽深漆黑的暗道显露在眼前。
    白曦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暗道狭窄湿滑,弥漫着更甚于血池的、陈年累月积攒下的阴冷死气。
    她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点微弱的、不祥的暗红色光芒。
    光源的尽头,一柄造型奇诡的长剑,静静地插在冰冷的石座之上。
    剑身通体暗沉,仿佛由凝固的血液铸就,剑柄处缠绕着如同血管般的凸起纹路。
    那暗红的光芒,正是从剑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邪异力量,低沉的嗡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白曦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剑柄之上。
    她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死寂的暗道里格外清晰。
    站定在石座前,她缓缓抬起手,坚定地握住了那冰冷刺骨的剑柄。
    就在她的手指与剑柄接触的刹那——
    “白曦。”
    一个熟悉中带着几分凝重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幽暗的通道中响起。
    陵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那里,他惯有的慵懒神色被严肃取代,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紧紧盯着白曦握剑的手,声音低沉:
    “你想好了?强换命格,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干涉。这等逆天之举,引来的反噬……那些老东西若要罚你,你父亲帝晙……恐怕也护不住你。”
    白曦背对着他,握着剑柄的手没有丝毫松动。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那冰冷的金属,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然后,她猛地发力,将那柄深嵌在石座中的魔剑彻底拔了出来。
    “铮——!”
    一声如同厉鬼嘶鸣般的剑鸣骤然响起,震得整个暗道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魔剑离座的瞬间,一股带着血腥气息的暗红光芒,如同活物般顺着剑柄疯狂涌入白曦的手臂!
    她那一头如雪瀑般纯净的银白色长发,从发根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被染上刺目的血红!
    不过眨眼间,大半青丝已化作妖异的血色!
    她缓缓转过身。
    那双原本清澈如冰湖的眸子,此刻已彻底被暗红浸染,如同凝固的血潭,深处翻涌着魔剑带来的戾气。
    这双非人的血瞳,冰冷地投向陵,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陵,我不信你没干过这事。”
    陵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白曦,看着她那双血红的眼睛和半红半白的诡异长发,脸上那点严肃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痞笑。
    他耸耸肩,仿佛认命般,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却又透着一丝决然:
    “切,不愧是你。行吧……小叔我就再陪你疯一次。”
    ……………
    那天深夜,白曦将受噩梦惊扰的凤九紧紧拥在怀中,一遍遍低语安抚,直到怀中人儿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安稳,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沉入无梦的睡眠。
    确认凤九已经睡熟,白曦才极其缓慢地松开怀抱,替她掖好被角。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如同生怕惊醒一个易碎的梦境,悄然退出了温暖的卧房。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室内的安宁。
    就在门扉闭上的刹那,一直强压在喉间的腥甜再也无法抑制。
    白曦猛地抬手捂住嘴,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冲破指缝,暗红的血狠狠喷溅在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
    与此同时,她那一头如月华般纯净的雪白长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浸染,从发根开始,血色迅速地蔓延开来,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瞬间将大半雪发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在清冷的月光下,这红与白的交织显得格外诡异凄厉。
    剧烈的痛苦如同无数钢针在经脉中攒刺,魔气的反噬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痛苦地佝偻下身体,额头抵着冰冷的院墙,手指死死扣住粗糙的石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无奈叹息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出现在她身侧。
    是陵。
    他脸上惯有的慵懒戏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
    他迅速扶住白曦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言不发地将一枚散发着清苦药香的丹药塞入她口中,随即手掌抵在她后心,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试图压制那在她经脉中疯狂冲撞的暴戾魔气。
    随着陵的内力疏导,白曦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些,蔓延的血发也停止了扩散,甚至有一小部分开始艰难地褪回银白。
    陵看着她苍白如纸的侧脸和嘴角未干的血迹,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严肃:
    “连你的神力……都快要压制不住这魔气的反噬了吗?白曦,再这样下去……你终有一天会被它彻底吞噬,变成只知杀戮、毫无理智的凶兽。”
    白曦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陵输送的内力与体内魔气的激烈拉锯,每一次压制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她闭了闭眼,声音因虚弱和痛楚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坚持:“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陵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心疼,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地放入白曦冰凉的手心:
    “唉,你呀……拿你没办法。喏,这是你师娘为你炼制的,找个时间服下,能帮你多撑一阵子。”
    白曦握紧了那温润的玉瓶,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关怀,目光却依旧投向卧房的方向,声音轻得像一声呓语:
    “我想……再等等……至少……至少等我为她铺好前路……”
    陵沉默了片刻,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沉静如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他看着白曦,郑重地说道:
    “好。我陪你等。但若那一天真的到来……魔气彻底失控,你不再是‘你’的时候……我会亲手,了结你这具凡躯。”
    白曦缓缓转过头,对上陵那双不再玩笑的眼眸。
    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谢了……小叔。”
    ………
    冰冷的山洞里,凤九跪坐在白曦身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巨大的无助和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颤抖的手徒劳地想要擦去那些血迹,却越擦越多。
    就在她心神俱裂,不知所措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昏暗的光线下。
    陵没有多言,神色凝重地快步走近,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取出一枚散发着清冽药香的丹药,小心地喂入白曦的口中。
    随即,他手臂穿过白曦的膝弯和后背,稳稳地将她冰凉的身体抱了起来。
    他的目光转向凤九,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郑重:
    “侄媳,跟我来。有些事,你该知道了。还有……她最后的愿望。”
    凤九心中剧震,来不及思考更多,陵已抱着白曦转身向洞外走去。
    她立刻起身,紧紧跟上。
    陵抱着白曦,步履沉稳,一边在崎岖湿滑的山路上前行,一边用平静的语调向凤九解释着白曦如今这副模样的缘由——那强换命格带来的可怕反噬,那柄魔剑的侵蚀,以及她为了守护凤九所付出的远超常人想象的代价。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凤九心上,将她之前零碎的猜测和疑惑串联成残酷的真相。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片浓密的藤蔓屏障,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山坳之中,竟藏着一个与外界隔绝,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小院落。
    阳光柔和地洒落,映照着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圃,里面生长着许多凤九从未见过的的药草,散发着奇异光泽与香气。
    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背对着他们,弯着腰,极其专注地侍弄着那些药草。
    她的动作轻柔,仿佛那些草木是她最珍视的伙伴。
    似乎是感应到身后的动静,少女直起身,转了过来。
    她的面容清丽脱俗,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
    当她的目光触及陵怀中昏迷不醒、发色半红半白的白曦时,那张恬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迎了上来。
    就在少女靠近的瞬间,一股极其奇异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凤九。
    那不是属于活人的生气,也不是死气,而是一股纯粹凝练的剑气,带着金属般的锋锐和难以言喻的灵性,这种感觉让凤九瞬间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怎么可能?!这个少女,她不是人!她身上的气息分明是剑?!这世间,竟真存在剑灵这种东西?!
    陵似乎对凤九的震惊毫无意外。
    他将怀中的白曦小心地交到少女的双臂中,声音温和地介绍道:
    “慕璃,又要辛苦你了。”
    然后他转向凤九,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侄媳,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慕璃。同时,也是丹师。有她在,曦儿会没事的。”
    名为慕璃的少女对凤九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即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白曦身上。
    她抱着白曦走向院中一间干净整洁的竹屋。
    而凤九,则被陵引到了院落另一侧一间安静的屋子。
    她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那与世隔绝的宁静景色,心绪却如同惊涛骇浪。
    陵告知她的那些关于白曦、关于命格的真相,沉重得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需要时间,一点点去理解,去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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